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前麵跌跌撞撞走,關君卓三兩步就走到了我的麵前,擋住了我的去路。
“你去幹什麼?質問他為什麼騙你嗎?”
“難道不應該嗎?如果你不提起,他打算就這麼一直瞞到結婚或者有孩子?”我的情緒瞬間失控,我的愛有多深,此刻傷就有多深。
“好,我帶你去。”關君卓話落,直接將我攔腰抱起,闊步走進電梯。
雖然被他這麼抱著很容易遭別人誤會,但這個時候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關君卓將我抱進他的車裏,就發動了車子。
車子快速的行駛著,我們誰也沒說話。
車子十分鍾後在一個小巷子裏停下了,他抱我下車,因為出來時沒帶拐仗,我連最基本的站立都成了問題,右腿關節處傳來火燒火燎的疼痛,應該是先前太激動,動作太大扯到了傷口。
他抱著我一步一步往巷子深處走,越往裏走,那種惡臭就越濃烈,巷子裏像是廢棄很久沒人住,剛進來時還見寫了拆字。
關君卓為什麼直接帶我來這裏嗎?
他怎麼知道炎彬會在這裏?
“前麵就到了。”關君卓沒有察覺到我的異樣。
那麼多年不見,一見麵就對我這般照顧,還能輕而易舉的找到炎彬,看來他也是有目的,並且還是下了一番工夫的。
因為有彭薄的先例,我不得不警惕。
我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神色,陽光帥氣,一雙漆墨的眸子不含任何雜質,我不驚訝異,難道是我多心了嗎?
就在我心裏充滿不確定和猜疑的時候,他將我放了下來靠著牆上。
我縮了縮身體,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關君卓察覺到我的疏遠,尷尬的笑了笑,便轉過身。
就在這時,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項鏈還給我,快點!”
雖然看不見人,但我確定那是炎彬的聲音。
“我不會還的,這是你們欠我的,你和那個賤女人騙走我家的房子,害得我們沒地方住。如果今天讓你拿走項鏈,我就不叫李美琴。”那是彭薄媽的聲音,一年多的婆媳關係我從來不知道她叫這個名字。
“房子不是你的,項鏈也不是,如果你不還,我直接讓警察來介入,這條項鏈價值超過三千,我完全可以告你搶劫罪,搶劫罪處以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憑我的關係讓你坐十年牢完全沒問題。”
“十十年呀!媽您不能坐牢呀!您坐牢了,我和小誌怎麼辦呀!”
“你怎麼那麼不經嚇呀,有誰看見我們搶劫了?這是唐沁那個賤女人孝敬我的。”李美琴雖然這麼說,可從她的話裏我聽出她完全沒底氣。
畢竟是兩個沒見過什麼世麵的女人,經不住嚇。
“好,既然你這麼說,那我直接叫警察來,到時一個測謊儀就能知道你是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隻希望到時你別後悔就好。”炎彬又添了一把火。
雖然我氣他瞞著我他和將依依要訂婚的事,但對於這件事處理我還很感動,他沒有直接上去搶,避免了項鏈被搶壞的可能。
屋裏再沒有聲音了,而我的腿已經支撐到極限了,額頭上的汗密密麻麻的,臉色蒼白的更是沒有一絲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