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君莫離斬釘截鐵的道。
陶夢語冷哼了一聲,她不再惡言相向,而是望向窗外。
“此生遇見你之前,另一個我很遙遠。蹉跎前世一生緣,隨年華飄遠。我鎖住時間,算年輪一圈又一圈,關不住對你的惦念……”冰藍月開口,輕輕的唱起來。
悠揚的歌聲在靜謐的雪地裏傳的很遠很遠,近在咫尺的陶夢語也沉浸在此悲傷的歌聲中。
“江山,美人,許多英雄豪傑深陷其中,也有很多毅然選擇的江山,陶妹妹,你覺得軒轅逸軒是愛江山還是愛美人?”冰藍月吸溜了一下鼻子,揚著手指印的臉。
陶夢語扭頭,不再理會。
“疼嗎?”君莫離心疼的看著冰藍月。
冰藍月剛想說,君莫離的唇貼近她的臉。
兩人縱然都被綁著,可依舊在有限的條件裏麵,在陶夢語的麵前秀恩愛。
過了好久,陶夢語道:“冰姐姐,再給我唱剛才的歌吧,很好聽。”
冰藍月奇怪的看了一眼陶夢語,她的眼神垂下,說:“冰姐姐,剛才的歌很好聽,能給我再唱一段嗎?”
冰藍月點了點頭道:“可以,但是我被綁的這麼嚴實,手腳都麻木了,快要麻木到喉嚨了,很難受啊。”
陶夢語猶豫了一下,把自己的佩劍以及匕首全部遞出了窗外,繼而給冰藍月鬆綁。
冰藍月一脫困,趕緊活動活動手腕,然後道:“我們現在已經在大軍中,肯定不會逃了,我也想去看看京城和藍月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可以把他也放開嗎?”
陶夢語搖了搖頭,道:“你身上沒有多少武功,可他有。”
她也不傻,若君莫離一心逃跑,憑她三腳貓的功夫根本不可能抓住。
“我不走,他肯定不會離開,這麼著,你把他的手拷在前麵,然後把身上的繩子解下,怎麼樣?”冰藍月試著談條件。
陶夢語猶豫了一下,才同意,她小心翼翼的接近,突然後腦被重重的一擊,她華麗的撲倒,暈了過去。
“其實,我也練過。”冰藍月很瀟灑的摸了摸手掌,如同磨刀一樣。
說完,她從陶夢語的手上搶過鑰匙把君莫離背後的手銬打開了。
君莫離一脫困,不顧身上的繩索,雙手捧著冰藍月的臉,很心疼的道:“疼嗎?”
冰藍月搖了搖頭,笑道:“我們一定不能這麼去京城,我一直不知道彩虹組織竟然這麼強大,我們得去穹州。”
說著,她趕忙的把君莫離身上的繩索解開。
“我們怎麼從大軍中離開?”君莫離小心翼翼的掀開窗戶,向著外麵看了一眼。
冰藍月自己也沒有想到,周圍全是士卒,她一露麵估計就被抓起來了。
她可不想再被綁著了。
“這個,我暫時還沒有想到,莫離,要不,我們就在車裏等著。”冰藍月無奈的道。
冰藍月把陶夢語拖起來半躺著,她上上下下的檢查了一遍,隻找到了暴雨梨花針,可能因為張旭不知道這個鐵管幹嘛用的,所以才讓陶夢語拿著。
陶夢語估計也不知道這個就是武器,剛才遞武器出去的時候沒有算上。
冰藍月湊到車窗邊,朝外望去,外麵的世界仿佛被雪覆蓋一樣,完全不認識什麼地方。
其實之前冰藍月和如醉行走江湖,遊遍天下的時候,也經常不知道在哪,都差不多風景,路上也沒有地標,怎麼確定位置?
“莫離,你瞧著那邊。”冰藍月小聲道。
君莫離順著冰藍月的指引望去,隻見除了行走的士兵就是雪花覆蓋的樹木。
“穿著不是禦林軍,也不是羽林衛,更不是左右武衛,看他們身上的棉袍,像不像三江關的?”冰藍月在三江關待過一段時間,自然一眼就看出。
大淩皇朝的軍隊,城衛軍有城衛軍的服飾,主要是紅袍竹甲,而左右武衛主要是黑衣紅邊棉袍外套軟甲,禦林軍則是內穿黃袍,以及黑漆漆的鐵甲,而羽林衛卻是上好的軟甲,頭盔上插著天鵝羽,隻有邊塞的戍邊將士才著紅色棉袍外麵套著輕便的皮甲,以便騎兵騎射。
“我們暫時不要逃,等機會。”冰藍月嘴角上揚,笑了笑。
君莫離對這樣的表情太熟悉了,隻有她有計謀的時候,才會有如此的笑容。
“好,我聽你的。”
君莫離和冰藍月等著陶夢語自己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