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酒酒就這樣看著夏侯夫妻遠去的背影,這樣孤單的畫麵讓她的眼眶泛酸。
饒是伏川這樣看著嬉皮笑臉,實則心硬如鐵的人也忍不住說:“估計這幾十年來他們並不好過吧。”
夏侯星羽看著自家妹妹,他上前拍拍她的肩膀說:“不管你要做任何選擇和任何事情哥哥都會支持你,可是這個世上和我們真正有親近的人,就隻有他們了。”
他深吸一口氣,淺淺一笑:“我的妹妹長大了,嫁人了。可是祖父祖母卻年老了,他們錯失了母親,我們就是他們的希望。不管祖母剛剛做得多過分,我相信她也是疼愛自己的孫子孫女。”
他說完後,一躍而起,朝著夏侯夫妻飛身而去。
長孫易看著落在風酒酒臉上的兩行淚水,他上前輕輕為她抹去眼淚,低聲說:“這幾天怎麼就這麼愛哭了。”
風酒酒笑了笑:“沒事,隻是有點感觸。”
交代了離王和伏川在這裏守著蕭潯陽後,長孫易拉著風酒酒的手朝著來時的路走去。這一條隱藏在花海裏的路並不狹小,足夠兩個人並肩行走。
風酒酒看著走在自己身邊的丈夫,再想到剛剛一前一後行走的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她突然停住腳步看向長孫易:“如果有一天,這樣的事情在我們身上重演,你會如何做?”
她想,如果日後她為長孫易生下孩子,若是有人敢朝她的娃兒下手,她一定會不死不休。
她相信夏侯夫妻也曾經費盡所有心力,出動所有勢力去找尋。可惜還是沒有找到在繈褓中的孩子,這樣的事件在華夏時見得太多了。夫妻千裏尋子,一走二十多年的也不是沒有。
可是像夏侯夫妻這樣好不容易中年得女,還沒有來得及好好寵愛孩子,享受做父母的樂趣,孩子卻失蹤了。
這樣晴天霹靂,不是一般人可以扛得住吧。好像當年的穎兒,在夏侯星羽失蹤沒幾年,生下風酒酒便死去了。
長孫易擁著她的肩膀,笑著說:“除非本王死,否則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的妻兒,就是他的命根,觸之者死。
他堅定的看著風酒酒說:“你覺得依照你祖父的能耐真的會這麼多年也找不到幕後黑手?不,他隻是有太多的顧忌。可是本王不一樣,如今你是我的所有,日後咱們有了孩子。我的妻兒是我的全部,他們比什麼家族大業都要重要。”
他想要得到的,他不會放棄。可是他的妻兒也隻能是一輩子呆在他的身邊,誰敢動她們,他一定會把那些人挫骨揚灰:“傻姑娘,如你所說誰敢碰我的人,我把他們的祖墳也給挖出來。”
風酒酒聽著他霸氣的話,忍不住笑了。可是這些話卻是讓她覺得感動和幸福,和長孫易一起這麼久,她深知此人是很重承諾的人。
兩人慢悠悠走回到屋子外的院子時,正好看到夏侯族長坐在凳子上挑選著藥材。
“跟我來。”夏侯族長站起來對風酒酒淡淡說:“讓我考考你對藥材的熟悉程度。”
風酒酒和長孫易對視一眼,隨後點點頭:“是,祖父。”
她知道夏侯族長是醫界的泰山北鬥,他就是一個領域的權威。若是能夠跟在他老人家身邊學醫,一定是畢生修來的福氣。看著他老人家的背影,她突然覺得有這麼一個祖父還是不錯,至少可以開開後門。
一直以來她都覺得自己中醫水平並不過關,現在可以惡補了吧。
隻要設計醫學和藥材方麵的問題,她總是很興奮,甚至覺得自己的心都是火熱的。
夏侯族長並沒有帶著風酒酒去藥材房,而是直接把人帶到藥田去。看著漫山遍野的草藥,她眼睛都亮了:“祖父,這是你跟祖母私人的藥田?”
她肯定,這裏絕對不是把專屬百越族族人所擁有的藥田。
他點點頭嗯了一聲,隨後帶著她小心翼翼走進了藥田裏,他看也不看風酒酒,而是隨後指著自己跟前一株開藍色筒狀鍾形花的藥草問:“這是什麼藥草,有何作用?”
風酒酒笑著蹲下去看著眼前開著小花的草藥,認真的說:“這是山龍膽,為多年生草本,高1-2尺。葉對生,下部葉2-3對很小,呈現鱗片狀,中部和上部葉披針形,表麵暗綠色,背麵淡綠色,有三條明顯葉脈,無葉柄...藥用部位為植物的根和根莖。味苦,性寒。歸肝、膽經。山龍膽的主要功效是清熱燥濕,瀉肝定驚。濕熱黃疸;小便淋痛;陰腫陰癢;濕熱帶下;肝膽實火之頭脹頭痛;目赤腫痛;耳聾耳腫;脅痛口苦;熱病驚風抽搐。 ”
她把山龍膽的作用,還有服用山龍膽時的忌諱全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