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仙太白的年代,還是我們明鏡山莊鼎盛之時。”張瑾悠悠說道,“不過那都是些極遙遠的事情了,隻是聽長輩們提及,當年詩仙太白遨遊九州路過了我們明鏡山莊,與時任莊主的朱鈞相談甚歡,而後便尋了一塊巨石,詩仙太白以酒化劍,劍氣縱橫刻下了‘明鏡山莊’四個大字,而後引歌翩然而去......”
“此生若得一睹太白風采,當是何其榮幸!”趙沐聲聽張瑾說著,不由又想到了門口四字,喟然歎道。
“我們怕是沒什麼機會能見到太白了。”張瑾似有所指,“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
“那是自然。”趙沐聲聳肩,明鏡山莊的內城極其富貴,以趙沐聲的見識,自是不知該如何形容了,他們隨著張瑾左拐右拐,便到了明鏡山莊的大堂處。
這大堂門前匾額上寫著“金滿堂”三個字,其間放了八張太師椅,門口尚擺有兩個兵器架。
張瑾引著幾人到了大堂,微微躬身道,“幾位先在這裏等待片刻,我這就去找家主稟告一下,幾位暫且休息一下吧。”
“好。”程珊應了一聲,張瑾抱拳告退,幾人便在這金滿堂等了起來。
“師姐——這明鏡山莊看起來,似乎有點......”
“早在百餘年前,明鏡山莊的重心就不在武學之上了,轉而從政從商,五大家在朝野之中聲名愈來愈隆,但是本家武學修為也是越來越差......”
“據說明鏡山莊也是有極厲害的傳承的.......”張瑤說道這裏,不禁歎了口氣,“可惜了。”
“世道變遷,人心也隨之改變。好在明鏡山莊,還一直傳承著。”趙沐聲道。
“唉,其實也好,朝堂之中,畢竟不似江湖糾紛。”
幾人在這裏感慨著明鏡山莊,聊了片刻,隻見金滿堂之外一群人聲勢浩大地走了過來,為首一人灰衣鶴發,精神瞿爍聲如洪鍾,“程珊,張瑤,你們回來了怎麼不提前說一下啊!我好安排人手去接你們啊!”
“見過莊主!”
程珊張瑤二人見了這鶴發老者,躬身道。趙沐聲、文若嫣、文哲也隨之拱手行禮。
“誒,不必如此多禮!你們畢竟也是去長白派修習,對我這個莊主也不必多禮。哦,這幾位都是各家當主,以及我請的一些護法。”
幾人互相介紹,各自打了招呼,程珊張瑤不是各自家族本家子女,與家主關係並不親近,因此也無太多寒暄,一番客氣之後,還是明鏡山莊莊主朱釗率先切入了主題,“你們二位,怎麼突然回來了?”
程珊微微一笑,掃了一眼四周,朱釗多年摸爬滾打,自是心領神會,“諸位先去準備一番,我先和這幾位小友——暢談。”
“自當如此。”程家家主程文躬身笑道,其餘幾人也紛紛應聲,自行退了出去。
待得眾人走遠,朱釗一揮手道,“幾位先坐吧,老夫修煉多年也不過才是不破境的修為,就不在各位麵前托大了。”
“嘿嘿。”趙沐聲笑了一聲,毫不客氣地找了一個太師椅坐下,“朱莊主客氣了。”
張瑤又白了趙沐聲一眼,側身找了個太師椅坐下,文哲、文若嫣也相繼坐下,隻聽程珊在那裏繼續說道,“莊主,長白派被化血寺滅門之事......你可聽說了?”
“什麼?!”饒是朱釗多年沉浮喜怒不形於色,此時也依舊被這個消息衝擊的萬分震驚,“化血寺?他們重出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