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老三打開了門,往前一走,頓時便來到了院子中。
青年讓老者先進來,那長發的老者站在了大門後麵,並沒有下到院子去。
“老先生這房子就隻有我一個人了,你老別客氣!”
賀老三見得老者不走,頓時開口說道。
“嗯!”老者點了點頭,摸了摸胸前的長胡須,隨後開口說道:“這院子裏死了不下七八個人了,其中女性極多”
長發老者一開口突然將賀老三嚇了一跳,吃驚的看著老者。
“老先生啊,你怎麼知道?”
賀老三的老宅中最少死了七個以上的女人了,其中包羅賀老三的老母親。
長發老者並沒有接著說話,隻是感慨了一聲。
青年跟在後麵,背上背著東西。
賀老三知道此番是遇見了高人,趕緊將青年身上的東西給接了下來,然後將老者和青年請進了屋中,趕緊點燃了燈。
沒有了人,家中顯得格外清冷,還好賀老三是個讀書人,至少還有點收拾的習慣,以至於家裏麵還不至於那麼的亂。
“老先生該怎麼稱呼?”
賀老三給長發老者泡了一杯茶,恭敬的問道。
“我姓子,一般人都叫老夫一聲子先生!”
長發老者開口說道。
老者是子先生,那麼身旁的青年自然就是楊鳳林了。
自從白羽道人走後,子先生便心灰意冷了,後來又為社會形勢卜了一卦,得知卦象,頓時倒吸一口冷氣,當下也不多說什麼,隻說要出來行走,於是便帶著楊鳳林離開了滄陽。
根據子先生的卦象顯示,滄陽乃至更廣的範圍都將會有毀滅性的災難,尤其是對知識分子,以及如同子先生這般的人物。
子先生萬不能留在滄陽,楊鳳林也不能,因為楊鳳林是子先生徒弟一事,已經是眾所周知的事。
子先生走,便帶著楊鳳林也走。
去哪裏?子先生和楊鳳林都沒有目的,徒步前行,也是修道的一部分。
既是行走,也是避難。
滄陽處在川與滇的交界處,是西南邊陲的地方,子先生帶著楊鳳林一路往北走。
子先生和楊鳳林分別作了自我介紹。
賀老三不是倉陽縣的人,距離滄陽也有了三百多裏的路,所以自然是沒有聽過子先生的名頭了。
但賀老三好歹是個沒落的讀書人,基本的禮節和基本的見識還是有的。
能被稱作先生的人,自然不會簡單。
“賀先生既然好意留宿,我等自然也不會撒手不管,隻是今晚實在太晚,可否明天再說?”
天黑之中,子先生是禁忌談論鬼神之事的。
“好好!”賀老三滿口答應著,隨後趕緊請子先生到客房之中休息。
賀老三家的老宅子是舊社會地主人家的老宅子,雖然老了,但是裏麵的布置卻是齊全的,像客房之內自然是有所準備的。
賀老三要領著子先生去客房,子先生卻說了一句:“且慢!”
賀老三以為子先生有什麼需要吩咐,當下趕緊問道:“子先生如果有什麼需要,您盡管說,我一定盡力滿足!”
子先生從隨身的工具箱中拿出來了兩枚用紅線拴好的銅錢,同時又拿出來了一個童金玲對著身後的楊鳳林說道:
“銅錢震住西北角與東南角,童金玲掛在大門後麵!”
楊鳳林一聽立即照做了,等楊鳳玲將銅錢掛在了院子的西北和東南角上,然後又將童金玲掛在大門後麵之後,子先生才點了點頭,隨後開口說道:“若是鎮住,隻怕今晚我是別想睡覺嘍!”
子先生說完便由賀老三引著往客房裏麵走了進去。
這一夜,掛在大門上的童金玲響了三下,每響一下就有一個紅色的身影從大門之中被彈了出來。
童金玲的響聲是賀老三聽不見的。
這個聲音隻有子先生和掛上了蛇骨的楊鳳林能夠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