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接著往下想。
如果今天被她得呈,我和女兒的希望將徹底被她打破,所以說什麼也不能讓她得呈。
我放在身後的手,不動聲色撥通了一個個電話,我記得昨天剛存了關君卓的電話,這個時候隻有他能救我。
電話撥出去了,管不上有沒有接通,我就放進了睡衣口袋。
我故做鎮定說:“將依依,你這麼做是違法的,是要判刑的。”
“判刑?”將依依冷笑,“別搞笑了,這個時代是錢的時代,隻要是有錢,什麼樣的事情擺不平,我相信這一課炎彬已經給你上過了。”
她說的一點也沒錯,這一課炎彬不僅給我讓了,還很深刻。
彭薄和那個綁匪大哥被他雇的那些傭兵團的人折磨成了那樣,送進牢房不僅沒有追究他們,還不經審判就將他們判了死刑,緩期兩年執行。
雖然他們是罪有應得,可是如果照正常程序,他們至少得走法庭的那一關,那麼炎彬和傭兵團的那些人就會被挖出來。
雖然我心裏明白,但我在心裏告警自己,唐沁,就算輸人也不要輸陣,你給我硬氣起來。
於是我挺直了背,睨視著將依依說:“這個孩子我要定了,你沒權決定他的生死。”
“如果是別人的孩子也就算了,可這是炎彬的孩子,是他的你就不能留。”將依依勢在必行。
“不是他,這孩子是我和別人生的。”這種時候,我不惜說謊也要留下這個孩子,因為留下他就等於女兒有救了。
“哼!”將依依冷笑,一副你別把我當傻子的表情看著我。
我明白她不信,我的視線瞟向門口,計算著在最好的時機奪門而逃,可一想到還睡在屋裏的女兒,這種念頭又瞬間打消。
就算逃走,保住了肚子裏的這一個,女兒也會落入她的手中,她一樣可以用女兒來威脅我。
就在這時,將依依像是已經對我失去了耐心,她正起身一步步向我逼近。
她近我退,直到她將我逼到牆角,我退無可退,她才猙獰著臉,對站在沙發後的兩個男人說:“還愣著幹什麼,時間有限,趕快行動。”
“是,將小姐。”兩個男人恭敬應道,隨後就從身後拿出一個黑色的箱子,這時我才看清,他們是帶了東西有備而來。
我的心瞬間提起,手緊緊托著還很平坦的小腹,驚慌失措尖叫了起來。
然而,我剛叫出口,將依依就用手捂住了我的嘴,惡狠狠地威脅說:“如果你敢叫出聲,我不僅讓你肚子裏的孩子,就是你女兒和你我也一樣不放過。”
此時,驚恐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的心情,這個女人簡直就不是人,人命到底在她眼裏算什麼嗎?
關君卓為什麼還沒來,平時他不是很殷勤嗎?
為什麼關鍵時候,向他求救就慢得似烏龜似的?
現在三條人命都在他手裏,我救他快一點,快一點好嗎?
我在心裏無數遍祈禱,可仍不見門口有動靜。
我開始絕望了,眼睜睜地看著兩個年輕男人從黑色箱子裏拿出一隻針,那針筒很大,正一點一點向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