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縱聯合,以退為進,斬前敵三百!
以攻為守,前衝勢大,十人一隊為衝鋒,讓身後的同袍盡可能的撤退,最後再讓十人小隊回撤打拉扯,敵人如潮水湧上,百餘士兵組成的衝鋒隊便要欺身而上將他們碾壓成齏粉!
如摧枯拉朽,一騎斬數十人!
蛇素瞳孔微微收縮:“這些士兵身上所穿戴的鎧甲居然都刻畫了銘文!”
熠熠生輝的鎧甲上有著閃動的金色銘文,讓他們看起來像是從天而降的神人力士!
虎葫看了一眼:“應該是百客關朝廷的供奉刻畫的銘文,若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是劉楠那小子的刻畫的他的手藝雖然粗糙,但勝在效率高。”
冷凝扯了扯嘴角,顯然很是不看好那位名叫劉楠的朝廷供奉。
銘文的出現是從道經的梵文以及道家的符文衍生出來的產物,身為擁有道號稱呼的冷凝道長看不上這些銘文,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虎葫不再將視線投向別處,他看向了自己組建起來的隊伍,繼而微微一笑:“我們的弟子若是下放地方官府,也算是一地的人傑天之驕子了。”
冷凝不置可否,隻是微微蹙眉,她並沒有看見她想要看見的年輕人。
虎葫善意的提醒到:“若是可以,我希望你可以為大局考慮,甚至我說一句大逆不道的話,楓園的勾心鬥角比兔嫣你想象中還要多!”
兔嫣,道號冷凝,冷如水,凝為冰,自身修為明台初期,初入劍道一重天,不曾有過渲染明台之上高懸的畫卷!
兔嫣的眸子微冷,她並沒有應答虎葫的話語,她隻是有些不舒服這個虎葫的嘴。
蛇素扯了扯女子的道袍,後者會意微微一笑,並沒有多做解釋。
她兔嫣做事情,那是比男人還要男人!
——
薛戈回到了意料之外的隊伍當中,他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有些驚奇,隨即嘖嘖出聲:“嘖嘖嘖,我還以為你們都死了呢,結果沒想到還留下了這麼多人,有點出乎我的意料啊!”
不到四十人的隊伍在薛戈趕鴨子上架的吩咐下死了二十幾個,目前還活著的就隻有十五個人,其中還有好幾個看向薛戈的時候早已經麵無人色了。
長春明,李算,李運,高定,白洪,灰雁弦,李長春,可芽不鳴,周暢,陳帆,白葉,李定,虞城,伶熙成,趙東瀑。
薛戈真的沒想到他也有看走眼的一天,本以為會除了李算,李運,高定,陳鬆,白洪這五個人是最有可能在戰場上活下來的,可沒想到居然有足足十五個人活下來,這讓薛戈感覺到意外的同時又起了想聽別人說故事的念頭。
隻不過這種念頭被薛戈壓下之後,他不由得唏噓自己是不是太不是人了,畢竟他手底下的兵真的全部都是新兵。
“有人知道李鬆是怎麼死的嗎?”
一位瘦骨嶙峋的年輕
“你知道?”
薛戈來到這年輕人身邊問道。
那瘦骨嶙峋,前胸都要貼後背的年輕人點了點頭,非常漠然的表示:“他被人一刀砍掉了腦袋,當時我就站在他旁邊。”
薛戈仔仔細細的將這個瘦骨嶙峋的家夥上上下下都打量了好一遍,繼而莞爾一笑:“其實那一刀應該砍向你才對吧?”
那年輕人不置可否,但其餘人卻都如看異類,都下意識的朝著身後退了一小步。
那瘦骨嶙峋的年輕人姓可芽,叫可芽不鳴,是南國那邊轉過來的草原人,其祖上曾是南國的勳貴,但因為內部糾紛原因,導致了可芽部落的滅亡。
可芽不鳴的名字是改過的,他原名其實叫可芽馳鳶,在草原上寓意著疾馳的飛鳥在大地“生根發芽”。
可後來可芽不鳴不知道為什麼,居然改名了,雖說自己是入鄉隨俗,讓自己重新改頭換麵,可薛戈看見檔案上所記錄的事情之後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的狠辣。
可芽不鳴曾經東國南疆遇到饑荒,如果不是因為當時有一隊商運隊伍路過的話,那這小子說不定就要啃食死掉的餓死鬼了。
當初可芽不鳴被抓住的時候,他身上有整整八塊切割均勻大小的肉塊,後來有人鑒定之後才發現他居然將人身上的肉分割成了巴掌大小的肉塊風幹,若是等到山窮水盡的那一刻,他就要徹底的拋棄內心的人理,徹底淪為野獸了。
可芽不鳴來到北疆的理由很簡單,他襲擊的商隊其實是朝廷賑濟南疆的運送車隊,他好巧不巧的居然抱著商隊的馬就咬。如果不是可芽不鳴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朝廷的賑濟官員都懷疑這小子可以生撕了運貨馬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