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坐中的尉遲淨全神貫注,外界的種種絲毫沒有窺探萬分,但持國天王早已察覺到異樣,這附近,有一位與他相同的上古老神,甚至來說,比他更高,更老!
但持國天王聰明的緊,他沒有向眼下這小子提過,若是提了,那就不得了了,這小子不把這附近鬧個底兒朝天把那人揪出來絕不會善罷甘休!
現在他才剛剛摸到築基的門檻,準確來說,是那‘心念’的門檻,這個時候最好不要太招搖,否則若是出了什麼事情就遭了。
尉遲淨所修煉的《玄光寶錄》是天底下最霸道的修真功法,哪怕是在天上也能衝個前五是必須的。
越霸道的功法就越要靜下心來潛心修煉,這一點不用持國老說,尉遲淨也是心知肚明的。但這打坐枯燥乏味的令人心煩窒息。尉遲淨隻好一邊在心裏默默念著口訣,一邊努力靜下心來,若是打坐時靜不下心,這輩子也別想前進半步了,這一點尉遲淨更是了解。
靜下心來一個多時辰後,氣息均衡平和,雙目自然微閉,尉遲淨不怕腿麻,早些年的《聖靈寶錄》裏練的是根基,一些基礎的法術,銅筋鐵骨之類的尉遲淨也是樣樣俱全。
尉遲淨原先不是一個能靜下心來的人,但耐不住這打坐必須得要靜下心,所以也是無可奈何。
尉遲淨默默念著口訣:“垂簾觀照心下腎上一寸三分之間,不即不離,勿忘勿助。萬念俱泯,一靈獨存。”
體內的炁愈發強盛,尉遲淨覺著體內溫暖的緊。
尉遲淨忽然想起,‘正念’還有一步是‘冥想’,自己一直硬撐著,自然是枯燥無味。
又是三個多時辰的打坐,天已經蒙蒙黑了,房間內一片漆黑,隻有尉遲淨一人盤膝而坐。雙手伏於腹前,靜態而坐。
持國老有些驚喜著撫摸胡須道,“這孩子,倒是努力,參透了正念的真正意義了嗎?看來已經完全進入正念的境界了嗎?真是不錯啊。”
門外,母親劉晚秋忽然敲響了房門,徹底打亂了尉遲淨的冥想,意猶未盡的尉遲淨並沒有搭理母親,隻是漸漸閉上眼,準備新一輪的冥想,但母親乘勝追擊繼續敲門,尉遲淨氣急敗壞的打開房門,見是母親又換了一副勉強的笑臉道:“怎麼了媽?”
母親不滿道:“怎麼現在才開門?應一聲兒也不會?”
尉遲淨尷尬的笑了笑打發走母親後走進洗漱間抹了抹臉衝著鏡子道:“現在覺著打坐冥想還挺有意思的。”
持國天王冷笑道:“古往今來,您怕是頭一個咯!”
尉遲淨把頭撇向客廳的方向,眨了眨眼睛,雙眼閃光乍現。頓時透視看去,一個陌生的年輕人的臉映入眼簾。
尉遲淨走出洗漱間,透視也在這一瞬間消失,他徑直走向餐廳,望見父親後寒暄幾句,劉媽端著一盤又一盤的佳肴上桌。
母親擦著手笑望著尉遲淨道:“喲,大少爺也舍得出來啊。”
尉遲淨笑道:“哪有。”
幾分鍾後,尉遲白從房內走出來,她隻穿了一件自身喜愛的灰白色大衣,裏麵襯著一件同樣顏色的毛衣褲子穿的更為普通,隻是一件牛仔褲。
尉遲淨與父親尉遲天對視一眼憋著笑低下頭。
母親示意女兒坐在那年輕總裁身邊,但尉遲白隻是輕蔑一笑,坐在了弟弟尉遲淨的身邊。母親輕笑道:“姐弟倆從小關係就好。”
父親與家人介紹道:“這是你張叔叔,是上天集團的董事長,也是你爹我的合作夥伴,那位是他的公子,叫張山,也是上天集團的總裁。”
尉遲淨與尉遲白象征性笑了笑說了句叔叔好。
尉遲淨將頭偏在尉遲白胳膊後笑道:“上天集團,他怎麼不叫入地集團呢。”
張山自信一笑,十分優雅的站起伸手,想與尉遲白握手。
但尉遲白更隻是理都沒理,安安靜靜的低頭吃東西。
場麵一度有些尷尬,劉晚秋笑了笑道:“握個手沒什麼的。”
張山收回笑容,一臉嚴肅的收回手坐了回去。
尉遲天笑道:“年輕人嘛,多多少少有些心高氣傲嘛。”
張董事點點頭道:“理解理解。”
尉遲淨小聲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山望著尉遲淨,隨後輕蔑笑道:“尉遲叔叔,這是令犬子?”
尉遲淨喝下水笑了笑暗暗說道:“想來個下馬威?”
尉遲白冷冷瞪著張山。
如此尷尬緊張的場景,張山站起伸出手道:“久仰大名。”
尉遲淨站起身抬手打落張山伸出的手笑道:“虎父焉能有犬子?”
尉遲天哈哈大笑道:“好啊,說的好!”
與張董事碰了個杯,張山皺眉坐下,死死盯著尉遲淨。
尉遲淨喝著水,劉媽將東西擺放完畢後尉遲淨說道:“劉媽,坐著一起吃吧。”
尉遲天點點頭,劉媽正欲坐下,張山冷冷說道:“怎麼,尉遲叔叔家裏連仆人都能上桌吃飯了?”
此言深深紮進劉媽的心,連忙站起說了句不好意思退下了。
尉遲淨皺起眉,凳子下扭轉的旋風是他在努力抑製自己的脾氣,隻見尉遲淨抬起頭說道:“劉媽不是仆人,是我們的家人,倘若你看不慣,可以離開。劉媽,坐!”
場麵十分緊張,劉媽緩緩坐下,但緊張無比。
尉遲白笑道:“劉媽不必緊張,有小淨在,你知道的。”
劉媽笑著點點頭,她明白大小姐的意思。張山扭過頭看向尉遲天道:“難道說這就是尉遲家的待客之道?”
沒等尉遲天說話,尉遲淨冷冷說道:“來者是客,如果你好好吃飯,好好聊天,別渾身帶刺,胡攪蠻纏,我自然會盡主人之理,倘若你再在這裏胡言亂語,顛倒是非黑白,別怪我翻臉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