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這篇文的最初靈感來源於看《奇葩大會》蔡康永的一句話,大意是也許一個有幹爹有被包養的女生實際上她熱愛動物經常救助各種流浪動物……之類。忘了第幾期┗|`′|┛
麻雀在樹上蔫兒頭搭腦,虛弱地啾了兩聲,窩在樹葉的陰影中不再動彈。
深宮院牆邊栽了不少假到發指的桃花,不知道為啥編劇對桃花有別樣的情愫,到時候後期配一場桃花雨滿足啤酒肚中年男人的少女情懷(?)。
黃帽的助理哥焦急貼著牆邊走,還要繞開編劇大人的心頭之物,汗從額頭滴下來,打濕恤,後背也濡濕一大塊,狼狽的很。
四下張望後終於順著牆根在人跡稀少的地方找到自己要找到的人,紅牆邊蹲坐著一個藍色的身影,配合著場景看起來很寂寥。
此時已經離片場很遠了。助理哥舒了口氣,快步上前。
“姚哥,你怎麼在這兒呢。”助理哥一邊一邊將拖拉在地的古裝藍袍一角抱起來。看到上麵髒兮兮的塵土,哥想到造型師的黑麵,臉上染上絕望的色彩。
奚姚坐在地上雙手撐著頭,一點也不顧及被踩髒拖髒的服裝。假發一邊垂下,和衣服混在一起經受蹂躪倒是給主人擋了一些陽光。
“姚哥……”助理哥抿嘴,擔憂地出聲,後麵倒是不下去。
“行了,我沒事。”從層層疊疊古裝中伸出手揮了揮。一把薅住自己假毛,從頭頂抓下來,本來的半長黑發汗津津出現在陽光下。奚姚鬆了口氣,晃晃被照的發暈的腦袋,之前發生的事情好像是一場夢,可能他真的不心睡著了做了一個……不怎麼讓人想回憶的夢。
“我出去走走,你別跟著我了。”奚姚站起來,腦袋充血,眼睛暫時漆黑一片很快又恢複清明。
長袍的繁瑣使動作不便,奚姚動了動身子幹脆將長袍直接脫下來扔到助理手中。裏麵有短褲和恤,大部分都已經被汗打濕。
助理哥抱著衣服張了張嘴,想的話統統化作一句“待會兒就放飯了,姚哥你可要快點回來。”大約沒什麼比食物更能打動奚姚的心了。
出意料的,他姚哥隻留下個隨意揮手的背影緩慢離去。手長腿長,纖瘦身材漂亮的臉,擱在偶像劇裏早就火了,偏偏……
盤算了下自己的工資和工作能不能保住,助理哥歎氣,不過大熱兒的早早過來卻被刻意遺忘,擱誰誰樂意啊。
不遠處,片場工作人員放緩腳步,生怕打擾到前麵正在拍攝的機器,萬一收音收到什麼雜音,地中海導演又要表演一番失傳已久的‘雄獅怒吼’。
男女主角深情對望,豔陽高照中悲情萬分。目光含淚,嘴裏“一二三四五,五四三二一,一二三四五六七……”的喊個不停。
一切都在繼續,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發生了什麼。
……
奚姚不知道自己想去哪兒,腿跟著腦子走,腦子隨著記憶動,等回過神來已經站在一家的飯店前。
飯店門麵很,不像普通飯店玻璃門貼幾個大字上書“冷氣、燒烤、炒菜”之類。幹幹淨淨的玻璃門,裏麵擺放整齊的桌椅和門上黑底金字的招牌。在影視城忙碌熱鬧中毫不起眼。
或許別人不知道,但奚姚怎麼會不認識那三個筆走龍蛇的大字?
抿了抿嘴,到底還是邁開長腿跨進去。
一個個木牌組成菜單釘在牆上,上麵是菜式下麵是價錢。排列整齊,一眼就能看清楚。入目所有都和曾經一樣熟悉,不管是夢境前還是夢境後,這家店總是他記憶中的樣子,冥冥之中的緣分一樣……
哽咽上喉嚨的酸澀終於還是匆匆咽下。
“你是那個……”服務員妹拿著本子和筆走到他旁邊突然道。
奚姚才想起自己沒戴口罩,不過對方一臉我懂你懂的樣子也就沒什麼。
“我,咳,我要一碗魚肉餛飩,大碗。意識到還沒消音的沙啞,奚姚清了清嗓。漂亮的眼睛一挑,自帶笑意三分,剛才因為酸澀而紅的眼眶有種別樣魅力。
服務員內心嗷的一聲,這個演員怎麼長這麼好看!她以前怎麼沒發現!又誘惑又受!
“好的。”兩道菜都不用寫在本子上,服務員捂著雀躍的心髒跑回後廚。奚姚則坐在角落裏感受店中的冷氣。
如果今以前有人和他他會重生,奚姚一定拍拍那人肩膀以示同情。然而現在坐下來冷靜思考,種種現實由不得他不信。
死亡時身體帶來的巨大疼痛似乎還殘留在大腦皮層,一遍又一遍回憶從二十層的樓頂跌落在水泥地上全身骨頭碎裂,想死卻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絕望。
原本不過是一場真實感爆棚的夢,然而在度過今,奚姚模糊的記憶像是終於收到信號,一幕幕都是曆史重演一般。
一模一樣啊。
導演和主演一丘之貉,一個因為他拒絕□□另一個因為嫉妒,兩人湊一塊兒給他使絆子,奚姚這個藝人哪兒能防得住。
奚姚用手捂住臉,記憶放慢速度在腦海中閃爍。
水杯和桌麵輕微的磕碰聲引起他的注意。抬起頭,桌子上放了一杯檸檬水。漂亮的碎水晶般的杯子裏飄著一片嫩黃檸檬,滾水衝泡後淡淡的檸檬清香從中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