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們感到陸家墓園的時候,天已放晴。
嶽虹從守園人哪裏“借”了一些工具。
來到墓前,陸雅寧先跪下行了個跪拜的大禮,“爸媽,對不起,女兒不孝。”
嶽虹嚇了一跳,仔細看了下墓上的字,下麵還真的有孝女:陸雅寧的字樣。
“這不是你父母的墓嗎?你讓我撬你父母的墓嗎?”嶽虹用看不孝女的目光看著她。
“嶽虹,我現在來不及給你解釋前因後果,我們抓緊時間把墓打開,我想看看我父親留給我的東西,是不是如我猜測的一樣,放在了這裏。”
嶽虹白了她一眼,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叔叔阿姨,都是你女兒逼我幹的啊,你們不要怪我,要算賬就找你的女兒啊。”
嶽虹跟陸雅寧配合著開始幹活,這種有錢人的墓穴,為了美觀外觀都用水泥加固砌了起來,嶽虹費了好大的勁才把最上麵的一層大理石板撬開,陸雅寧趴在地上,舉著手電筒往裏麵照了照。
真的發現在右邊一個骨灰盒的上麵放著一個黑色的布包,伸手把裏麵的布包拿了出來。
裏麵包著一個長方形帶鎖的小型保險櫃,看了眼鎖眼,就知道,鑰匙應該就是父親臨終前交給張媽的那把。
可眼下哪有機會獲得鑰匙,陸雅寧把盒子往嶽虹麵前一遞,“嶽虹,發揮你專長的時候到了。”
“陸雅寧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我又不是溜門撬鎖的。”
陸雅寧雙手合十,做拜托狀。
“突然好後悔把你順道帶出來了,感覺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說著,從頭上拿下一個小黑夾子。
“嶽虹,來不及了,誰讓我們是一起逃脫瘋人院的姐妹呢?”
幾下的功夫,鎖就開了,陸雅寧打開盒子,裏麵放著一個牛皮紙袋,袋裏裝著一份轉讓協議,還有一支錄音筆。
翻到最後一頁,上麵竟然還有陸雅寧的親筆簽名。
想到臨行前父親決絕的那張臉,一定要讓律師擬定了斷絕父女關係協議書,讓她簽字。
鼻子一酸,控製不住的流下淚來。
原來,父親並不是真的狠心跟她斷絕關係,表麵上跟她斷了聯係,還暗中把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資產轉讓到她的名下。
隻有她當了真,硬是狠下心,消失的無影無蹤,五年不跟家裏聯係。
錄音筆裏的內容,她沒有勇氣打開去聽,那是不是父親臨終前對她想念的述說。
“怎麼了?不是你要找的東西?”
“沒事,找到了,我們走吧。”
把撬開的大理石板蓋上,嶽虹把敲下來的水泥塊,一塊一塊的重新拚湊好,還好敲的時候有注意。
“好了,走吧,以後有機會再找人回來修補。”
嶽虹開著不知道從哪裏整來的一輛年歲久遠的銀色捷達,“東西找到了,後麵有什麼打算?”
“當然是有仇的報仇,有冤的抱冤。”
“聽起來蠻刺激的樣子。”
陸雅寧一張認真臉的看著嶽虹,“嶽虹,你願意幫我嗎?”
“付多少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