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國行(2 / 2)

牧野上前了一步,把花媳拉住:“你也心知我們不可能在這裏等上半年的時間,便不要再逗她了。”

“但我也沒辦法啊,能找到那蛟是因為它不愛出門。但兔子啊,你要不就看看路上能不能撞到一隻,讓它帶帶你。”花媳媚笑著,指尖在牧野的袖子上畫著圈圈。

“你們村落到時定也要參加終選,若我把鏈子交托給你如何?”牧野讓林蘇白把鏈子要了過來,放到花媳麵前。

“這般信得過我?”花媳麵上本還是笑著的,但在見到那鏈子後眼神便是一凝,“這鏈子對於你們而言可能沒什麼用處,但於我們妖族卻是能夠掩蓋妖氣,幻化成人族的模樣,順利進出人族城池。你就不怕我私吞了嗎?”

狐七一聽這話就有些愁了。在她看來,她與花媳等人並不熟悉,那鏈子她最該親手交到兔族長老手中,才算是完成溫雪的囑托。隻沒想到成妖的兔子會那般難找,她又不能耽誤林蘇白的治療。不知等這事了了,再去找那兔子妖可否?

牧野卻不等她後悔,直接把鏈子交給了花媳:“以你的身份,想要這鏈子類似的東西還不容易?我自是信得過你的。”

“即是如此,我便收下了。”花媳也坦蕩地接了,又媚眼流傳看向牧野,“可惜不是你送我的。”

“你還想要什麼?我下次一並給你帶就好。”牧野把東西都收好了,朝她眨眨眼。

花媳立刻笑了出來,把他推開:“得了吧,算上這一次,你每次來找我都是有別的事。”

不過她很快又正色道:“不過說好的明年,”她看著他,眸色深了些,“莫要失約啊。”

“哪敢?說了來,定會來。”牧野笑道。

這廂與花嬉道別,三人在一團花花草草的簇擁下往村外走去。牧野把絹布展開,桃紅色的熒光從裏頭飛出。

“快跟上!”那螢火飛逝的速度很快,三人跑了起來。

“大叔,那鏈子會順利轉交的吧?”狐七忍不住問道。

“當然,中品寶器說給就給,你覺得她是眼皮淺的人嗎?況且,我和花嬉也認識十多年了,你信得過我,便該信得過他。”牧野舉劍開路時不忘回道。

但問題是,“我信不過你啊。”狐七歎了口氣。

牧野被她氣得一個踉蹌差點摔了:“你信不過我,還跟著我幹什麼?”

“還不是怕你折騰林蘇白。”狐七哼了一聲,“你當我想跟著你啊?”

“哎呀,古人說得果真沒錯:‘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這話敢不敢當著剛才那位花妖姐姐麵前說?”

“……”

兩人又鬥起嘴來,卻不知他們方才離開那屋裏,有棵小草從地上冒了出來。葉尖抖了抖,一個碧綠的拇指大的小人冒出頭來:“花嬉姐,那幾個人已跟著螢火走遠了。”

紅裳美人點了點頭,慵懶地抬頭托了下發間的芍藥花兒:“知道了,你退下吧。”

待小草縮回了地上,她低頭看了下手中緋紅的鏈子,把它係在了皓腕上,欣賞了一陣子:“就這麼信得過我啊?”

她笑了笑,不知想到了什麼,美目中的星火漸漸暗淡,嘴角也垮了下來:“如果這鏈子能早點到我手裏該多好?可惜啊,”她歎了口氣,“如今我是用不著了……”

“若是不來了,便一直不來就好,為何還要來找我呢?”

她把鏈子解下,隨手扔到一邊去,扭著腰肢,到了牆角,掀開了那裏的一副掛畫。但見畫後的牆麵上卻是有個方孔的大洞,裏頭放著一盆黑白二色的牡丹花。

雖是一直待在牆中,不見天日,但牡丹花依舊挺拔茁壯,姿態優美,隻黑白雙蒂的色調卻讓它失了幾分嬌豔,反倒多了幾分深沉,或者說詭異。這是一顆沒有葉子,花卻開得極其燦爛的牡丹。

“姐姐,”花嬉玉指輕搭在盆上,細聲說道,“我先前跟您說過的那人,他……剛來過。”

牡丹花動了動,黑色那頭轉了過來,盛開的花瓣宛若一隻幽深的眼瞳,濃的能滴出墨來……

美人垂眸。

明年之約,你還能來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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