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謙徹底放開她,眼眸裏的熾熱頹散。
直到溫若起身,他突然一把將她拉回來摁倒在床上。
然後俯首,堵住了她嬌豔的唇瓣。
溫若心尖一震,強烈的抵觸感滋生,恨意入骨。
淚水不受控製如雨墜下。
這個男人根本就是瘋了!!
惡魔。
她的腦海裏,此刻停留的就隻有這個詞。
綿綿長夜被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漸漸替代。
臥室內依舊昏暗,隻有床頭燈一點微弱的亮光。
她揭開被子坐起來,兩行清淚滑落。
浴室裏傳來嘩啦啦的水流聲,緊接著,門推開。
慕君謙穿著浴袍走出來,一手用毛巾擦拭濕發,神情淡漠,“去洗澡。”
溫若沒動,用被子捂住胸口,輕輕吸了吸鼻子,淺笑,“慕總嫌有一個未婚妻不夠?所以還想腳踏兩條船?”
她這從容不迫的模樣激怒了他。
“你這輩子,都隻能是我的情婦。”他上前逼近,繃著臉,似笑非笑,“上不了台麵,見不得光的東西。”
東西。
他居然用東西形容她。
溫若咬咬牙,置若未聞,眼眸冷寒,“有衣服嗎?”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裙子,笑意染上眉梢,淡到幾乎看不出來,“在衣櫃裏。”
她下床打開衣櫃,裏麵一半是男裝,一半是女裝。
不用猜,也知道女裝是溫雅的。可再一想起,他碰過溫雅又碰她,心裏頓時酸澀,更多是被羞辱的怒恨油然而生。
穿來的裙子被撕扯出口子,溫若無奈,隻好將就拿件裙子進浴室換好。
出來的時候,慕君謙也換上了正裝,嚴正冷肅的外表與他昨晚大發雷霆的陰沉麵龐判若兩人。
她沒再看他,拿著包,轉身離開。
剛好房門倏然從外麵推開,盛裝打扮過的溫雅一臉驚鄂。
眼睛渾然不信的眨了眨,指著她,“姐姐?你怎麼會在這裏?”
溫若抿緊唇,垂著眉目,打算走。
腳步沒踏出,就被溫雅拉住,那嫉恨的目光燃起火焰,“你還穿著我的衣服?”
慕君謙一邊扣著腕上的紐扣,一邊出來,眼神冷冰冰得,仿若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溫若不願同他們糾纏,回頭拽開溫雅的手,三步並作兩步,匆匆下樓。
眼看她的身影決絕消失,慕君謙才回到臥室內,“你衣服那麼多,借你姐姐穿一件怎麼了?”
溫雅氣惱,跟進來,一片亂象入目,叫她沒辦法再偽裝鎮靜,“借衣服?能借上床?我才是你的未婚妻,你怎麼能這樣呢?”
他背對著她,捏著桌上的紅酒瓶倒了一杯,轉身倚靠在桌沿邊,垂目搖晃著高腳杯。
“你是我的未婚妻,可溫若是我的情婦。”
這樣的回答顯然能讓溫雅難以克製怒火。
她快速上前,搶過他手裏的酒杯,一口飲盡。
再“嘭”的一聲重重放在桌上,咬牙切齒,“你還愛她,是不是?”
慕君謙想也沒想的否決:“不是。”
說著,雙眸黯然,伸出指尖緩緩撫摸著她的臉龐,“你知不知道,她跟賀州睡過一張床,整整一夜啊。如果我不親身實踐,那又怎麼能知道她沒被人碰過呢。”
念到“一夜”,語調稍稍加重。
溫雅皺緊眉頭,對他的莫名其妙感到迷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