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正午,咧咧陽光灼烤著大地。三四十度的高溫,讓眾人那怕在風扇下也難以忍受。
“呼…呼…”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手持一個一人高的鐵棒,背著個黑色書包,挨著牆邊的陰涼,小心翼翼的前進。那怕早已汗流浹背,也不願意進屋休息。
張懌來到這個世界已經一年多了,曾經在地球古武界風光無二的少年天才,在這末世中早已沒有了半分神氣。隻能和這個世界的人一樣,在末世中苦苦掙紮。趁著中午烈日暴曬之下,那些怪物行動不便,出來找點食物。
“超市。”
張懌舔舔幹裂的嘴唇,咧嘴一笑,終於找到了一個目標:一家門外有七隻喪屍在門口晃蕩的小超市。
“七隻普通喪屍,問題不大。”張懌計算了一下雙方的戰力,“幹了!”
末世開啟了一年多了,安全地方的食物早就被拿走吃光了,隻有這些危險的地方,才可能有食物存留。現在,想吃飯,隻能拿命拚。
從牆角走出,把鐵棍背在身後,棍身斜指地麵。
不是張懌不想偷襲,而是沒辦法偷襲。失去了聽覺,嗅覺,痛覺的喪屍,取而代之的,是對生命靈敏的感應。隻要靠近到一定的範圍,就一定會被發現。
“吼!”
張懌剛剛現身,就被喪屍發現了。離他最近的那隻喪屍,嘶吼一聲,撲了上來。別看它們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但是一發現獵物,速度直逼國家短跑運動員。
“力劈華山。”
張懌二話不說,直接當頭一棒,暴力輸出,在喪屍沒有全圍過來之前,先幹死一個。
“砰。”
喪屍有人體極限的力量,但是卻失去了人類最引以為傲的東西—智商。不閃不避,被一棒子打的腦漿迸出。
一腳踢開因為慣性衝過來的軀體,張懌咧嘴一笑,“六個。”
其他喪屍都反應過來,咆哮著衝了上來。
“喝。”
張懌長棍一探,點在最前麵那隻喪屍的小腿上,那喪屍難以保持平衡,身子一歪,撲倒在地。
一腳踩在身前的大腦袋上,借力高高躍起,長棍一點,點在以為喪屍的眼眶上,噗的一聲,從眼眶刺如大腦。
“五個。”
一收長棍,連帶著被插死的喪屍一塊帶了過來。
雙腳踢在這喪屍的胸口,把它從鐵棍上踢飛,自己也借著這股力一個空翻後退。
落地的瞬間,一眾喪屍已經圍了上來,七八隻手齊齊抓來。
張懌深知不能力敵,一個驢打滾脫離包圍,手掌一拍地麵,翻身站起,棍子一掄,掄翻一個。可惜來不及補刀,身形往旁邊一撲,在地上滾了兩圈,躲開攻擊。蹲著身子,轉身橫掃,一擊掃堂棍,又撂倒三隻喪屍。
“現在,是一對一了。”
張懌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
身形一轉,長棍自下而上點出,點在喪屍的下巴上,另一端往地上一按,強行讓喪屍來了一出下巴頂鋼管。
“你水平不行啊,這水平出來演雜耍是會餓死的。”
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一下打的喪屍頭破血流,踉蹌後退,被其他喪屍絆倒在地。
接住下落的長棍,暗歎一聲,“腦子是個好東西,可是你們沒有。”稍微有點智慧,也不會頂著鋼管一個勁的衝。
掄圓了一棍打出去,把頭蓋骨打的塌陷下去。
“四個。”
喪屍的協調性太差,又是滾做一團,彼此糾纏,到現在還有一個喪屍沒爬起來。
身形一閃,不與站起的喪屍糾纏,回頭一棍解決那隻還在地上掙紮的喪屍。
“還有你們三個,接下來,該我了。”
一打七,需要動腦子,一打三,有手就行。
張懌長棍一掄,把三隻喪屍籠罩在棍影之中,二話不說,劈頭蓋臉一頓好打。
“唔,舒服了。”
看著倒地不起,徹底死亡的七隻喪屍,張懌甩一甩發麻的雙手,拖著長棍走進超市。
說是超市,其實就是一個大一點的小賣部,裏麵什麼樣子,一眼能望到底。
“還好,還有些東西。”
張懌看著一片狼藉,東西散落遍地的超市,鬆了一口氣。
在地上挑挑揀揀,找出一背包的泡麵,糖果之類的東西,還塞了很多大米和兩瓶水,最讓張懌驚喜的是,還有兩包風幹雞。
“咕嘟。”看著手裏的風幹雞,張懌咽了口唾沫,猶豫了好久,才忍住現在就開吃的欲望。把東西裝到背包裏藏好,繳獲美食的張懌心裏美滋滋
“走了,趕緊找個地方躲一躲,食物吃完之前,不用出來拚命了。”張懌心滿意足的走出超市,身形消失在鋼鐵森林之中。
……
夜晚臨近,黑暗籠罩之下,一片靜謐,原本就危險的世界,更是添了幾分詭異。
“吼。”
嘶吼的喪屍,不斷的拍打著房門,已經喪失理智的它,現在隻想進食,隻想要血肉,那怕獵物是他曾經的妻女。
門後,一對母女竭力頂在門後,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