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將近十多分鍾,身旁陸陸續續的又出現了一些衣衫不整飽受傷痛模樣的人,帶頭的侍衛看了一眼又將眼光撇向身後的一行人道:“待會兒你們其中的一些人就會和他們一樣,這司徒府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話語裏透露著一股傲氣和不屑,聽了讓人心裏很難舒服。
再往前走了不遠眼前就出現了一個練武場,練武場能有一千多平方大小,周邊擺了各種各樣的兵器以及練武用的設備,最東邊搭起的一個臨時看台上,司徒南坐在中央,旁邊兩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分立兩側,再前麵是一行帶刀侍衛。
這時有人小聲議論道:“都說司徒將軍有十二把殺人刀,看來就是那些人。”
聞聲,葉安抬起眼神向看台前的那十二個帶刀侍衛看去,各個麵容嚴峻眼神冰冷,的確像是無情的刀客,仔細一數也正好十二個人。
這行人來到了練武場的中央,看台上的司徒南遠遠的揮了揮手,聲音有些慵懶的道:“開始吧。”
招賢納士已經兩天了,到現在還沒遇到一個能讓司徒南眼睛一亮的,慨歎之餘司徒南不免心中苦澀自問,難道這天穆城裏就沒有藏龍臥虎之輩了麼?還是他的名望不夠響亮,無法招募到那些人。
司徒府招賢納士的規則和三十多年前一樣,二十人一組,互相搏鬥,隻有一人勝出,其餘的十九人全被淘汰,比試過程中嚴格的不準傷及他人性命,否則必當就地正法。
葉安不知道這規則,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周圍的人就已經群鬥到了一起,突然一道剛勁的刀鋒淩空力劈下來,葉安脖子上的汗毛唰的一下都站了起來,側目一看,隻見一道雪亮的刀鋒自半空正向自己劈來,腳下急忙一動,原地移出去半米多遠,兩隻腳剛落地,就聽身旁鐺的一聲裂石響聲,雪亮的大砍刀直接劈在了自己剛才站著的地上,一時間沙石迸濺,有一顆小拇指大小的三角石子正好打在了葉安的臉上,一陣針刺的疼痛,馬上就有血從臉頰上流了出來。
葉安怒目一睜,側過頭向身旁看去,隻見一個彪形大漢正雙手握著一柄足有兩米多長的大砍刀,一臉猙獰陰森的表情,仿似來自叢林裏的野獸一般。
不等葉安怒斥,那人雙手猛的向上一提,大砍刀刀鋒迅速一個翻轉,斜的又想葉安橫掃而來,於此同時那人憤懣的暴喝一聲,刀風呼的一下攀升到了極致。
葉安急忙原地淩空飛躍,向前一翻躍到了那人的身後。
那人大力的一擊再次落空,連葉安的衣襟都沒碰到,心中大為鬱悶,他對自己的大力劈斬可是很有信心的,平常敢和他硬碰硬的人幾乎都不是對手,不巧今天卻遇到了個不和他硬碰硬的,於是一個轉身過來沒有再繼續揮劈,而是破口大罵道:“你個什麼鳥人,屬猴子的嗎?躲躲躲,躲你娘個頭,有本事和老子硬碰硬的對上兩刀。”
葉安眉間一皺,一股怒火直接從心裏躥到了腦門,這人簡直可惡到了極點,偷襲在先不說,還罵人,尤其還罵了一句:躲你娘個頭。葉安自幼沒有母親,對母親的那種期望和愛意是心酸、心痛的,尤其母親還是因為生下他才去世的,所以葉安心中對母親這個字眼的捍衛力絕對要超過其他任何人。
葉安嘴角冷冷一笑,沒有出聲,唰的一下就從背上拔出了那把長鐵劍,雙手握住劍柄,淩空劃了一個半圓弧就向那人劈來,不想葉安會這麼容易就被激怒,那人心中竊喜之餘不禁有些凜然,連忙雙手揮起大砍刀就迎了過來。
鐺的一聲震耳的悶響,震得耳鼓發麻,緊接著鏗鏘一聲金屬斷裂的聲響,半截大砍刀脫手飛了出去,另半截斷落到了地上,那人啊的一聲慘叫,兩隻手的虎口全被震裂,鮮血順著掌心流了下來,整個人趔趄的向後倒退。
長劍重新掄起,空氣中劃過一道弧形的烏光,嗖的一下就搭在了那人的脖子上,那人馬上強行止住了身體倒退的趨勢,脖子一動也不敢動,眼神橫的向搭在脖子上的鐵劍看了看,眼睛瞪的老大說不出的驚懼害怕,聲音顫抖的對葉安道:“大俠,饒…饒命啊,我家裏上有老…下有小,老母親已經八十多歲,求求大俠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