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待人處世的基本技巧 1懂得寬容和體諒別人
批評就像家鴿,它們總會回來的。如果你我之間明天要造成一種曆經數十年、直到死亡才消
失的反感,隻要輕輕吐出一句惡毒的評語就夠了。
1932年5月7日,紐約街頭出現了一場觸目驚心、史無前例的激烈槍戰。雙槍大盜克羅裏——
一個煙酒不沾的殺人凶犯——在經過數周的逃竄之後,終於在西米大道他女友的寓所裏,遭
到警方的圍捕。
150名警員和偵探,包圍在他頂樓的藏身之處。他們在屋頂穿洞,要用催淚彈把這位“殺警
察者”克羅裏熏出來。然後,他們把機關槍架在附近的建築物上,進行了一個多小時的槍戰
,紐約一個最優美的住宅區,不斷地響著呼呼的手槍聲和噠噠的機槍聲。克羅裏伏在一張堆
滿雜物的椅子上,不斷地朝警方開火。一萬名驚恐的群眾,看著這場槍戰。在紐約的人行道
上,從來沒有發生過這類的事情。
克羅裏落網之後,紐約市警局局長墨諾尼對外聲稱,克羅裏是紐約有史以來最凶惡、頑劣的
一名人犯,“任何一點芝麻綠豆小事,”這位局長表示,“都可能引起他的殘酷殺機。”
但是“雙槍手”克羅裏對自己有什麼看法呢?我們知道他的想法。因為當警方向他的藏身之
處開火的時候,他寫了一封《致有關人士》的信。他在寫這封信的時候,鮮血從他的傷口湧
出,在信紙上留下一道紅色的血跡。在信中,克羅裏說,“在我的衣服之下是一顆疲憊的心
,但這顆心是仁慈的——一顆不會傷害任何人的仁慈之心。”
在他被捕捉前,克羅裏在長島郊區的一條小路上,公然停車與女友作出猥褻的舉動。一名警
察上前製止,並要求出示駕駛執照……
克羅裏掏出他的手槍,一言不發地朝那位警員連發幾槍。當那位垂死的警員倒下去的時候,
克羅裏從汽車裏跳出來,又朝那不能動彈的屍體開了一槍。而這就是自稱“在我的衣服之下
是一顆疲憊的心,但這顆心是仁慈的——一顆不會傷害任何人的仁慈之心”的凶手。
當克羅裏被判死刑,送上電椅的那一刹那,他是否會說:“這是報應,誰叫我殺了人?”
不!事實上他並沒這麼說,他說的是:“這太不公平了!我殺人完全是出於自衛啊!”
直到死前,“雙槍殺手”克羅裏都不曾責怪過自己做過任何事。
這是匪徒中一種不尋常的態度嗎?如果你這樣想的話,聽聽這段話:
“我窮一生精力,帶給人們喜悅、享樂,幫人們度過歡樂時光,所得到的卻是詛咒、辱罵,
和一連串殘酷的追捕。”
這話是全美一號公敵,芝加哥黑社會頭子卡波耐所說的,自始至終,他一樣是壓根兒不承認
自己有罪,他一直自認是一個造福社會的大善人,而且是個受到曲解、誤會的慈善家。
蘇爾茲,紐約最惡名昭彰的匪徒之一,當他在紐瓦克被槍手擊倒之前,也是如此。在一次報
紙訪問中,他說他是一名大眾恩人。他相信自己真的是一名恩人。
在這一方麵,我跟辛辛監獄的監獄長劉易斯通過幾次很有意思的信件,他說,“在辛辛的
罪犯,似乎沒有一個自認是壞人。他們和你我一樣是人。因此他們辯護,他們解釋。他們會
告訴我們為什麼要撬開保險箱,為什麼隨時要扣動扳機。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有意以一種
不論
是錯誤的或合邏輯的推理,來為他們反社會的行為辯論,因此氣勢昂然地堅持他們根本不應
該被下獄。”
如果說連這些惡行昭彰的犯人,都還一心文飾自己的過錯,那麼你我平常接觸到一些平凡人
,又會有何種反應呢?
過世的約翰·華納梅克爾一度承認:“我30年前就學到,責怪別人是愚蠢的行為。我不
責怪上帝對智慧分配不均,因為要克服我自己的缺陷,都已經很困難了。”
華納梅克爾年紀輕輕就已領悟了這層道理,我個人卻是花了三分之一世紀的時間才了解,
不論是犯了多嚴重的錯誤,100個人中間,至少有99個不會反躬自責,虛心認錯。
世界著名心理學家史京納以他的試驗證明,在學習方麵,一隻有良好行為就得到獎勵的動物
,要比一隻因行為不良就受到處罰的動物學得快得多,而且更能夠記住它所學的。
人類也是如此。
嚴苛的批評是無益的,它隻會迫使被批評者采取防衛的行動,使他刻意地為自己的行為尋找
合理的解釋,批評是危險的,因為它會直接傷害到一個人的自尊,引起他的反叛意識。
心理學家席萊曾說:“我們極希望獲得他人的讚揚,同樣的,我們也極為害怕他人的指責。
”
批評所引起的憤恨,經常會降低員工、家人以及朋友的信心和情感,而所指責的狀況仍然沒
有得到改善。
江士頓是一家工程公司的安全協調員。他的職責之一是監督在工地的員工戴上安全帽。他
說他一碰到沒有戴安全帽的人,就嚴肅地告訴他們,要他們必須遵守公司的規定。員工雖然
接受了他的糾正,卻滿肚子的不愉快,而經常在他離去以後,又把安全帽摘了下來。
於是,他決定采取另一種方式。後來他發現有人不戴安全帽的時候,他就問他們是不是安全
帽戴上不舒服,或者有什麼不適合的地方。然後他以令人愉快的聲調提醒他們,戴安全帽的
目的是在保護他們不受傷害,建議他們工作的時候一定要戴安全帽。結果是遵守規定戴安全
帽的工人多了起來,而且不會造成憤恨或情緒上的不滿。
德軍有一條軍紀規定:遇到有不滿的事情,絕對不準當場發作,定得忍過一晚上,等心情平
靜
下來之後,再提出討論。我相信這樣一個規定,在一般社會中也適用,惟有如此,才可
能
讓那些嘮叨的父母、聒躁的妻子、挑剔的雇主和一些找碴的人平靜下來,別再為這社會製造
更多的事端。
有關批評無益的證明,曆史上幾乎是隨處可見。舉個最明顯的例子,當年西奧多·羅斯福總
統和塔夫
脫總統之間的爭執,不僅造成了共和黨內部的分裂,最後終將總統寶座拱手讓給了民主黨的
威爾遜,因而改變了整個曆史。
其經過情形是這樣的:
當西奧多·羅斯福於1908年步出白宮的時候,他使塔夫脫當上總統,然後到非洲去獵獅子。
等他回來的時候,大發雷霆。
他斥責塔夫脫的保守主義,有意為自己弄到第二任的提名,於是組成了雄麋黨,結果把共和
黨弄垮了。接著大選結果,塔夫脫和共和黨隻得到兩州的選票——維蒙州和猶他州。這是共
和黨的空前慘敗。
西奧多·羅斯福責怪塔夫脫;但塔夫脫總統有沒有責怪他自己呢?當然沒有。眼中帶著淚水
,塔夫脫說:“我看不出我怎麼做,才能和我以前所做的,有所不一樣。”
該怪誰呢?西奧多·羅斯福或塔夫脫?坦白說,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管。我現在要指出的
一點是,
西奧多·羅斯福批評塔夫脫,固然是振振有辭,但塔夫脫是否承認有錯呢?當然不!雖然是聲
淚俱下,
他還是堅持表示:“在現實條件下,我實在想不出我還能用其他法子,來把國事治理得更好
。”
或者,拿“茶壺蓋油田”舞弊案來說吧。還記得這個案子嗎?報界為這件事抨擊了好多年,
結果把整個國家弄得一蹶不振。在這一代人的記憶裏,美國的政治界還沒有發生過這一類的
事情。
那樁醜聞的實情是這樣的:
哈定總統入主白宮時,其內閣成員之一的內政部長亞伯特·霍爾,曾負責處理艾克山和狄波
特這兩處油田
,這兩處油田原係準備供日後海軍使用,後來臨時變更計劃,可以授權民營石油公司開采租
用,亞伯特為
了十萬賄款,竟然未經招標,即將之租予自己的友人艾德華·杜韓尼。而杜韓尼怎麼做呢?
他給了霍爾部長他所謂的10萬美元“貸款”。然後,霍爾部長命令美國海軍進入該區,騙走
了
那些競爭者,免得周圍的油井汲走了艾爾克山丘的原油。那些對手,在槍頭刀尖之下被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