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失所有世鑒悟前非,愛不得東門陷更深(1 / 1)

東門階被房媛拒絕,感到非常痛苦,一直以來,他做的所有的事都是為了能夠慢慢靠近她,現在被否定了,他想不通為什麼,不明白房媛為什麼不喜歡他,他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日日買醉,渴望逃避這個事實,他不能就這麼輕易放棄,隻是現在不知道還能做什麼,因為他能為房媛做的都已經做了。

正當他沉浸在無法自拔的痛苦中時,俞慕淩找到他,讓他替自己出一口氣,東門階正感到胸中鬱結一口悶氣亟待發泄,便帶著幾分醉意隨俞慕淩去了西山。遇到齊世鑒一人在家。俞慕淩嚴厲指責他霸占付菱花的行為,齊世鑒見他們一個胡言亂語,一個麵色微醺,不想與他們多說,便讓他們出去,俞慕淩急喊東門階,隻見東門階動手向自己撲來,齊世鑒隻好挺身應對,幾招過後,便感覺對方來者不善,招招凶狠,心想自己近來雖和他略有嫌隙,但也不至於形成敵對,不明白為什麼東門階忽然如此。再打下去漸感吃力,隻好變換招式使出海納百川,直到使出最後一式依舊不敵,且一直以來未曾突破,沒有練好,第九式不受自己控製,正當他驚訝於東門階的武功時,這一分心便中了他一掌,此後連連敗退直到毫無招架之力撲倒在地,東門階方才住手。俞慕淩早已進屋檢視一遍,沒有看到付菱花,便和東門階一起走了。

付菱花回來後見到齊世鑒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嘴角尚有血跡,急忙將他拖進屋,又去生火燒水,將平日采摘的草藥撒進熱水裏,將齊世鑒衣服脫去泡進熱水裏。付菱花目睹齊世鑒的遭遇,知道自己是時候該離開他了,便去收拾好包袱,帶著笛子離開了。來到房家,求見房媛不得,碰到房媛的丫鬟茯苓,便將齊世鑒身負重傷在西山小茅屋一事告知茯苓,又交代她如何換水換藥,便獨自離去了。茯苓知道房媛此刻在房家協調兩家舊怨,揣度房媛心意,便自己拿主意乘坐馬車前往西山,臨走吩咐丫鬟待房媛回來後說明自己去向,讓房媛過來。

茯苓趕到西山來到小茅屋,走進去看見齊世鑒赤身浸在水裏,伸手試水尚餘一點熱氣,便去燒水,待水四換時,齊世鑒才醒過來,眼前的這一切倒是他始料未及的,對於茯苓的到來尤感意外,連忙讓她出去,雖然還很虛弱,但能夠掙紮著起來,看到旁邊有整潔的衣服,立即穿上,然後讓茯苓進來。

茯苓走進來扶他臥床休息,齊世鑒隻問了她緣何至此,得知是付菱花通知的,就沒再追問其他的了,茯苓便出去收拾水桶,又將衣物拿出去清洗。齊世鑒看出室內異樣,知道付菱花走了,離開了這裏。正在閉目胡亂思索間,房媛走了進來,道:“是誰把你傷成這個樣子的?”齊世鑒對於房媛的到來倒並不感到意外了,道:“是東門階。”房媛道:“他為什麼會來找你的麻煩?”齊世鑒道:“俞慕淩讓他這麼做的,他大概已經投靠了俞家。”房媛聽說過俞慕淩和付菱花的事,道:“付菱花呢,她去了哪裏?”齊世鑒道:“不知道,她沒地方可去,不知道她會去哪裏。”

房媛一進門就聞到一股香味,臨走時道:“你也有露痕香嗎?”齊世鑒不解道:“什麼香?”房媛道:“就是房間裏淡淡的香味。”齊世鑒道:“是付菱花的。”房媛道:“她從哪裏得來的?”齊世鑒道:“不知道,連她也不知道,隻是說從俞家出來後得到的。”房媛道:“她從俞家出來後,你是如何找到她的?”齊世鑒道:“東門階找到她後告訴了我。”房媛心中暗想:果然是他。

房媛和茯苓離開後,齊世鑒一人想了很多,他知道付菱花會把這場禍事歸咎於自己,所以選擇離開並且不會再回來了,由此他想到師父和婉兒,現在想想也許他和婉兒一開始就是錯的,他心中對婉兒是有幾分愛慕之意的,婉兒平易近人,大方得體,性情溫順,最重要的是從來沒有嫌棄過自己。

華獨生同意他和婉兒在一起也有自己的考量,齊世鑒在出走上源鎮的路上遇到華獨生師徒,華獨生聽了他的遭遇,認為和焚都鑒有關,所以帶他同行,及至聽到他說起姑媽時知道他和焚都鑒淵源匪淺,便收他為徒,見他和婉兒相處甚洽,想著婉兒跟著齊世鑒,以後將齊世鑒調教成材,往正路上引導,對婉兒來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歸宿,便撮合二人。但是返回清平鎮之後,事態發展超過華獨生所料,等到他想阻止齊世鑒毀滅人性墮落成魔時齊世鑒已不受他控製,反使自己葬身火窟。

又由師父和婉兒聯想到練三刀,背負大盜之名,暗中為朱將軍做事,不計較個人得失與一時榮辱,俠義為懷,足以讓人感佩,但最後遭人暗算,死於宵小之手。齊世鑒想到這,感到愧疚不已,當初不該因楊巧蘭逃婚而移恨練三刀。

房媛回到房裏詢問茯苓到小茅屋後發生了什麼事,茯苓便將齊世鑒藥浴療傷,自己燒水給他換熱水之事說了出來,房媛聽到藥浴一節時便猜到了八九分,讓她以後白天就去小茅屋照顧齊世鑒,房媛日常處理店鋪事宜之餘訪查付菱花下落。

東門階得知關外有一個山寨,便勸俞賢州聯合山寨的勢力吞並房家,進而瓦解崇明山莊,俞賢州很是認同,便讓東門階帶人北上與山寨通使往來,俞家準備好獻納之物後東門階等人擇日成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