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生撇嘴,“飽受戰亂性命之苦的人更希望明君降生、更信神唄,白了,季溟就是把刀。”
“而且孽力也是力,能夠被吸收的。”
羅袖心疼季溟一秒鍾,快速上前兩步,伸開雙手迎著他圈在懷裏抱了抱。
季溟莫名其妙,低首在她發頂吻了下,笑問道:“才一會兒就想我了?”
羅袖嗯了一聲。
季溟反而覺得不對勁,把她推開一些,盯著她的臉看,問道:“怎麼了?”
羅袖忍不住笑道:“想你就這麼不可信?”
季溟笑著在她麵頰吻了下,“很少聽你甜言蜜語,我還以為你受什麼刺激了。”
蒼生嘔一聲,“你們兩個真是夠夠的。”
*
下午,季溟一行便離開了羅家窪,走時還帶上學校裏今年剛畢業的十幾個學生,平水和平辰也要跟著,羅袖沒讓。
這麼十二三歲的年紀,到戰場上他們能幹什麼?
還不如在家裏研究一些煙霧彈之類的好東西給他們後援供應呢。
平水、平辰一開始還覺得委屈,但是姑姑發了任務,他們又立刻鼓起勁兒來,剛把姑姑送走,回村就貓進學校的實驗室去了。
不過半個月,兩人和其他同學一起,真給弄出來一波煙霧彈。
平辰還加了一種麻沸散二劑的東西混在煙霧彈中,能夠讓人迅速失去行動能力。
剛研究好,他們就找到如今經常在外麵跑的張牙等人,又是半個月,一個武裝嚴密的隊趕上正在前線和冷家對陣的季軍,把兩箱子煙霧彈運送過來,同時送來的,還有一批具有儲電功能的燈管。
有羅家窪的這些支持,半年後,整個冷家這些年占有的、吞並的區域,都成了季軍所在。
一些冷家族人管理的縣城,根本不用攻打,就有城內義士幫忙開城門。
接下來,隻要再處理了南方的周家,整個四分五裂的疆土就要複歸完整,如今所有跟季軍下效命的將領士兵盡是氣勢衝。
正在議事的軍帳裏,白埕道:“日前我收到了師兄的信,他和兩位師弟此時正在嶺南的周家,日後進軍南下,他可以幫忙勸服。”
季溟坐在主位上,垂眼看著手裏的一份密報,看似聽得有一搭沒一搭,白埕話一完,他就道:“我更想直接把他們打怕,真正的心服了再接受他們的投降。”
張平道:“將軍考慮的有理,若原先生在其中周旋,才讓周家人投服,難免嶺南士人麵服心不服,以後對於統一管理也有礙。到時候下大定,再向南方用兵,我們便是不義之師。”
白埕咋能想不到這點,他這不是著急想讓自家師兄弟立個功嗎?如今的下,誰能跟季軍攖鋒。
眼看著季軍統一下隻是時間問題,他寫信讓師兄帶著師弟們趕緊回來,誰知道師兄竟然又犯了好色的毛病,為周家的一位姐不想北歸,反而要盡力保全周家。
白埕就擔心,師兄會給周家做一些護城強弩,對打季家軍這邊,以後會落個身手兩處的命運。
但是張平一番分析後,那些文武將領便都很讚同將軍要堅持攻打南方的意見,白埕也不好再多什麼。
畢竟不管從哪方麵分析,這些將軍一個個都盼著更多的仗打,也好掙功勳。
議事畢,張平叫住季溟,問道:“如今冷家名下幾州已經打下,什麼時候下了常州?”
常州裏麵如今苟著的,有好些當年自恃身份欺負姑姑的人,張平早就在盼望這一。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季溟一直留著那裏。
難道是念著他的發起源於胡家軍一千兵?
季溟道:“那就選個黃道吉日,我要帶著夫人親自去砸開常州府必寧城的大門。”
張平疑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她曾經有個未婚夫,還特別喜歡”,季溟笑道,“我能不查清楚?”
張平皺眉,“姑姑對裴故現在已經沒有絲毫情誼,她對你如何,你心裏應該清楚。”
季溟這是派人查去了,雖然他現在有一批專門負責消息傳遞的隱龍衛,但隱龍衛也是人組成的,既然把往事翻騰出來,就難免被有心人得知。
現在或許沒什麼,以後被人拿來挑唆季溟和姑姑的感情,卻也不是沒可能的。
季溟嗤笑一聲,“這還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