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二弟,這幾年胡家軍隻跟季家軍打了,我們大將軍一向講究多收俘虜,待會兒我交完任務,就去軍營裏問問名單。”
“不定二弟現在和我都是季軍的部下。”
但要是倒黴戰死了,也沒什麼辦法。
王老頭兒一連聲的唉,這時候跟的腿酸,發現兒子都落到糧隊中間了,趕緊道:“我就在路邊這家鐵鋪子邊兒上等著,你完了任務再來。”
王義答應一聲,追上前麵的車隊,剛才還速度適中的車隊立刻加速起來。
那些聽到王義麥種收成的人,這時候便有很多人湊過來問老頭兒具體情況。
老頭兒其實也不大相信什麼樣的麥種,能打這麼多,但是他相信自家的兒子,誰問都大聲:“我大兒從就老實,不會謊的。”
裴故站在人群外,看著街上熱熱鬧鬧生機盎然的場景,本來複雜難言的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這下午,原先的必寧城肅王宮就大門敞開,從一進大門,到裏麵各處都有指示牌,購良種的地方就在距離大門很近的地方。
其中玉米種可以賒欠,隻要是留下名字住址,便能賒十斤種。
高產的麥種子需要購買,一個錢一升。
頭兩,這個糧食賒購處根本沒有人來,但是漸漸的,原先那一波跟著季溟的胡家軍中的兵,有家裏在府城的,率先發動親友來賒購一車一車的出去後,才漸漸又越來越多的人來。
與此同時,重新分土地的事宜也全麵開展起來,占有良田超過一百畝的大戶,隻留一百畝,剩下的全部分給周邊無地的百姓。
若有反抗者,一律打殺了事。
另有名下莊園無數的,隻允留一兩個,剩下的也全部打散,將其中佃農劃為良民。
季家軍第一次對常州人露出獠牙,引得城內外大戶無不咬牙飲恨,便有一些人想要給季軍的將領送女人好拉關係,也有把目標瞄到季溟的。
然後這些人便發現,越是送人送的熱鬧的人家,敗落得越快。
常州這些富豪才知道,原來之前的傳言,季大將軍懼內是確有其事,要不然那一個個絕色的美人,誰舍得打發出去?
一些人剛不過季家軍,便想轉賣了家產跑到相對安穩的嶺南去,誰知道這個時候所有的大宗買賣,不經過季家政府的認證都是不算成功交易的。
於是他們想賣,沒人敢買。
這時候誰買誰傻,眼看著都是季軍要分給那些貧民百姓的東西,誰還敢沾手?
更何況,買了季家軍那邊不認,不還是白瞎。
折騰大半個月,想賣了家產難逃的這些人還在原地打轉。
羅袖自然會不跟這些豪門大戶撕破臉,畢竟現在的百姓沒有學習途徑,人才都在這些大戶人家中,讓他們對季家軍心存不滿,對於以後的發展可不利。
田地均分的工作差不多沒有了抵抗的時候,那府衙裏又貼出新的告示,將有一批產業入駐常州,有意者可以來購買股份。
這些產業有最賺錢的棉紡織,還有石蠟廠、肥皂廠、新型油紙廠、水泥磚藥廠、琉璃廠。
哪一個都是他們這些人根本摸不到邊兒的,利潤很大的各種廠子、作坊。
一些家裏藏著不少金銀的大戶,剛開始還擔心,但越看那政策,越是對他們這些目前手裏有錢的人有利。
沒多久,有一家投資購股,便有了第二家、第三家。
裴故管的城市規劃重建,和這個產業入駐也有些交集,當聽到那邊的人幾就收到十萬兩白銀的巨資時,有驚訝,心底還莫名生出一種類似寵溺的感覺。
以後縱然是能讓那些大戶人家收利,但他們的投資也是這一列產業開展起來的底金。
她還真是,什麼時候都不吃一點虧。
不過半年時間,當初被胡肅征斂的十分蕭條的常州府便煥發出新的生機。
這時候,季家軍已經拿下嶺南一個大城,滁州。
下歸一,隻是時間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