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先生點了點頭,回應道:“李隊長好!”
子先生自然是想不起來這個人了。
“這水下的屍體?我們把他抬起來?”李隊長詢問道。
“我覺得這屍體有古怪,你看著小池塘也不大,不如將水弄幹,好看個究竟!”子先生開口說道。
李隊長一聽,連連點頭,當下對著手下眾人揮揮手,說道:“將裏麵的水弄幹淨!”
底下人得了命令,立即動起手來。
說是小池塘,其實就是個積了山水的小土坑,李隊長命令一下,十多人同時動手,隻是片刻水麵便明顯下降。
逐漸露出了人影來了。繼續往下去便看得清楚了。
這是一個青年男子的模樣,小腹上壓著一塊石頭。
屍體還沒有走樣,看樣子時間不會太久,應該是最近一兩天的事。
水漸漸少了,屍體完成呈現在人的麵前了。雖然已經水腫,但沒有麵目全非。
最明顯的傷勢是在腦袋,腦袋上有一個一寸長的血口,是被人用重物敲開。
半池子都是血水,按理說眾人早該發現,隻是這裏的山土也是深紅色,山水自然也就渾濁不堪,就是混入血水也讓人不容易分辨。
人死了,不到三天。好在是氣溫極低的冬臘月,不然早已經臭不可聞。
“師父,你說這個人會不會就是奸汙彭燕的人?”楊鳳林在子先生的耳朵旁小聲問道。
“現在還不好說!”子先生一聽,並沒有給一個明確的答複。
三四天前死在這裏的人?這與彭燕的死是否有連續?或者這隻是一個巧合?
現在的一切都是未知。
警司辦案,先將屍首抬到了滄陽警局,然後出通告,讓人前來認屍。
子先生特意要求了一下,希望可以見到死者的父母。
作為子先生的崇拜者李隊長,給了子先生這麼一個特權。
子先生一行人足足在滄陽警局等了三天,到了第四天的時候,方才等到了死者的父母。
一對老年夫婦,年紀約莫在五十多歲,看穿著打扮是山區貧寒人家。
老兩口子見得死屍的模樣和彭鐵柱夫妻見到彭燕屍體的時候,一個模樣。哭得死去活來。
警司這邊有人還有後續手續要辦,子先生等人不能影響警司辦案,隻得在一旁默默等著。
人是早上就來了,等一切辦好之後,已是下午。老兩口子沒有辦法將兒子的屍體帶回去,正托人回去,叫幾個本家的弟兄過來幫忙。
老兩口子午飯沒吃,就那麼呆呆的坐在警局的院子裏等著。
子先生讓楊鳳林買了兩個饅頭,又向李隊長要了兩杯開水,然後遞過去給老人。
老人隻是搖搖頭,沒有想吃東西的打算。
“老哥啊,東西還得吃點,後麵你們還有事要辦呢!”子先生勸說道。
兩位老人隻是搖頭,眼淚嘩啦啦的往下流。
“不吃點也不行的!誰家都有個難事!”彭鐵柱也在一旁開了口。看到兩位老人的模樣彭鐵柱想起的一個月前自家兩口子的情況。
“是呀,以後埋人啥的都得要你們出力呢!”彭老跟嘴笨不會說什麼話。
那老婦人一聽,頓時就大怒,又哭又罵的問道:“埋誰?埋誰?我兒子不埋,我兒子沒事”
那模樣凶狠無比,好像已經做好要和彭老跟拚命的打算了一般。
說完了話,氣勢一下子便有散了。
“哇”的一聲失聲痛哭了起來。
彭老跟被老婦人一陣怒罵,罵得臉上青紅一片,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姐姐,你們還得節哀保重身體呢!”子先生在一旁勸說著。
子先生有很多的話要問,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卻一句也不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