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暖睡醒睜眼,夜晟和赫重一前一後坐在她的床沿邊。
兩人神色莫名,看上去就很不對勁。
“發生什麼事了?”
她坐起來,目光在兩人臉上逡巡,開口的是夜晟。
“海蚌被送回來了,是個一身紅的少年。他……給你留了一句話。”
齊暖對這個人滿目陌生,實際興趣不大,可她腦子裏的係統那叫一個沸騰,不停的催促,“快說快說,他說什麼了?”
“嗯?”
慢半拍的齊暖擠出一個疑惑音。
“他說你是他遺失的明珠,他在黑暗中找了你許久,終於找到你了。”
沒頭沒尾的留下這句話,人就離開了。
司妖局那邊本該在他到這邊之前攔截他,赫重嚐試聯係局裏,卻發現他派去的紙人在進屋的一瞬就被損毀。
難怪消息沒能傳達,這個紅衣少年太過放肆張狂,必須得管。
赫重沒在他身上感覺到妖氣,本來普通人不該他們管。
可是因為他和暖寶有關聯,不得不重視他的存在。
在齊暖昏睡的期間,他已經找了側寫師,將紅衣少年的樣貌給描摹出,開啟了全國通緝令。
“呃,他該不是因為我的正義被我征服,對我一見鍾情了吧?”
齊暖想不了那麼多,隻覺得這種概率比較大。
她偷笑著看向夜晟,“看到沒,我就是這麼的優秀,你不把我看好,我可是隨時會被人拐跑的!”
夜晟笑著揉揉她的頭,“跑不了,我們兩體同心,你去那我都知道。”
畢竟我的龍珠都在你身上呢。
“雖然你長得好看,但也不能太自信,因為有魅力的人不一定有顛倒眾生的長相,他可能隻是靈魂比較有趣——”
覺得手腕內側有些癢,癢到不抓不行,齊暖邊說邊扣,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手指好像沒入了某個不知名的空間。
“等等,我好像不太對!”
驚恐的收回手,再去細看自己的手腕,上麵有個像塗上去的正方形圖案。
“怎麼了?”
兩人不解的看向她,齊暖艱澀的咽了咽口水,卷起袖子給兩人做實驗,她的手魔法般的嵌入正方形中,看上去就像被斬斷了。
“我,我的手怎麼了?”
手指在裏麵沒拿出來,忽然被什麼撞了一下。
齊暖覺得指尖發疼,拿出來一看中指破了條口子正汩汩的淌著血。
媽呀,她的手碗裏住著怪獸?
夜晟和赫重對她隨身空間的事一概不知,兩人都變得凝重,夜晟更是伸出手想去做個實驗——
“滾開,小爺豈是爾等可以觸碰的!”
忽然一個不知名的物體從她手腕處蹦躂出來,盯著一個碩大的蛋殼,下半身背著軟軟的殼,腳像極了龜腳。
“惡龍你這個騙子,說好每日給小爺一滴你的血的,等了這麼久都不見你動靜,小爺都快被悶死了!”
幸虧他抓著機會一次性喝了個夠,這才有力氣破殼而出。
“快幫小爺把頭上的蛋殼掀了,小爺終於獲得新生,惡龍你的死期到了!”
在不甚平整的床鋪上跌跌撞撞,甚至還摔了一跤。
紫蛋孵出的小龜嚐試自己扒拉頭頂的蛋殼,但力氣不夠,怎麼都取不下來。
“我,我生蛋了,還孵化了?”
齊暖滿臉懵,總覺得下蛋好像不是人能幹的事,但她還是鬼使神差的幫小龜取下桎梏的頭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