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他們談的起勁,我無意間瞟見炎彬的嘴角微微揚起。
我想此刻他心裏一定在盤算什麼。
並且還是跟我們的逃亡有關。
大概過了十分鍾後,迎麵開來一輛麵包車,大哥讓黑哥直接將車橫在路中央。
麵包車不得不停下來。
大哥用槍抵著司機的頭,威脅道:“下車!”
司機是一個中年男人,頭被槍抵著,他嚇得瑟瑟發抖,說話也結結巴巴的。
“不不要開槍。”
中年男人下了車,大哥讓他抱頭轉過身背對著他們蹲在地上。
我和炎彬被菜頭和穿紅衣服的男人押進了麵包車裏。
黑哥還是司機,大哥坐在副駕駛,彭薄坐在我們前一排。
麵包車在公路上飛快的行駛。
車大概開了半個小時以後,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
前麵沒有路了,隻有一大片被開墾過的土地。
不用想也知道,這條路隻是方便農民耕種而建。
那麼,問題來了。
剛剛搶了中年男人的麵包車,他一定是報了警,相信這會兒警察正往這邊趕來。
回去就等於自投羅網。
他們現在要麵對的是整個中國和韓國。
所以回去是不可能了,最終大哥決定棄車徒步抄小路往山裏走去。
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還好,走起來一點也不費勁。
可我燒還沒有完全退下去,再加上腿上傷也沒有好,整個人虛弱無力的靠在炎彬身上艱難的一步步往前走。
走在我身後的菜頭和穿紅衣服的男人崔了好一次,最後也懶得崔了,隨手弄斷了一個樹技往我身上抽。
我痛的眼淚嘩嘩往下掉,炎彬伸手搶過他們手上的樹枝說:“她還發著燒,你們有點人性行不行?”
他們怒了,撩起衣袖就準備和炎彬幹起來。
老大和黑哥彭薄聽到動靜,轉過身正看到拎拳準備打上炎彬的菜頭。
“菜頭,你幹什麼?你怕動靜不夠大,警察找不上是嗎?”老大厲聲喝道。
菜頭狠狠地瞪了炎彬一眼,不甘的放下拳頭。
黑哥眼裏閃過一抹複雜。
彭薄的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走!別他媽的耽誤時間。”大哥一聲令下有,繼續往前走!
我正準備往前走的時候,炎彬蹲在我身前,示意我趴在他背上,他背我。
我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趴上去。
山路不好走,又窄又凹凸不平,山路的兩邊還長滿了有倒刺的樹,有時會勾到衣服,有時會勾在臉上劃破皮肉。
因為是臘月山上金黃黃一片,而我們又穿著顏色鮮豔厚厚的羽絨服,所以特別醒目。
不知道走了多久,身後傳來腳步聲,聽聲音不像是幾個,而是一群人。
這個時候上山的,除了警察不會還有別人,畢竟這附近並沒有人家。
老大慌亂的讓我們加快腳步,其他幾個還好,但對於炎彬來說很難。
雖然他體力好,但背著我走了這麼久,身體早就透支了。
此時他額頭上的汗如雨下,腳下的步子更是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