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隻能完全化形的狐妖。在他向自己走來之時,林蘇白覺得他的每一個落腳點都仿佛擊在弦上,令他心生駭然,無法動彈。
此人的境界在他之上!然在林蘇白得出這結論之時,狐妖已得意地伸出利爪朝他扇來!
“受死吧!”
“撲通”地一聲,林蘇白抬眼,卻見紅發男子以狗吃|屎的狀態跪趴在他麵前。狐七從他懷裏掉了下來,一爪子拍到那狐妖頭上,不屑地哼了一聲:“你剛說要讓誰死?”
紅發男子眼裏閃過了難以置信的震驚,卻連抬頭都做不到。他眼一轉,神色又是一邊,頓時諂媚起來:“美人,不就是開過玩笑嘛?美人真厲害!唉,美人,我的頭好疼,啊啊啊,請美人高抬貴爪。”
“閉嘴。”狐七又賞了他一爪子。
“小七……”林蘇白也是詫異地看了她一眼。莫非是終於衝破了第二道封印,法力恢複了?
狐七朝他微微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什麼。兩人都明白此時不是說話的好機會,得先解決這隻心懷不軌的狐妖再說。
“說!你到底想幹什麼?為何要對我們下殺手?”見他要開口,狐七豎起爪子威脅道:“別說廢話。”
“我不殺了這臭小子,你會跟我回家?”狐妖哼唧道,倒是不管自己此時屁股還翹著有多狼狽,還想朝狐七拋媚眼來著。
“死性不改,臉皮賊厚,你倒是兩樣都占全了。”狐七眸色冷了。
她是狐仙,不是狐妖,對於眾妖皆是一視同仁,並無什麼愛屋及烏之心。在這火狐狸看到她那一刻的眼神,就令她反感。同是狐狸,他不該不知曉他們的不同,卻故意裝傻而與他們套近乎。再者,這妖故意帶他們闖入魚蛟的潭子裏禍害它的魚苗,令他們再無和魚蛟和平談判的可能,又借魚蛟拖住牧野,對林蘇白下殺手,其心可誅啊。
“一隻混血的狐狸……”狐七尾巴甩在了地上,爪子豎了起來,正要落下,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混血?”卻是匆匆趕來的牧野。他衣服破了好幾處,麵上也有一道淺傷,又全身濕透,看起來很是狼狽,但能跑能跳,不像是吃過大虧的模樣。
他追逐著在林蘇白身上留下的氣息而來,一進洞裏卻看到了有趣的場麵。
但見狐七一爪子把一個紅衣美男拍到了地上,牧野挑眉。狐七瞪回去,見他來了,也不勉強自己,哼唧哼唧地走到林蘇白腿邊要抱抱。
林蘇白彎腰把她抱了起來,看向牧野:“師父,您沒事吧?”
“自然是沒事。一條小小的蛟,連龍都沒化成,能奈何得了我?”牧野得意地說,反正這兩隻也沒看到他被蛟龍追著捧的場麵,還不是由得他吹。但很快,他就收了笑容:“不過,我沒能逮住那條蛟,讓它給跑了。”
如此,林蘇白換血之事便要推遲了。三人心裏有數,麵上都做不得開心。
牧野轉眼看向地上那隻悄悄爬起來的罪魁禍首,狹長的眼裏有幾抹紅光散逝:“你也是混血?”
“什麼叫‘我也是’?”妖族,尤其是獸妖是最講究血統的。也是因為如此,半妖在它們眼中才會被厭棄。說一隻妖“混血”,無疑跟罵他祖墳一般。
紅發男子頓時不高興了:“我才不是混血!滾你的混血!勞資的祖奶奶的祖奶奶可是神獸,那叫什麼混血!勞資才不是那低賤的血脈!”
“神獸?”林蘇白看向了牧野。
牧野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了的笑頗為意味深長:“那什麼‘祖奶奶的祖奶奶’輩分好似有點遠,怕也是跟普通狐狸無甚差別吧?”
狐妖一聽,哪樂意?好不容易他玉樹臨風、風流倜儻的祖祖輩和神獸談了一場戀愛,那可是他們這些子子孫孫用來吹牛的談資,哪能就這麼被個連妖都不如的人給質疑了?馬上道:“我們一族血統純正,我爹更是狐族之王,我怎麼會是普通的狐狸!”
“也對,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牧野的笑容更大了,一掌拍在林蘇白肩上,“稀薄也沒有壞處,且看他牛高馬大的,多放點血就好。指不定效果比那魚蛟還強。”
“啥?”正坐在地上氣鼓鼓的紅發少年,突然背後一凝,寒毛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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