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個體戶,自己經營一家電腦門市。生意一般,餓不死也發不了。平日裏沒事就喜歡去酒吧喝幾杯。
然而也就是因為這個愛好,我攤上事了。至少,目前我是這樣感覺的。
記得是上個禮拜,我喝得特別醉。已經記不得回店裏的時候是幾點了,反正就是那時候已經打不到出租車。
迷迷糊糊的走在人行道上,我掏出香煙的時候才發現打火機丟在酒吧桌子上了。那個時間段,周圍也不可能有小賣部。
正當我要把香煙丟掉的時候,卻看到不遠處有一道火苗不停跳動。走進一看,才看到有人在路邊燒紙。
火盆裏的紙還沒有燒過,邊上更是有些紙紮人跟冥房汽車什麼的。但是燒紙的人不知道是尿急還是怎麼的沒在現場。
我靈機一動,這找啥就來啥,莫非是轉運了?也沒有任何考慮,蹲下身湊著燒紙錢的火苗點燃了香煙。
然而突然刮了一陣風,原本不大的火焰突然猛的朝我這裏撲過來。還沒來得及反應,我一小挫頭發已經被燒掉了。
我有些不爽,站起來罵罵咧咧的吐了口口水繼續朝店裏走去。其實更多是,是怕人家燒紙的人回來。我們這邊有忌諱,給死人燒紙的火不能用來做別的。不過我這種年輕人,卻不會去顧忌這些。
然而就在那晚的後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聽到有人敲門的聲音。當時說實話,我確實是被嚇住了。這大晚上的,我記得還專門看了下手機。淩晨四點多的時間,誰沒事會來敲電腦門市的門?
我沒敢開門,隻是在店裏問了一聲是誰。
門外敲門的人回答說是修電腦的,當時差點沒把我氣跳起來。有這麼修電腦的麼?誰特麼淩晨四點給人修電腦了?
我很生氣,門都沒開直接就讓他天亮在來。而後我也沒再注意,繼續爬再床上睡覺。
“老板,就是幫我裝個係統。急用啊,幫幫忙。”
過了一會敲門聲再次響起,門外那人更是大聲的喊了起來。
說實話,那一瞬間我有一種想要打人的衝動。隻不過外麵那人又哀求了幾聲,最後我還是心軟的開門讓他進來。
當然,其實更重要的原因,是後來我從聲音裏聽出是個女的。妹紙特權這種東西,想必大家都能理解。
打開門的時候,是一個看上去二十四五歲的女孩。頭發很長,即便遮擋了半邊臉,都能看到五官十分的精致。
我一打開門,她到是老實不客氣的直接從進來。筆記本往我維修台上一丟,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坐在一旁。
“我說美女,這大半夜的,有啥急事不能等到天亮再說啊!”
我一邊倒騰著她的筆記本一邊跟她套近乎。我這人沒啥優點,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健談。
“肯定有很重要的事啊,我在給一個人做檔案。六點之前就要提交上去。天亮的話,就來不及了。”
妹紙估計也是一個健談的人,我們這一問一答的,很快就聊了起來。順著她的話,我差點連我小時候尿褲子的事情都抖了出來。
半個小時左右的時間,我們聊得正投入的時候,係統已經裝好了。當時我心裏還在想,要不要找個理由說係統還有問題,多留她在這聊一會。或許,萬一就有那麼一絲可能,人家願意幫我暖床呢?
不過妹紙好像真沒這打算,看到係統裝好之後丟了一百塊錢給我,抱著筆記本就閃人。隻是出門的時候跟我道了聲謝謝。
我很是無奈的送她出門,關門的時候還問她要不要送她回去。不過人家一口就拒絕了,說這大晚上的就不麻煩我了,讓我早點跟周公下棋去。
應該是喝酒的緣故,即便心裏一直掛念著那個妹紙,不過趟在床上沒幾分鍾我又睡著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腦海裏卻突然浮現出一幅畫麵。
就在我店麵不遠處的地方,應該就是我點煙的那個位置。一輛大貨車猛的一個急刹,然後就是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
貨車下麵,一輛電動車被壓得粉碎,四五米的刹車痕跡上,或多或少的還摻雜著紅色的血跡。
然而就在我想要看貨車下麵除了電動車還有沒有別的東西時,畫麵卻是突然變了。幾輛警車停在貨車出現的地方,隻是貨車已經消失不見。貨車停留的位置,被人用一塊白布蓋著。
從白布凹凸的痕跡看,下麵應該是一個人,或者是一具屍體。因為以前幫事故中隊處理過一些照片,所以我一眼就分辨出來。這種情況下,肯定不會是別的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