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之後,就隨意了,即便在外幾年幾十年也都無妨,隻要按時完成任務即可。
一般,在剛築基之後,弟子下山,也是為了增長見識,洗練道心,磨練心境。
雖說石荇在新月區走了一遭,可是,這大陸她還沒有走過。
對於下山遊曆,她也是極為熱衷。
想了想,石荇回道:“兩日後。”
玄清道君輕哼了一聲,這麼著急,隻不過想到目前已經隱隱浮出的嚴峻形勢,他又不免擔心。
大徒弟二徒弟都是已經結丹,差不多都要出師了,還都是用不著他操心的性子。三徒弟和四徒弟性子正好互補,又常常結伴行動。隻有這個小徒弟,在身邊沒待上幾天,又總是出事,讓他總是擔心。
玄清道君表情極為嚴肅,“這番下山,務必要謹慎小心,不要魯莽行事。”
他睨了石荇一眼,滿是警告和威脅之意,“若是再莽撞闖禍,像上次那般不自量力,就關禁閉一百年。”
石荇收到這森森的目光,皺著臉,一副蔫巴巴的模樣。
看來這次,師父是來真的了。關禁閉的話,誰都不能探望,這懲罰直直戳住石荇的軟肋。
可是上一次,她也沒想到傳送陣之後 ,竟然是那般情景,不然肯定不會不自量力往裏麵去了。
“是,師父,弟子謹記。絕對量力而行,絕對小心謹慎,絕對不讓師父擔心。”石荇腆著臉說著,揚起燦爛的笑臉。
聞言,玄清道君表情一滯,揚起下巴,一副“我不把你看在眼裏”的模樣。
“哼,最好記住。在外麵遇到那些看不順眼的家夥,不用管那麼多,想揍就揍,別墮了我玄清道君的名頭。”
他頓了頓,眉毛挑起,語重心長地囑咐道:“也要切記,少衝動,一定要量力而行,若是不敵就暫且退去。誰若是欺負了你,就知會你師兄師姐們。你們師兄妹之間友愛互助,為師也甚感欣慰啊。”
石荇眉毛微抽,師父這意思不就是,讓她想打就打,能打就打,打不過就跑,還可以兄弟姐妹齊上陣……
不過,這番有些強盜的道理她聽著卻是意外的順耳。
石荇眼裏迸出一道亮光,同玄清道君交換了一個“你懂我懂”的眼神。
“弟子謹記師尊的教誨,一定不會墮了師尊的名頭。”
玄清道君點頭,微微闔眼,有些疲累的揉了揉額角。
“都準備妥當沒有,若是缺什麼就直接問你大師兄要,這個是為師年輕時候用過的,對你現在應該有些用處。”
石荇接過玄清道君扔過來的一物,柔若無物,十分輕薄,看過去,似乎隻是一塊布。
石荇恭恭敬敬的道謝之後,收了起來。
玄清道君慵懶的靠在椅子上,眼睛半闔。
“這件無影衣雖比不得玄真師兄的無影梭,不過你現在卻是正好能用,便宜行事。”
石荇便想到這無影衣的用途了,想來與無影梭應是極為相近的,她正是極為需要此類法寶。
師徒倆又說了會話,石荇看了師父一眼,臉上的鬱色少了些許。
“師父,您是不是因那黑霧煩愁?”
又聽到讓他煩心了數年的源頭,玄清道君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眉宇間又隆起了一抹陰鬱之色。
石荇緊接著說道:“師父,之前聽清虛師兄說,似乎宗門現在還沒有法子探測那黑霧,弟子這裏有一物可以探測那黑霧。”
玄清道君頓時坐直了身子,目光灼灼的看著石荇,哪裏還有之前那般懶散的模樣,分明還是那個渾身威嚴讓人不敢直視的道君。
被自家師父這般盯著,石荇也感覺頗有壓力。
她直接將木珠拿了出來,遞給玄清道君,“師父,此物便可以探測那黑霧,隻不過須得是成型的,就是那種潛伏在修士身體中的黑霧才可以。”
石荇所說非虛,她也是試探過的,如上次魔修交流會上,那些被這黑霧沾染的靈果,木珠就沒有絲毫反應。而在遇到被黑霧奪舍的修士還有未完全奪舍的修士之時,木珠便會嗡嗡作響,十分靈驗。
玄清道君摩挲著手中的木珠,目不轉睛,似乎想要看透這木珠的來曆。
她想了想,又將通心桉的種子拿了出來,“師父,弟子猜測這通心桉的種子也能探測那黑霧,應該比木珠探測的更加清晰。”
石荇又將在流光秘境之中遇到被黑霧汙染的通心桉一事講述了一遍,通心桉對於那黑霧更加敏感,隻是,它在黑霧麵前毫無抵抗力,還需要花時間進行防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