“知道與不知道,都是個問題。對不對?”林清這廝的語言表達能力提高了好幾檔次,真懷疑他到底是在開畫室還是在賣保險!
崔景國知道自己的妻子不是人,還要堅持娶回家,那說明他瘋了,得治。如果他被蒙在鼓裏,被父母逼著完成了這次婚姻,一生幸福難覓,可不是我們想見到的結局。
李茗又問:“你說的有道理,可關鍵是,他的妻子是不是人,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林清抻直了脖子看向我們,目光裏有挑釁有譏諷,他笑著說:“我知道她家住哪,敢不敢跟我去看看?崔景國的妻子是不是人,隻要到了那地方就會知道!”
“去。”我第一個舉手同意。
隨後是何曉偉。
“真要去嗎?”翟欣欣瑟縮在他的懷裏,小聲問著。
何曉偉目光堅毅:“去,為了景國。”
“好。”翟欣欣像乖巧的小貓似的點了下頭。
沒有表態的,隻剩下李茗了。
“你們覺得有必要嗎?”她問。
林清擲地有聲:“有!”
李茗與我對視了一眼,終於還是點了點頭,“我陪你們。”
我猜想,她應該是從我陳述的經曆中,揣摩出了什麼,才會決定陪著我們胡鬧。
去看崔景國的未婚妻是人是鬼,還不算胡鬧嗎?
何曉偉是土豪一枚,打電話租了一輛汽車。租車公司很快把一輛別克商務車送了過來,油費和小費全由何曉偉一個人出了。
我們簡單吃過了午飯便出發了。
根據林清得到的消息,崔景國的未婚妻家住三十裏外的落英村。
那裏四麵環山,隻有一條窄路通向村莊,屬於天高皇帝遠的三不管地帶。
何曉偉開車,翟欣欣坐在副駕駛。
我和李茗分別坐在中間的單人座椅上,留林青一個人和大堆行李擠在後排。
或許是因為我們此行的目的過於驚悚的緣故,何曉偉和翟欣欣一直在說著大學裏的趣事。
他們倒是印象深刻,所說的每一件事,基本都圍繞著我們這幾個相交甚好的同學們。
李茗也說了幾個她與我之間發生的糗事,其中很多細節,若非她這次提起,我都已經回憶不起來了。
本來歡快和諧的氛圍,在導航係統不斷彙報與落英村的距離時,一點點地消失了。
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著幾分凝重。
“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咱們這一去啊,還不知道能否活著回來呢。”林清那張嘴,又開始胡說八道了。
李茗咬著唇,轉過身狠狠地打了他一拳。
他笑著躲避,不時還調侃幾句,我看不下去,也加入了戰團。
我們兩個人合力把他按倒在椅子上,他哇哇大叫,說我們從大學開始就夫唱婦隨,卻到現在還沒縷清關係,真叫他鄙視。
李茗的臉色騰的一下紅了。
我有點尷尬,瞪著眼睛罵他是不是傻比。
經這麼一鬧,車裏的氣氛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似乎其他三人,一直在心照不宣地撮合著我和李茗。雖然言辭不夠明顯,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戳破表象辨別真偽誰不會啊?
李茗也不提她有男朋友堵住大家的嘴,我也不便接話顯得我自作多情。
就在我鬱悶難當之時,忽聽何曉偉大叫道:“臥槽,是不是要到落英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