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輯:最震撼的愛,最揪心的情——生命,就這樣瞬間被感動(2 / 3)

麵對此景,我潸然淚下。(魏強)承載生命之路

人世間每個孩子的成長過程,都是母子間生命與生命的交換。

一個普通的瑤族山寨中,住著一對相依為命的母子。本來日子就很清貧,小孩八歲那年,突然得了一場大病,總是暈一陣醒一陣的,而且高燒不退。母親帶著他看了很多醫生,都不能確診,都說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病,沒有人可以說得出病名。而母親沒有放棄,像所有求醫的父母那樣,隻要打聽到一絲希望,母親就不顧一切去嚐試。就這樣試了很多種藥,病情還是沒有什麼起色。家裏一切能換成錢的東西都變賣掉了,可小孩的病還是逐漸惡化,原本瘦弱的身體一點一點越來越幹瘦。由於肌肉萎縮,小孩已經站不起來了,每天隻能躺在床上。

一天,母親從鄰居那裏打聽到很遠的地方有個神醫,他的藥可以治好小孩的病。她便背著骨瘦如柴的孩子,走了兩天才找到那個神醫開了藥。小孩服過幾包後,果然有些好轉,已經能勉強吃點東西了,而且臉色也開始恢複紅潤,母親非常高興。可是,神醫的藥很貴,她隻能很辛苦地每天上山砍柴,用這種最原始的手段艱辛地維持一家人的生計。有時候,為能多打些柴,母親深夜才能回到家裏。

普通的中藥,都是熬了三遍就棄渣,可是母親往往要熬七八遍,淡到像清水一樣,實在沒有味道了才舍得倒掉。後來男孩無意間發現,母親每次都把藥渣倒在馬路上,被過往行人踩得稀爛。男孩不解,問母親為什麼,母親告訴他,別人踩你的藥渣,就把你的病氣帶走了,這樣你就好得快些。孩子起初不太明白母親的做法。但是想想問道:“這怎麼可以呢?我寧願自己一個人得病,也不想別人得這個病。”母親看著眼前的孩子,沒有說什麼。從此以後母親不再把藥渣倒在馬路上。

每天,母親很早就起床,為孩子熬好藥,就頂著露水進山了。日子就在母親無數的砍柴與期待中一天一天過去。一天傍晚,母親進山還沒有回來。男孩口渴試著去拿杯子喝水,突然發現,自己能夠站起來了。他扶著牆站了很久,便跌跌撞撞地衝向後門,他想母親回來的時候,第一眼能看到他站在那裏,他想給母親一個驚喜。

推開門,是一條徑直通往山裏的小路,蒙蒙的月色灑在這條母親每天的必經之路上,這時候,他才看清楚,路麵鋪滿著一層稠厚稀爛的東西,是藥渣。那條路平時很少有人走,隻有母親每天砍柴時經過。(佚名)這就是母愛

我們往往認為,世界上能扛起最重的重量的人肯定是一位訓練有素的舉重運動員。但是,事實卻告訴我們另一種答案——扛起這一重量的確是一位普普通通的母親。出於母愛,她扛起了幾乎等同於一座山的力量,同時也扛起了世人的驚歎!

在土耳其旅遊途中,巴士行經1999年大地震的地方,導遊趁此說了一個感人卻也感傷的故事,發生在地震後的第二天……地震後,許多房子都倒塌了,各國來的救援人員不斷搜尋著可能的生還者。

兩天後,他們在縫隙中看到一幕不可置信的畫麵——一位母親,用手撐地,背上頂著不知有多重的石塊,一看到救援人員便拚命哭喊著:“快點救我的女兒,我已經撐了兩天,我快撐不下去了……”她七歲的小女兒,就躺在她用手撐起的安全空間裏。救援人員大驚,賣力地搬移上麵和周圍的石塊,希望盡快解救這對母女,但是石塊那麼多、那麼重,怎麼也無法快速到達她們身邊。媒體到這兒拍下畫麵,救援人員一邊哭、一邊挖,辛苦的母親一麵苦撐等待著……通過電視、通過報紙,土耳其人都心酸地掉下淚來。更多的人,放下手邊的工作投入救援行動。

救援行動從白天進行到深夜,終於,一名高大的救援人員夠著了小女兒,將她拉出來,但是……她已氣絕多時。母親急切地問:“我的女兒還活著嗎?”以為女兒還活著,是她苦撐兩天的唯一理由和希望。這名救援人員終於受不了,放聲大哭:“對,她還活著,我們現在要把她送到醫院急救,然後也要把你送過去!”他知道,如果母親聽到女兒已死去,必定失去求生意誌,鬆手讓土石壓死自己,所以騙了她。母親疲累地笑了,隨後,她也被救出送到醫院,她的雙手一度僵直無法彎曲。

隔天,土耳其報紙頭條是一幅她用手撐地的照片,標題為“這就是母愛”。長得壯碩的導遊說:“我是個不輕易動感情的人,但是看到這篇報道,我哭了。以後每次帶團經過這兒,我都會講這個故事。”其實不隻他哭了,在車上的我們,也哭了……(佚名)病房裏的感動

孩子,媽媽知道你痛,因為媽的心跟你一樣痛!孩子,如果你痛就大聲哭出來吧!哭過以後就會堅強。病魔雖然可以折磨你的身體,但它卻拿不走這麼多人送給你的關愛和溫暖,媽媽愛你!這麼多人都愛你呀!

晚上9時,醫院外科3號病房裏新來了一位小病人。小病人是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女孩的脛骨、腓骨骨折,在當地做了簡單的固定包紮後被連夜送到了市醫院,留下來陪著她的是她的母親。

大概是因為夜裏,醫院又沒有空床,孩子就躺在擔架上,被放在病房冰冷的地板上。孩子的小臉煞白。那位母親一直用自己的大手握住小孩的小手,跪在孩子的身邊,眼晴一眨也不眨地盯著孩子的臉。

“媽媽,給我包紮的叔叔說過幾天就好了,是不是?”

“是!”母親的臉上竟然掛著慈祥的笑,好像很輕鬆的樣子。

“媽媽,那要過幾天?”孩子的聲音很小。

“用不了幾天,孩子。”孩子沒說話,閉上眼,眼淚流了出來。過了一會兒,孩子說:“媽媽,我疼!”

母親彎下身子,把自己的臉貼在孩子的小臉上,用自己的臉擦幹孩子的淚水。當她抬起頭的時候臉上依然掛著那種輕鬆的慈愛的笑:“媽媽給你講故事好嗎?”孩子點點頭,眼淚還是不停地流下來。

母親講的故事很簡單:大森林的動物們都來給大象過生日。它們各自都送給大象珍貴的禮物,隻有貧窮的小山羊羞怯地講了一個笑話給大象,大象卻說,小山羊給大家帶來了歡樂,它的禮物是最值得珍惜的。

不知道母親為什麼選了這樣一個故事。孩子的眼晴亮起來,她一邊用手抹眼淚,一邊用快活的聲音說:“媽媽,它們有蛋糕嗎?我過生日的時候你是不是也會給我買最大的蛋糕?”

“當然要買蛋糕,等你好了,出院的時候我們就一起去買蛋糕。”母親的聲音那樣輕快,孩子也笑了。

“媽媽,再講一遍。”於是,母親就一遍一遍地講下去,她的手一直握著孩子的小手,臉上依然掛著輕鬆的慈愛的笑。

女孩終於忍不住了,眼淚再次流下來:“媽媽,我很疼!”並輕聲哼起來。母親一邊給孩子擦眼淚一邊問:“你想大聲哭嗎?”孩子點點頭。病房裏卻是出奇的安靜,不知道大家是不是都睡了。那時已經是夜裏11點多了。

“讓媽媽陪著你一起疼好嗎?”孩子點點頭又搖搖頭。母親把手放在女孩的唇邊說:“疼,你就咬媽媽的手。”孩子咬住了媽媽的手,可眼淚還是不停地流。

後來,孩子終於閉上眼睛睡著了,臉上還掛著淚水,母親這時卻是淚流滿麵。

淩晨3點的時候,孩子就從夢中疼醒了,她叫了一聲“媽媽”就輕輕地抽泣起來。母親忽然沒了語言,她不知所措了,嘴裏隻是輕輕地叫著:“我的孩子!”

“孩子要哭,你就讓她大聲哭吧。”一個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孩子你哭吧。”房間裏的人一齊說。他們竟是醒著的。

母親看著孩子的臉,說:“想哭就哭吧,好孩子。”

“媽媽,叔叔阿姨不睡了嗎?”孩子哽咽著問,眼淚浸濕了她的頭發。她的小臉像個天使。

屋子裏能走動的人都來到了孩子的跟前,一名40歲左右的婦女拿起一個橘子,一邊剝皮一邊說:“吃個橘子吧,小寶貝,吃了橘子,你就不疼了。”說著眼淚滾落在孩子的臉上。

孩子吃驚地看著她,然後伸出自己的小手去擦阿姨臉上的淚,那女人更加止不住地哭泣起來:“我從來沒看到過這麼懂事的孩子……”

那一夜,大家都沒有再睡,大家都被感動著,被那孩子感動著,被孩子的母親感動著。有一個稱職的母親才會有這樣優秀的孩子。(張燕梅)最美的女孩兒

你走了,走得那麼輕,輕得像天邊那朵最美的雲;你留下的情又是那麼重,重得像泰山巍峨雄壯……

你幼小的心靈如何托起一個重負累累的家?你柔弱的雙肩如何擔負起太多的沉重與艱辛?你滿腔的赤誠又為人間譜寫了怎樣震撼心靈的感動!

1998年8月24日,一場特殊的追悼會在山東加祥縣後中莊舉行。

死者申春玲是一位年僅16歲的小姑娘,但她卻享受了這個村最高的葬禮規格,她的三個哥哥穿上了為父母送葬才穿的孝衣,在靈柩前長跪不起。全村老少自發地佩帶黑紗哭著為她送行……

然而有誰知道這位早逝的姑娘其實與這個家庭沒有任何血緣關係,她隻是一個連戶口都沒有的繼女。在繼父癱瘓、親生母親離家出走後,她卻勇敢地留了下來,用柔弱的雙肩托起了四個大學生哥哥的學業重負!

1994年6月,失去丈夫的母親帶著春玲姐弟從山東範澤龍周集來到加祥縣後中莊。春玲的繼父申樹平是一個木匠,為人忠厚、老實。繼父上有70多歲的二老,下有四個正在讀書的兒子。其中大兒子申建國在西安交大讀書,其他三個兒子在縣裏讀高中。盡管家庭負擔很重,但繼父有一門高超的木工手藝,再加上一家人勤儉節約,生活過得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對於春玲母女二人的到來,繼父全家都表現出極大的熱情。或許因為家中沒有女孩的緣故,爺爺、奶奶、繼父都對小春玲疼愛有加,哥哥們更是親熱地叫她小鈴鐺。小春玲到繼父家時,早已經過了上學的年齡,可是由於父親去世,她隻能失學在家。繼父知道後二話不說,拿錢給她上了學。家裏本來就有四個孩子上學,再加上小春玲,繼父的肩上又增添了一份負擔。好在繼父勤快,農閑時節常跟鎮上的建築隊外出施工賺些外塊,總算能對付家裏的支出。

小春玲非常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上學機會,第一學期就考了個全年級第三名。除了學習,她還包下了部分家務活,一有空閑,就幫幾個哥哥洗髒衣服,幫繼父抬木頭、拉鋸,繼父逢人就誇:我這輩子有福氣,天上掉下個好女兒!

然而,快樂的時光轉眼即逝,一場橫禍從天而降。

1995年初夏,繼父在一次施工中從三樓摔下來癱瘓在床。家裏的一根大梁倒下了,整個家庭的經濟來源斷絕了,而且為給繼父治病家裏還背上了沉重的債務。看著癱在床上的病父,二哥申建軍率先提出輟學,父親堅決不同意,因為他和老三馬上就要高考了,他的成績在全校名列前茅。老三、老四也要求輟學,好挑起家庭的重擔。

正在哥哥們相爭不讓、繼父左右為難之時,小春玲卻提出由自己輟學,幫媽媽支撐起這個家。繼父流淚了,爺爺、奶奶也不停地抹淚。繼父沉痛說:玲兒,爹對不住你,你的幾個哥哥讀了這麼多年書,現在放棄可惜了,隻能委屈你了……

三個哥哥也緊緊握住小妹的手,並在父親床前共同許下諾言:不論以後誰考上大學,小妹的這份恩情要加倍償還。

可剛剛走出磨難的春玲母親卻承受不住再一次的災難打擊。她從醫生口中得知,丈夫很可能終身癱瘓在床,便對這個家徹底失去了信心,更懼怕自己挑起這副沉重的擔子,決定帶著女兒離家出走。任春玲如何哀求,如何勸止,母親還是在繼父受傷三個月後離開了危難的家。母親走了,家裏的支柱又斷了一根,爺爺、奶奶成天抹淚,繼父唉聲歎氣,哥哥們心中更是恐懼不安。家裏又陷入一片淚雨紛飛中。

村裏的人們也好心地勸慰春玲:“這裏沒有你任何親人了,你也回範澤你姥姥家吧,要不,你會受一輩子苦的!”小春玲堅定地搖搖頭:“不,我不能走,俺娘走了俺不能再丟下這個家。”小春玲把哥哥們叫到繼父的床前,一字一句地保證道:“爹,娘走了,是娘沒良心;我不會走,我要留下來陪你們共渡難關,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親生女兒。今後隻要哥哥們有出息了,就是小妹有出息了!”這一年,申春玲年僅12歲。

小春玲說到做到,她包攬了家裏所有的農活和家務,和真正的家庭婦女一樣日出而作, 日落而息,為整個家庭精打細算地過日子。小春玲知道,這個家要想好起來,首先得讓繼父好起來,所以,在繁忙的農活之餘,她一刻也沒有停止為繼父治病。

1996年盛夏,由於天氣炎熱,繼父的病情加重,小春玲決定帶他去濟寧市住院治療。安頓好家裏的事,她拉著板車上路了。80多公裏的路程她足足走了兩天一夜,走到目的地時,她的腳磨破了,肩也腫得老高。在醫院為了節省住宿費,春玲住在醫院的自行車棚裏,看車的老大爺以為她是討飯的乞丐,幾次往外攆她。

小春玲隻好實話實說,老人深受感動,不僅把她睡覺用的板車放在最裏邊,還專門為她找了一頂蚊帳。

在春玲的精心照顧下,繼父的病情得到了穩定,她又拉著繼父走回了家鄉。剛回到家就趕上了麥收。哥哥們都在上學,爺爺、奶奶隻能幫著做做飯或捆麥子。七畝多地的麥子隻能春玲一個人收。為了搶收,她連續幾天都睡在地裏,累得實在支撐不住了,就趴在麥跺上睡一會兒,醒來以後接著再割。

由於心急,再加上過度勞累,小春玲的嘴上起了水泡,手腳也磨出了血。她真有些支撐不住了,可剩下的兩畝麥子怎麼辦?這些都是全家人的口糧啊!她急得禁不住在麥地裏失聲痛哭起來,哭聲引來了鄉親們,大夥對她同情不已,七手八腳幫她割完了麥子。這次艱難的麥收,換來了全家的糧食,二哥在高考中也取得了巨大的豐收,他以優異的成績被上海同濟大學錄取。手捧著二哥的錄取通知書,小春玲似乎忘記了自已的勞累,高興地跳著、喊著。望著又黑又瘦的小妹,落榜的三哥申建文不由地流下了傷心的淚水,自責地說:我對不起小妹,她為我們受了這麼多苦,可我卻——說著痛哭起來。

小春玲慌了,拉住三哥的手,勸道:“哥,今年考不上,明年再考,你別灰心!”。

小妹的話讓申建文更是慚愧不已,他表示不複讀了,留在家裏幫妹妹。春玲執意不肯,她哭著問三哥:“我受苦受累不就是讓你們好好上學嗎 ?哥哥們有出息了,就是我有出息了,你怎麼就想不通呢!”三哥終於聽從了妹妹的勸說,決定複讀,二哥去上海讀書的日子越來越近。3000元的學雜費壓得全家人喘不過氣來。

無奈之際,小春玲想到了賣血。第一次去血站,因年齡太小,醫生不給抽;第二次去,她虛報了年齡才被允許抽200CC血。當她拿到400元“營養費”時,臉上的愁容仍沒有散去。她知道,這400元錢對於3000元的學費隻是杯水車薪。

於是,她第三天又一次來到血站。這一次,醫生說什麼都不給抽了。情急之下,小春玲向醫生下跪講述了賣血的原因。醫生沉默良久,才歎了口氣說:“好吧,就這一次,以後可別再來了;你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這位好心的醫生象征性地給她抽了少量的血,並從自已的口袋裏掏出錢,湊了700元錢給了小春玲。小春玲感動得直掉淚。

回到家,春玲如數把錢交給了繼父,繼父忙問她從哪來這麼多錢。小春玲撒謊說是借的。細心的二哥卻從她那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明白了一切。他抓住小妹的手看了又看,又從她兜裏掏了兩張賣血的收據,全家人都驚呆了!可是,這些錢還遠遠不夠學費的一半,繼父決定賣掉一塊老宅地基,爺爺、奶奶也決定把他們準備打壽棺的三棵大楊樹賣掉。繼父不同意,兩位老人執意說:“小玲子為了咱這個家拚了命了,我們還要那棺材幹啥。”

在全家人的努力下,二哥、三哥的學費總算湊齊了。為了讓二哥申建軍體體麵麵地去上大學,小春玲連續幾個晚上沒休息,給哥哥縫製了新棉被和新布鞋。臨行前,春玲去車站送二哥,她說:“二哥,咱家雖窮,但有誌氣,你一定好好學習,別擔心家裏,你在外麵也別苦了自已,需要錢盡管來信給家裏說,俺給你操辦。”申建軍再也忍不住了,他把小妹緊緊地摟在懷裏,感動得淚流滿麵……

哥哥們上學走了,小春玲開始盤算著怎麼賺錢給繼父治病,為哥哥們繳來年的學費。起初,她也想著跟村裏的女孩子們外出打工,可家裏的三個老人沒人照顧,她隻能在家想辦法。冥思苦想後,她決定種棉花致富。種棉花與種其他農作物不一樣,管理起來不僅費事,而且噴灑農藥也很危險,可小春玲卻在心裏盤算著一年下來種棉花大約可收入八九千元,就毫不猶豫地開始忙乎起來。她雄心勃勃地種起了棉花,可不久,魯西南地區的棉花全部遭受到棉鈴蟲的襲擊。這可急壞了小春玲,身材沒有棉花高的她趕緊背著20多公斤重的藥桶在棉田裏噴灑農藥。

她聽人說,中午最熱的時候,除蟲最有效。她就挑中午陽光最強的時候打藥,炙熱的太陽曬得棉田像個大蒸籠,令她常常喘不過氣來,她隻好噴灑一行就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一天中午,由於藥桶漏水,她中毒暈了過去,被村裏人發現送了回去。醒來後,她不顧繼父勸阻,又掙紮著返回了棉田……

吃盡了苦的小春玲終於換來了棉花大豐收,可由於當年棉花收購價太低,小春玲依然沒能攢到她計劃的錢。聰明的她又動起了腦筋,什麼賺錢她就幹什麼。

農閑時,她和別人一起收過槐米、柳條,也推銷過草帽、黃豆。後來,她聽人說泗水的蘋果便宜,她又跟著村裏的大伯去泗水販水果。每天晚飯後拉著地排車上路,天亮時趕到蘋果園,裝上車就往回趕。壯年男子拉一排車,她也拉一排車。在路上,別人都吃蘋果解渴,她卻一個也舍不得吃,連爛了點的也留下給繼父、爺爺、奶奶吃,四哥申建華看到年僅14歲的妹妹如此艱辛,心中實在過意不去。他決定退學參軍,留下來幫妹妹。

小春玲卻很支持哥哥,她偷偷地勸慰哥哥道:“我最羨慕的是軍人,留在家裏又有什麼出息呢?你放心去吧,家裏的困難我能頂住。”經不住小春玲的一再勸說,繼父終於同意了。

四哥去部隊那天,小春玲從口袋掏出一大把皺巴巴的零錢塞到哥哥手裏:“哥哥,這是80多元錢,是俺省下來的,你留著零用,到部隊後你好好幹,爭取當個軍官回來。”申建華的眼睛濕潤了。

1997年春節,是小春玲最快樂的一個春節。除了四哥在部隊外,三個哥哥都回來了,並且三個哥哥都為小妹準備了新年禮物。大哥帶給她的是一套新衣服,二哥送給了她一條紅圍巾,就連三哥也給她買了一盒美容霜。小春玲抱著禮物從裏屋跑到外屋,不住地跳著笑著,此時的她又恢複了孩子的天性,那麼天真活潑。

小春玲喜悅的神情讓全家為之動容,繼父的臉上也綻開了笑容。他把兒子們叫到床前,說:“你們三個哥哥做得對!玲玲太苦了,以後你們有了本事,可以忘了我,但不能忘了你們的小妹。”

在繁忙的農活中,春玲始終不忘給繼父治病,一有希望,哪怕山高路遠,她也帶著繼父去。蒼天不負有心人,繼父的病有了很大的好轉,有時還可以拄著拐杖挪步。哥哥們也是學業有成。大哥申建國在完成本科學業後又考取了碩士研究生。四哥申建華在部隊入了黨,並被提為班長。

1997年9月,三哥申建文高考順利過關,被山東中醫學院錄取。

1998年3月,奶奶突然重病,臨終前,老人緊緊抓住小春玲的手艱難地說:“玲兒,奶奶這輩子不虧,有你這麼個好孫女,奶奶真舍不得死呀!”說著老人顫抖著從枕頭底下摸出一個玉手鐲遞給春玲,春玲遲疑著沒接。爺爺說:“玲兒,這是奶奶原本留給你長嫂的,可奶奶想,這個手鐲最該給你,你就滿足了奶奶的心願吧!”春玲含淚接過了手鐲,老人安詳地閉上了眼睛。

奶奶去世後,四哥來信了,說他原準備考軍校,可知道奶奶去世後,家裏又用了不少錢,他決定放棄。春玲看了信,急了,她馬上找人給哥哥去信勸說,並寄去了200元錢,讓哥哥買學習資料。她說:“哥哥,考軍校是你一輩子的大事,可千萬別為了眼前的困難而耽誤了一生啊!”就在春玲想著法子鼓勵四哥時,出走了幾年的母親突然來信了,原來,母親離家出走時就偷偷開了個假離婚證明,後來去了平陽縣,找了一個做食品加工的老板做丈夫,生活還算可以。她從別人口中得知女兒這幾年受的苦難,心裏充滿了愧疚。母親來信想讓女兒也去平陽縣跟著她過,還允諾給小春玲找一個好婆家。讀著母親的信,春玲的眼淚奪眶而出,她恨母親的無情,可那畢竟是自已的親生母親啊!她多想撲到母親的懷裏好好地哭一場,多想跟著母親過一個正常女孩的無憂生活。可她怎能舍棄這個家,這個家雖窮,但其家人都是真心地疼她愛她啊!

善良的繼父看出了她的憂慮,勸她:“玲兒,你去找你娘吧,爹不怪你,咱家這麼苦,會拖累你一輩子的,爹也於心不忍啊!”春玲咬了咬嘴唇,雙膝跪在繼父的床前:“爹,再大的苦俺都能吃,您可千萬別趕俺走。”春玲讓人代筆給母親寫了一封回信,拒絕了母親的要求。

她一如既往地為這個家操持著。為了給四哥多籌點錢買學習資料,1998年8月的一天,小春玲又一次想到了賣血。在她的再三請求下,醫生一次為她抽了300CC血,原本身體虛弱、營養不良的她此時更加虛弱。她強打起精神去郵局彙錢。

沒想到,過馬路時一恍惚,她被一輛滿載著鋼筋的大卡車掛倒,沉重的車輪從她身上軋過……

噩耗傳來,爺爺承受不住打擊,病倒在床上,繼父四度昏厥過去。

三哥申建文是第一個知道消息趕到家的,他撲到在妹妹的遺體前,哭昏了過去。

二哥申建軍接到電報後,在火車上兩天沒吃沒喝,哭著從上海站著回到家鄉。

遠在西安讀研究生的大哥申建國聞訊失聲痛哭,他實在抽不出空回家奔喪,流著淚為小妹發來唁電:親情小妹,你用母親般的胸懷挑起一個沉重的家;至愛小妹,你用脆弱的雙肩撐起一片希望,我們永遠愛著你——妹妹。

剛剛收到桂林陸軍學院錄取通知書的申建華同時收到了妹妹的噩耗,他當場暈倒在訓練場上。他也匆忙趕回了家鄉。

按當地的風俗,未成年的人死後不僅不能舉行葬禮,就連祖宗的“老林”也不能入。小春玲到繼父家四年,除了改姓,連戶口也沒來得及報,所以,她還不能算村裏的人。可村裏的長輩們深深地被這個“親情義女”的大仁大義感動,不僅破例為她舉行了最高規格的葬禮,而且還在祖宗的“老林”為她選擇了一塊墳地。老人們流著淚說:“這麼好的閨女,死了再不能讓她受屈了。” (佚名)樹和男孩

或許,我們每個人生下來都會有兩棵蘋果樹。小時候會依賴,長大了會離開。然而,不論我們長多大,走多遠,蘋果樹都會無私地為我們奉獻他的果實、葉子、樹枝、樹幹,甚至如果我們需要,那最後的樹根也會拔起,送給我們——因為,他們就是我們最敬愛最無私的父母。

很久以前有一棵蘋果樹,一個小男孩每天都喜歡來到樹旁玩耍。他爬到樹頂,吃蘋果,在樹蔭裏打盹……他愛這棵樹,樹也愛和他一起玩。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男孩長大了。他不再到樹旁玩耍了。

一天,男孩回到樹旁,看起來很悲傷。“來和我玩吧!”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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