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藍月嘲諷的道:“那你們呢?哪個部落沒有成千上萬的牛羊?誰家沒有牛羊成百上千,為何一定要行強盜行徑?”
木圖王子啞然。
冰藍月拱了拱手,道:“天色已晚,以後有時間再和王子殿下商量合作的具體事宜。”
言畢,冰藍月轉身,離開了大廳,到了門外,發現天色已經黑,京城的上空零星的飄著孔明燈。
點點如同星星一般。
“婕妤,屬下護送您回宮。”張忠的神情頗為緊張。
冰藍月不以為意笑道:“第一次隨我出宮,就這般緊張,以後會有很大的機會出宮的。”
張忠欲言又止,抱著劍,嘴唇一吸,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響徹四夷館,頓時那些羽林衛從各個地方跑出來,翻身上馬。
訓練有素。冰藍月點了點頭,道:“好,我們回宮吧。”
她剛要離開,看到斷流一臉冷漠的樣子,於是湊到斷流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斷流抱拳離開。
她跟斷流交代一下在秋雲國和新的行省中建立鏢局和客棧,得到了木圖王子的支持,還有賠錢的嗎?
正所謂大炮一響,黃金萬兩,戰爭打的是什麼?是資源,以及錢。
沒有錢,就憑借什麼保家衛國這樣的信念就能發動所有人為之賣命?在這樣一個封建製的大淩皇朝,絕無可能。
就像自己剛才是養活一千人一樣,若不是有逸王支持的銀子,想都別想。
火鳳又當上了馬夫。
冰藍月在馬車中按著額頭,對木圖王子威逼利誘還挺累的,不過也不是什麼收貨都沒有。
外麵的龍門鏢局和客棧用不著操心了,她可以著手布置怎麼能讓君莫離完成他的心願。
說起來君家和冰家世代彼此仇恨,沒有想到如今同時被皇家打壓,君家龜縮一禹,冰家被滅門。
軒轅皇室怎麼也沒有想到冰家僅剩下的一個女子能夠有這麼大的能耐吧。
冰藍月輕輕的呼出一口氣,揉了揉眼睛。
“火鳳,慢點。”冰藍月掀開車窗簾,一陣帶著食物的香氣鑽入她的鼻孔。
任何時候,民以食為天,冰藍月很想像前世在網絡在看到頭靠著車窗一副小憂傷的樣子,可實際上,腦袋被顛的很難受。
她看著京城中為了生計忙碌的鬥升小民們,本來躁動的心情,慢慢的平複下來。
天空中的孔明燈更加多了一些,冰藍月望著天空,歎了一口氣。
曾幾何時,她和前男友也曾在公園中放飛孔明燈,她至今還記得那是她在考什麼試之後,前男友拉著她到公園慶祝一下。
還不記得那個時候是什麼考試了,隻記得孔明燈上,前男友寫的是:願此生,不離不棄。
那個時候,她還笑話前男友俗氣,現在身在異世,心情又不一樣了。
“若是真的,此生不離不棄多好。”冰藍月小聲嘟囔著。
作為一個學霸的她,到了這裏,把鏢局和客棧開起來了,名麵上是為了錢,可實際上,她也是想要讓這個世界變的像她原來的世界一樣。
趕明兒,改一下孔明燈,這孔明燈好醜。冰藍月放心窗簾,吸溜了一下微微發酸的鼻子,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全是淚水。
唉,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
冰藍月一邊心中嘲笑著自己沒出息,一邊把眼淚擦拭幹淨。
走過繁華的街道,越是靠近皇宮,越是冷清起來,船外傳來冰冷的馬蹄聲,以及馬車車軸轉動的聲音。
漆黑的馬車內完全看不見了。
突然,一聲尖銳的奇怪響聲響徹整條街道。
“殺!一個不留!”一聲冷若冰霜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繼而箭矢沒入肉體的聲音,慘叫聲傳來,冰藍月立即從靴子中掏出短匕,剛要開馬車門,一支箭矢穿透馬車,紮在自己的肩膀上。
“嘶!”冰藍月倒吸了一口涼氣。
在前世,切菜切到手的疼痛就夠她哭鼻子了,現如今卻是一支箭矢穿透自己的肩膀。
那疼痛叫一酸爽。
“疼啊!啊!”冰藍月在馬車內鬼哭狼嚎起來,右手抓著短匕更加緊了。
“保護婕妤!”張忠怒吼了一聲。
火鳳也不與刺客糾纏,手中長鞭格擋了幾隻零星的箭矢,便抽在拉車的馬上上。
“張忠,不要與之糾纏,婕妤要緊!”火鳳嬌吼道:“叫援兵!”
冰藍月抓著箭矢的尾羽,她在電視上看到那些中了箭的人都是牙一咬就拔出箭矢,然後上點金創藥,用不了多久又生龍活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