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大小姐,嘿嘿,本公子一直幫您看著呢。”張旭很神奇的跳了出來。
冰藍月定睛一瞧,愣了一下,才回想到,此人正是禁衛軍右衛軍張參將的兒子,小道消息一大堆,隻見張旭叭的一聲的打開了折扇,尷尬道:“大小姐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在下禁衛軍右衛軍……”
“我知道,張旭張公子嘛,嗬嗬。”冰藍月打斷了他的話,左右看了看,奇怪的問道:“逸王今日大婚,張公子怎麼不在逸王府,而是在皇城外遛達啊?”
張旭麵露慚色道:“在下不夠資格,父親倒是夠資格,可今日京城戒嚴,父親在軍中。”
“哦,那就是說張公子很有時間了?”冰藍月指了指南方道:“我想出城遊玩一番,不知道張公子願不願意陪同?”
“當然,當然。”張旭連連點頭。
“嗬嗬,那我們走吧?”冰藍月騎上馬率先而行。
要說這些個公子哥們別的不行,控馬的技術還算不錯,有他在一旁,縱然現在京城戒嚴,可出入自由。
冰藍月望著寬寬的護城河,一陣愣神,扭頭看,巍峨的城池高聳,讓冰藍月很震撼。
前世中,在電視裏麵看過城池,前世的那些城池和今日眼前的高聳的城池,寬寬的護城河比起來,那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或許,前世電視裏麵的城池也很高大,但是僅僅局限於電視的尺寸,沒有現在在自己麵前來的震撼。
“冰大小姐?”張旭輕聲的喚道:“冰大小姐,你怎麼了?”
冰藍月這才回神,嘿嘿笑道:“我就在想,若是有敵人進攻,得有多少條人命往裏麵填啊。”
“不多不多,百年前就被攻克過,敵人僅僅損失了五十萬左右兵力。”張旭不以為意的道:“莫看城高河深,通常一座城池最大的危險來自內部,而非外部。”
冰藍月詫異的看了一眼張旭,眼神頗為讚賞,吊兒郎當的樣子,卻能說出如此哲學的話。
“走吧。”冰藍月眯著眼睛,微微歎息。
逸王府內,氣氛達到最高潮,眾多文武大臣跟著皇帝以及新晉的輔國公一同到來,逸王上下沸騰了,全部忙碌著。
逸王木逸軒望著熱鬧的人群,臉上一直保持著微笑,保持著一個王爺應該有的風度翩翩,可寬大的袖子中,他的指甲深深的陷入肉中。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交易,王妃很好看,鳳冠霞帔,驚若天人,可他內心卻高興不起來,因為這個熱鬧的人群中,沒有她。
冰夌!
逸王的懷中揣著那串鮫人淚手串,緊緊的衣襟,讓那串鮫人淚有些咯胸,隱隱的疼痛傳到了心中,觸碰著他最柔軟的神經。
雲尚書很得意,他的兩個女兒皆嫁入皇室,當然除開倫理綱常,不在意有些嫉妒心的朝臣。
雲芸是雲尚書的庶女,她滿臉堆笑,笑顏如花,鳳冠霞帔下的她偶爾瞥見逸王,心中微安。
他將是自己一生的依靠,從此,她的一切都將係在此人的身上,榮華富貴,身家性命。
“王爺,該去向各位賓客們敬酒了。”管家小聲的提醒著。
逸王微微一愣,拿過酒杯牽著雲芸走向朝臣。
也不知道敬了多少人,終於來到君莫離的麵前,逸王嗬嗬一笑道:“恭喜君緋公子。”
君莫離絲毫不領情,他冷冷的問道:“說!冰夌在哪?”
君莫離找遍了整座王府,卻不曾看到藍月在什麼地方。
逸王依舊臉上掛著笑容,一揚手,一杯酒一飲而盡,小聲道:“恭喜你得到她的心,我輸了。嗬嗬。”
言畢,逸王再也不看君莫離,而是從君莫離的麵前走過。
君莫離端著酒杯愣在那裏,幸福來的太快,他有些措手不及。
莫非藍月跟逸王說了什麼?莫非藍月願意跟自己離開?
他當即離席而去,帶著人去往了紅塵客棧,他心中隱隱的有些歡喜,在冊封的典禮上沒有尋見藍月的身影,他還以為冰藍月去了逸王府,現在看來,冰藍月沒有去冊封典禮,也沒有在逸王婚禮上。
“夜狼呢?”君莫離踢開紅塵客棧的門,對著櫃台後麵的念秋吼道。
夜狼是他安排今日暗地裏保護冰藍月的,他當然要問夜狼在哪了?
念秋立即回道:“回主子的話,在大小姐出去之後,夜狼就沒有回來過。”
“嗯?藍月她沒有在紅塵客棧?”君莫離皺著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