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堅持,我讓炎爺爺和你見一麵,有些話讓他來給你說,或許更有說服力。”將依依將我的手放進了被子裏,溫柔的語氣得體的笑容,讓我卑微到了塵埃裏。
真的要離開嗎?
離開他們我還能活嗎?顯然這個問題我自己都不能給自己答案。
將依依出去不久,一個精神抖數,滿臉嚴肅的老人走了進來,明明他什麼也沒做,而我卻倍感壓力。
這就是上流社會人士,麵對我們這種小老百姓天生自帶的優勢嗎?
老人立在床頭,打量得我心裏直發毛,“我想,你知道我是誰吧?”
“是炎彬的爺爺。”
“對,我是他的爺爺,我想你知道我來找你的目的的,所以我也就不繞彎子直說了,炎彬是我一手帶大的,他是那麼的優秀,我對他寄予厚望,他的人生不能因為有你的存在給毀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為什麼會毀了他?您從哪一點認為我會毀了他嗎?”我據力以爭。
“結過婚,毫無家庭背景,你能帶給他的隻有汙點,沒有一點助肋,和你在一起他隻會更累,但是依依就不同了,她的背後有整個將氏家族,將炎兩家結親,在商界炎彬想叱吒風雲完全不是夢。”說到這裏,老人的眼裏盡是向往。
他是把自己沒實現的夢,全寄托在了炎彬的身上了。
雖然他這也是望子成龍,隻是他的望子成龍給龍鋪好的路,龍隻要照著他的步驟走下去就好。
我是該為這條龍感到悲哀,還是隻要送出祝福就好?
“我能尊稱您一聲爺爺嗎?”
“嗯。”
“爺爺我就直說,炎彬是一個個體,他有他的思想,沒有人願意照著別人思想過完自己的一生,名利,金錢生不帶來死不帶去,何必讓他在有限的生命留下遺憾?遵循內心活出自我,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這什麼歪理,這是你為你的不思進取找的理由嗎?你這種人活該被人瞧起,自古以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不進則退的道理你不懂嗎?如果讓你跟炎彬在一起,你還不得把他也帶壞嗎?看來我的決定是對的。”老人一下子就怒了,看我眼神盡是鄙視。
我還想說什麼,他已經氣憤離開。
我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掉,本來想將真相告訴炎彬,解開一年前的誤會,再齊心協力治好女兒的病,從此過著平常人的生活。
可現在這一切都成了我的奢望。
他那種人注定就平凡不了,炎彬的爺爺也不允許他平凡,那我該怎麼辦?
真的就這麼放棄嗎?
接下來的幾天沒有人再來看我,護士也沒問醫藥費的事情,後來還是我忍不住問了。
護士說是有人給交了。
是炎彬嗎?
還是將依依或者是炎彬的爺爺?
幾天來不見我,他們應該是不想見我吧。
如果不是將依依說他在國外,如果不是我行動困難,我真想問他到底什麼意思。
又過了十多天,我的腿稍稍有了起色,護工給我找來的拐仗,說傷經動骨一百天,讓我習慣這第三條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