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荷婉不在?她抗旨?”赫連奕秋怒喝到。
“都是奴婢的錯,奴婢沒有照顧好娘娘,還請陛下恕罪!”屋裏的丫鬟們一個接一個的磕著頭。一時間,哭鬧聲此起彼伏。
赫連奕秋表麵上盛怒無比,但劉公公知道其實這才是他想要的結果,於是責罵了晴沫幾句,他們便起駕離開了。
“去查查她去哪了?”一出曲風殿的門,赫連奕秋便麵無表情的對身旁的劉公公說。
“是!”其實劉公公知道靖荷婉去找靖荷碧宣了,但是他也知道現在不能說出來。
這深宮裏就是一場有一場的博弈,誰也看不清誰是棋子,誰也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下棋人。
夜已經深了,初夏的知了不知何時爬上樹頭,知了,知了的叫個沒完。
今夜的風吹得很舒服,莊琪兒第二次來送夜宵被赫連奕秋打發走了,他獨自一個人坐在荷秋殿門口的台階上抬頭看著天,月很園,星星也很閃耀,可是他睜著大大的眼睛卻看不到任何的美好。
所有的心思都凝結在手中的這封信上,不知該不該打開看,不知該以什麼心情看,信封很厚,看來她有很多話想跟自己說啊。
“陛下,查清楚了,皇後下午的時候去了靖荷府,可是靖荷府當家的好像中午的時候出城了。所以皇後一直等到黑了天才見到她,這會正往宮裏趕著呢!”劉公公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
“好啊,那走吧,我們去等等皇後!”赫連奕秋嘴角扯出一個詭秘的笑容,眼眸深處的情緒也有些深不可測。
“是!”劉公公急忙走上前來攙著他。
早早的便坐在曲風殿等著,不一會靖荷婉則鬼鬼祟祟的進來了,還在抱怨著為什麼沒有丫鬟看門,不料轉身看到了赫連奕秋,直接嚇的倒退幾步,雙腿發軟,整個人都站不穩了。
“陛下!”反應過來的靖荷婉,一下子跪倒在地。
“皇後對朕的聖旨這麼視而不見嗎?上午剛說的話,下午皇後就忘了?”赫連奕秋玩味的說。
“臣妾知錯,是臣妾一時糊塗,還請......”話還沒說完,就被赫連奕秋打斷了。
“好了,你們都下去吧,朕有話要跟皇後說。”靖荷婉愣在了原地。
劉公公帶著一眾丫鬟們出去了,金碧輝煌的大殿裏隻剩下這兩個人。
靖荷婉索性也不去喊那些沒有意義的口號了,隻是依舊跪在原地不動。她也知道,欺騙他根本沒有任何意義的,也許這件事又是自己被當成棋子也不一定。
“靖荷婉,你的命是我念在你的姓氏上留給你的,你不要太過把自己當回事。從今以後都別再去找她了,否則你會死的很慘的!”他起身慢慢走到她的身側,附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
他離她很近,這個姿勢,這個語氣都是極曖昧的。可是從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是句句都極刺骨的。
“我不過就是去找她一次,你就這麼的——怎麼說呢,你就反應這麼大,那你當初到底為什麼放棄她呢?”
“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操心好你自己就行!”
“我隻是比較好奇,你到底為什麼不殺我,都到了現在了留著我到底還有什麼價值,靖荷碧宣就快要死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恨我嗎?”
“我當然恨你啊,我都恨透你了!可是我已經答應她了不追究你的錯,但是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事了,你就再看我還會不會對你這麼仁慈!”說完冷笑了兩聲便起身離開了。
靖荷婉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默默的下了一個決心。
半個時辰前。
就在進宮前的那條小路上,她見到了莊諾。
“莊將軍,好巧啊!”
“不算巧,微臣是特地在此刻等著皇後的!”莊諾說著微微頷首。
“你等我?”
“對,微臣無意間知道了一件事,想著皇後娘娘會很感興趣的,所以特地來這裏報信的!”
“莊琪兒已經成功的掌管了後宮,你們莊家還不滿足?”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琪兒是已經掌管了後宮,可是最近朝中情勢低迷,陛下又對我之前和蘇成的爭鬥頗有成見,所以現在有些——尷尬!”
“那你為何找我?”
“現在靖荷家明顯已經放棄您了,還不如我們聯手,直接搞垮靖荷家?”
“莊諾,你當我傻嗎?就現在我的處境,別說整垮靖荷家了,就是靖荷碧宣有任何的閃失我都活不了!”
“至少這樣你還有拚的可能性,如果幹等著,隻要靖荷碧宣一死,指不定哪天聖上心情不好了,你就會莫名的消失的,你好好想想吧!”
靖荷婉聽了他的話,遲疑在原地。
“隻要我們握住了靖荷家的財產,他就不敢隨意對我們怎麼樣的!”
莊諾見她遲遲不說話,知道她還在猶豫,“聽說他們在找一種叫藍山雪蓮的藥,隻要沒有這個,靖荷碧宣肯定活不過三十天!”
靖荷婉跟他說自己會考慮的,隨後便離開了。
黑夜中,莊諾站在原地,狡黠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