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彬本滿是歡喜眼神瞬間暗淡了下來,他默了良久,卻依然是一副難似啟齒的表情。
我的眸子一點一點收緊,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就害怕他的答案是否定的。
“你說呀!你快說呀!”我比先前搖得更厲害了。
炎彬擔心地看向我,柔聲安慰道:“放心,我會救你出去的,再給我一點時間,相信我。”
真的是我多想了,他勢力再大也不敢挑腥法律不是嗎?
先前彭薄那是因為沒有將依這後台,再加上也不是像這次那麼讓他猝不及防。
所有的希望破滅,瞬間我整個人焉了下來,像失去水份的鮮花一樣失去了生機。
“相信我好嗎?我不會放棄的,真的!”炎彬一臉真誠和焦急,可在我看來隻是心痛。
不是怪他,不是怪他不救我,而是這次他好像也辦不到。
如果真要怪隻能怪彭薄和將依依兩個泯滅人性的畜生。
我撲進炎彬的懷裏,眼淚似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往下掉。
“炎彬我相信你,但也請你要好保重自己,我舍不得你為我辛苦。”說這句話時我的心痛得似被人揪在了一起。
炎彬一臉沉重,沒有再說什麼。
看來真的很煞手,和我猜的一樣,他再為我奔波那也是垂死掙紮。
既然這樣,那麼我希望一切等到孩子出世,再做判決。
隻要這個孩子平安落地救了女兒,就是讓我立刻死我也甘願。
我就算犯了天大的罪,肚子裏的孩子也是無辜的,他不應該為我的錯買單。
這麼一想,我也就釋然了。
“別放棄,還沒到那一步。”炎彬以為我放棄了。
“沒放棄,我會堅持到孩子生下來。”是放棄了,隻是放棄了我自己。
“想見女兒嗎?這幾天我看見阿蘭已經在給她喂輔食了,她還坐在學步車裏滿屋子跑。”炎彬想分散我的注意力,故意轉移話題。
我笑了笑,女兒陽曆11月份的,算起來快六個月了,能坐在學步車裏走動一點也不奇怪。
順著他的話我腦補了一會兒畫麵。
接下來我們誰也沒說什麼,隻是靜靜的感受著彼此,現在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似生死離別一平珍貴。
大概過了十來分鍾,警察進了病房,說探示的時間到了讓炎彬走。
炎彬走後就有幾個醫生相即出現在我麵前。
他們無非就說一些梅樁和梅格經常給我說的話,幾乎是他們說上一句,我就能機械式的接下一句。
其實在經過梅樁梅格一段時間的心裏輔導,我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如果不是處於那種絕境,我是決對不會發病。
醫生見我聽不進去,也不說了,隻是坐在我床邊靜靜地看著我。
但我認為,他們是在監視我,怕我自殺。
我嘲諷的笑了笑,調了一個最舒服的姿勢就睡下了。
但我怎麼也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炎彬和女兒的影子,我幻想他們在做什麼,沒有我,他們會不會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