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個人同時轉頭看他。
任鏡元很享受這種成為目光焦點的場合,還故意賣了會兒關子,才說道:"據說是袁淺這個人,結婚了也不安分,在外麵養了小狼狗,一定要跟楊悠明離婚。"
夏星程還沒說話,覃雪月就先說道:"他們才結婚多久啊?我要是嫁給楊悠明,我才舍不得出軌,哪來的小狼狗比得上楊悠明?"
任鏡元把球一下子用力丟出去,打在了牆上又彈到地麵,哈士奇猛地竄過去搶,他笑了一聲說道:"二十歲的男人和三十多快四十的男人總還是不一樣的吧,你們兩個太小了不懂。是吧,星程?"
夏星程沒想到任鏡元會突然問他,於是跟著笑了一下,說:"我也不懂啊,我又沒試過。"
任鏡元頓時大笑起來,覺得夏星程的回答有意思,他本意是想說他們兩個男人應該明白,這時琢磨了片刻夏星程話裏的意思,不禁笑道:"也對。"
這個話題沒有繼續下去了。
夏星程撿了一個球,沒有扔給狗,而是拿在手裏拋著玩,因為剛才的對話,心思跑去了別的地方。
這個院子太小,他們想要拋球讓狗去撿都活動不開,任鏡元招呼他們去前麵的院子。
覃雪月手裏牽著薩摩耶的狗繩,走過來挽夏星程的手,"走,我們去丟球。"
夏星程轉頭正看見楊悠明朝窗戶外麵望了出來,於是輕輕推開覃雪月的手,說:"你們先去,我把鞋帶係一下。"他說完就蹲了下來。
那邊任鏡元已經一邊走一邊把球扔了出去,覃雪月牽著的薩摩看見了便用力朝前追,覃雪月一時間拉不住,隻好跟著跑了過去,同時喊道:"快點啊!"
夏星程把鞋帶拆開重新係了一下,站起來的時候,發現楊悠明從椅子上起身,走到了落地窗前麵正看著他。
他朝屋裏看去,見到陳海闌湊到任予昌身邊正在翻看一本什麼書,兩個人注意力都不在這邊,於是走到了窗戶前麵。
屋裏的地板比外麵院子高出來一截,夏星程要仰著頭才能看到楊悠明的臉。
楊悠明正低頭與他對視,突然微微笑了笑,湊近窗玻璃哈了一口霧氣,玻璃上瞬間浮起一層白霧。
然後夏星程看見楊悠明從褲子口袋裏抽出一隻手,抬起來用食指抵在玻璃上,用指尖在上麵畫了一顆星星。畫完之後,他身體朝前傾,在那顆星星上印上了一個吻。
夏星程仰著頭呆呆看他,緊接著便見他笑著抬手,一把將上麵圖案連同霧氣一起抹去,轉身回了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