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時期,還能存活的大魏皇室,且身居京城,這本身就是一種地位的彰顯,更何況還出現在了這裏。
今日之事,對於大魏朝廷來說,至關重要,其作為本該死絕之人,不但能活著站在這裏,還宣讀“大仇人”的旨意,這說明大魏新皇對巳蛇是充分信任的。
“諸位平身,諸位的心意,本宮自會向皇兄傳達,如今皇兄不在,本宮代皇兄命諸位為我大魏,掃除奸邪,蕩平望海樓!”
巳蛇說完,從自家腰間,取下一塊腰牌,其以指尖劃破自身的手腕,滴滴鮮血留淌進了腰牌之中。
“嚶……”
受了巳蛇之血的腰牌,散發出淡淡白光,這白光中隱隱透著和剛剛傳國玉璽相同的力量,這時節一聲鳳鳴自腰牌內傳出,青鸞虛影立於巳蛇的背後。
如此算是徹底做實了巳蛇這個大魏皇族公主的身份了。
“臣等謹遵公主懿旨”
…………
原本李錦還以為一段時間不見,巳蛇的智商下線了,誰曾想今日巳蛇給他結結實實上演了一出,什麼叫做深藏不露,扮豬吃老虎。
大魏公主,跟著他一同前往了黑山法界,且境遇還比較慘,甚至險些喪命,這事若不是李錦親眼所見,他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巳蛇的鳳牌,就是給在場牆頭草打得雞血,這些修士,一見此,那各個眼珠子都紅了。
如今的夜陽白在他們眼中,可不是什麼望海樓主,舊日團老大,他就是一塊香噴噴的“肉”,一份投名狀,一件天大的功勞。
“一群烏合之眾!”
夜陽白見此,氣得站起身形,一巴掌將他的寶座拍成了齏粉。
他這個望海樓主可不是說說而已,其一動怒,整個望海樓都顫三顫。
那群牆頭草,還是高興的太早了,這些人修為手段,倒也有幾分,就是心性太差了。
現在可沒有大宏願劍,也沒有天道的“目光”注視,整個望海樓就是夜陽白的天下。
他的空間挪移之術,此時又能動用了。
隨著夜陽白的起身,廳內眾人皆有眩暈之感,還不等他們平複好自家的狀態,周圍便有聲聲慘叫傳來。
“啊啊啊……”
“救我!”
“我的腿,我的腿……”
李錦掃視四周,如今的宴會廳,已然變成了一片火海,他也不知道這裏是哪?
但從腳下不斷翻滾冒泡的熱浪岩漿來看,此地絕非什麼好去處。
若是僅如此也就罷了,自這些岩漿之中,剛剛趁眾人立足未穩之際,竄出來一個又一個的巨大身影,張著血盆大口的凶獸,將那些倒黴蛋,牆頭草,轉瞬間,消滅了個七七八八。
“燕兄你沒事吧?”
“沒事!岩漿裏養鱷魚,這夜陽白可是真會玩!”
與李錦不同,燕赤霞剛才的運氣,比較不好,其一被挪移至此,便有一體長四五丈的鱷魚,從岩漿裏衝出,張著大嘴,想要撕咬於他。
可惜這條鱷魚,挑錯了對手,燕赤霞和那些廢物不同,其大劍一揮,那鱷魚便頭身分離了。
劍修的攻伐之利,可見一般。
李錦自認為如今實力不遜色燕赤霞,甚至於隱隱間高他一頭。
但異地而處,同樣的情況下,李錦雖然能用五龍絞,將那鱷魚碎屍萬段,但決計不會似燕赤霞這般輕鬆,隻是隨手一擊,便要了鱷魚性命。
李錦看了一眼,已然昏迷過去的朱爾旦,其此時正被陸判攙扶著,騰空懸浮。
由他可見,這個夜陽白的挪移之法,所產生的眩暈感,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要不然也不會出現,李錦沒什麼感覺,而朱爾旦已經昏厥過去的巨大差異了。
此事雖然事發突然,但大魏朝廷的主幹力量皆在,這便是團結的好處。
似王亮,巳蛇這種,論實力,絕對算是在場之中的中等偏下存在,但如今依舊完好無傷,顯然大魏朝廷這二百多年,也不是真的一無是處,這集眾之道,卻是叫他們給玩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