睜開眼睛看著景哲瀚,景哲瀚抬起了頭,嘴唇上還有斑斑血跡,輕輕用舌頭拭去,在黑暗的襯托下越發的妖豔,那眼睛散發著攝骨的光芒,那如同深淵一般的眼眸,仿佛已經把她吸了進去,將她吞噬幹淨。
以為自己就要接受死神的審判的慕筱詩,看著景哲瀚的嘴角逐漸扯起了一絲微笑,那像惡魔一樣的微笑,仿佛就那樣,把自己拉入了地獄。
“當你踏進景家大門的時候,你就已經逃不掉了,你還記得讓你簽過的協議嗎?那既是一紙欠條,也是一紙合約,合約到期之前你不可能逃得掉的,而那期限是一輩子,所以你是我的,也隻能是我的。”景哲瀚笑了,笑的是那麼開心,似乎是在讚同自己有備無患的做法,但他也不打算就這樣得到她,在這個事情上,他執著的有些過分。
景哲瀚突然從被動變成了主動,慕筱詩沒有仔細的去看過那紙合同,因為當時的情況緊急,後來就忘記了再去看那份合同,怪不得自己簽下的時候那個家夥那麼開心,原來還是留有後手,不過也罷,願意被婚姻束縛著就束縛著吧,反正她不難受,這些豪門少爺喜歡這樣,就這樣吧!
“行吧,就這樣吧!什麼時候厭倦了,就自己解除合約吧!”慕筱詩扳開身前的景哲瀚,自己從側邊爬了起來,也不管自己光著腳,就那樣站在地板上,雙手交叉在胸前,不去看景哲瀚。
“明天出去玩不要忘了,我在樓下等你。”景哲瀚起身,丟下一句話,然後想了想,為了防止慕筱詩拒絕,又補了一句,手中扔下個東西,然後離開了房間。
“在合約有效的期間,你有義務執行作為一個妻子的義務與責任,不要讓別人發現什麼不適,這個,不喜歡也要給我戴著。”
聽到了清脆的一聲關門聲,慕筱詩渾身瞬間軟掉,那樣倒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辦,這一切,都已經超出了她的預料。
“呼果然還是做不到,他何必對我如此?我又怎麼值得?”
看著手裏的那個十字架項鏈,眼淚再也忍不住,決堤而出,悄無聲息。
景哲瀚下了樓,走到窗戶邊,帶著一包煙,打火機,打開窗戶,窗外的冷風就吹了進來,他不禁打了個冷戰。
“沒想到,差點就把持不住了。”吹了有半個小時的冷風,煙也抽了五六根,仿佛那些尼古丁衝入大腦的刺激才能平複他的心情,他從來沒有這樣失態過。
大概也隻有在那個女人麵前,才會那麼失態吧!
“看來這情緒還是要控製控製。”景哲瀚從包裏找到個小瓶瓶,拿出一個如黃豆大的藥丸,吃了下去,才仿佛感覺好了一點。
他還是想不明白,自己哪裏做的不對,還是態度不合適,自己一個這麼驕傲的人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還要怎麼樣才能讓她滿意,或許真的是像她說的一樣,她對自己毫無感情,隻是自己獨自一個人在做這些無謂的事情,她卻帶著偶爾有絲感激,大部分時間就像個局外人在旁觀著一切。
算了吧,付出再多都不足夠,就當作我太多此一舉好了。
那個小貓,它不會鬆手,不會讓她亂跑,大不了就像自己說的一般,逢場作戲,大不了就這樣熬過這一生,反正他得到了的,是不會撒手的。
即使自己得不到,也不讓別人得到,就算讓她成為自己的禁臠。
“這個法子有點不太合適,但是好像也沒別的辦法了。”景哲瀚撓撓頭,似乎也沒有什麼主意,他可以和任何的吸血大鱷,牛鬼蛇神糾纏,但對於女孩子這樣的生物,他是真的不了解,也不懂。
看著窗戶外麵稀稀疏疏的星星圍繞著散發著籠罩著整個世界的月亮,他感覺自己就仿佛是那月亮一樣,月明星稀,身邊想有個人都做不到。
“也罷,就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景哲瀚也徹底放棄了掙紮,與其想著怎麼再去跟那隻小貓糾纏,還不如好好想想以後該幹些什麼,公司上的事情已經忙的焦頭爛額,哪還有時間想這些,那些破事已經讓他越來越控製不住自己的大腦了,再不能往大腦裏放更多煩心的事情了,否則他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過這個晚上算是睡不著了,今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