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袖微微一笑,在季溟開口之前道:“不好意思啊,身為他的正妻,我想我還是有必要聽聽你們打算怎樣招他為婿的。”
聞言,季溟立刻由陰轉晴,道:“我夫人都不嫌你們羞辱她,你們哪裏來的臉她?”
白埕、陳雨芳的臉色均難看下來。
看樣子,季溟是不打算和他們陳家聯姻的,竟然用一個無貌無才的女人來搪塞。
陳雨芳強抑屈辱感,對著季溟和羅袖施禮一拜,道:“是雨芳失禮了。”
白埕微微一點頭,道:“將軍的意思是讓陳王的掌珠低於一個無名無姓的女人?”
如果季溟真有這個打算,那這個姻便不能讓陳王之女來連。
季溟嗤笑:“給你們臉你們真踩著往上爬了,讓她來我夫人跟前礙眼我還不願意呢。讓你們進來,也是我夫人的話。我的話,請你們立刻回去布防吧,明我便要攻打花重城。”
“你”,白埕看著季溟麵相,總覺不太對勁兒,這麵相和當日的凶煞亮星並不相符,到底是哪裏出了差錯?
再看季溟身旁女人的麵相,卻根本看都看不透。
羅袖道:“陳姑娘,請你回去給你二哥帶一句話,下統一大勢必行,打不過了就不要死命抗爭,認輸並不丟人,做一個太平世的封邑大戶可能會比亂世之王要好很多。”
陳雨芳皺眉,“我們論事,豈有你插話的餘地?”
“我是季溟的夫人,怎麼沒有?”羅袖笑著反問。
陳雨芳垂眸,看來聯姻的事情是不成了。她突然手腕一翻,遞出明亮的刀刃朝季溟頸間刺去,羅袖坐在一桌之隔的另一把椅子上,見此突變立刻起身去擋。
她心裏知道季溟很厲害,但是陳雨芳電光火石間拿出刀子,讓她本能地起身去護自己在意的人。
但在季溟眼裏,陳雨芳的動作很慢,他完全有餘裕躲開,反而是緊跟著撲來的羅袖讓他心裏一慌,立刻便抬腳踢向陳雨芳手腕。
幾乎同時,堂內親兵紛紛動作,一擁而上把陳雨芳和白埕都按住了。
陳雨芳滿臉失望,但並不懊悔,她從喜練武功,見到季溟斷定他隻是個外表逸秀內裏草包的莽夫,自謂這一刀沒有十分也有八分的把握。
誰知道竟然連靠近他都沒能。
白埕沒想到,特意想挑個果敢的,還是出了岔子。
這果敢的也太果敢了,站在對方的地盤上,勝率三分都不到就敢動手。
此行必死了。
傷到自己季溟反而不會太在意,但是這女人差點傷到羅袖,讓他十分震怒,果然當即下令親兵斬了這二人的頭送回花重城。
羅袖看了季溟一眼,季溟了句且慢,不那麼願意地問她:“你還有什麼意見?”
“不是兩軍交兵不斬來使嗎?讓他們回去吧”,羅袖著看向陳雨芳,“我與你二哥有舊,不想看你家滿門皆沒,煩請把剛才的話帶給他。”
陳雨芳抬頭,她沒想到季溟竟然如此看重此女,問道:“你是誰?”
“我叫羅袖。”
白埕麵色立刻巨變,也在瞬間驚訝地抬起頭。
季溟吩咐道:“把他們二人押下去。”
白埕出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羅袖正覺奇怪,就聽外麵噗通一聲,跟著有個將領模樣的士兵進來回話:“將軍,陳家派來的那個客摔倒腿疼暈了。”
羅袖一聽,笑道:“既然這樣,讓他先留下來養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