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阮君恒直視忽視卓一改後麵的話,答得幹脆利落,粗啞的聲音裏,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
“?!什麼?”卓一改一震。
不止卓一改震驚了,就連其他五位將軍也跟著震驚了,瞪大雙眼,齊涮湯山的六雙眼睛看著阮君恒。
“我們,不過就是求糧食,求生命罷了,有必要對城內的人趕盡殺絕?”阮君恒道:“再者,我們是平民百姓,我們挨餓,難道城中的那些,不不算是百姓嗎?若是他們因為我們而挨餓、死亡,我們就與那害我們變得挨餓,要麵對死亡之人,又有何差別?”
阮君恒的話,沒有大仁更沒有大義,很直接講了民生問題。
五位將軍覺得非常有禮。
“行軍,不一定到一處就要打一仗,你我們這樣的沒有經過正規訓練的,還不如直接與城中的軍士合並,這樣,我們大家都可以有飯吃,還不用死一人,不好嗎?”際君恒之前說那麼多,也隻不過是為了這一句。
“你這是不戰而降!”卓一改大叫。
“既然卓元帥堅持投毒,那麼卓元帥去親自試一下,如何的毒,才能一下子毒倒城中上萬兵士,”阮君恒幹脆問。
“向水裏下毒不就好了,”卓一揚挻了挻胸膛,伸手撫了一把鼻子,很是得意。
“那麼水裏有毒,我們到時候喝什麼?吃的東西還能再吃嗎?毒會不會也影響到植物?那麼這塊地掙過來有什麼用?吃的不能吃了,喝的不能喝了,卓元帥到說說,何用?”阮君恒完全不將卓一改反在眼裏。
卓一改一愣,的確如實。
五位將軍麵麵相視,他們會變成兵士,不就是為了一口吃的嗎?若是正的如卓一改說的做,那他們做兵士做什麼?造反做什麼?!
“還有,卓元帥,毒藥哪裏來?”阮君恒有些好奇了。
卓一改這下,更是沒話說,他哪裏來的毒藥啊?!最多,也就是跑到山裏去摘一些毒草之類的,可是那類的,就算勉強的配出來,倒進水裏,也不見得有用。
將軍們聽得心服口服,自然是摔著卓一改下去。
卓一改屢屢回頭,他不甘心,可是又想不出新的說詞。
阮君恒直接帶頭對城中的軍士洽談,而城中這位將軍,並不知道阮君恒的身份,這裏說的身份,自然是指阮君恒與城中將軍有聯係的事情。
是夜,難民軍在城中軍士幫忙下,塔起了帳篷,這是他們長久以來,第一次住上能擋風的東西,當下,對阮君恒的感激,又多了一分,除此之外,還有別的,在這裏就不詳說了。
阮君恒與五位將軍都進了城,住在房間裏,每個人都分到了一個小院子,阮君恒與江寧這邊到沒什麼,可是五位將軍,卻受寵若驚,雖然說他們是將軍,可也是野路子將軍,哪裏有受過真正的將軍待遇?
房間裏--
阮君恒摟住江寧,道:“寧兒覺得我做得如何?”他平淡的話裏,帶著他獨有的討寵味道。
江寧轉頭,阮君恒這一係列舉動,算是成功將這群難民軍變成了他的私家軍隊,的確做得漂亮,而且架空卓一改,更是毫不費力,直到將卓一改從元帥這個位置扯下來後,依舊沒有人覺得他做得有半分錯。
阮君恒伸手,用力的錮著江寧,環著她從另一隻袖子裏拿出一個章,上麵刻著複雜的寧字,及圖案,道:“這個給你。”
“……”江寧錯愕的看著阮君恒。
阮君恒嘴角勾起笑意,心情是不可抑製的洋溢,道:“怎麼樣,驚喜到了吧?”
江寧微微抿了抿唇。
“以後,我會讓人訓練出,隻聽這個印章的命令,所以這是你的軍隊了,”阮君恒低頭,在江寧唇角逐了一口,很喜歡她抿唇,定定的看著他,隻是,這樣做,完全不夠。
唉……阮君恒忍不住再次在心裏歎息,惱悔自己以前太糊塗了,當時,江寧明明對他心動了,可是他卻一點點的主動將其掐滅,真正是……自作自受,自拙墳墓,現在好了,做了那麼多,他的寧兒,似乎依舊沒有一點心動的樣子。
“睡吧,明天我們又要出發了,否則等昨天大軍到了,總不能讓兩軍交鋒吧?”阮君恒一把子將江寧打橫抱起,眼裏是綠油油的光芒,已經七天多沒有好好的碰江寧了,這會兒,他要好好碰碰江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