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天空中彌蒙著鉛灰色的黑雲。
穀墨站在車站旁,周圍沒有車,沒有人,連車站旁楚江的江濤也是靜悄悄的,隻有一陣陣如同棉絮般卷進耳朵的風聲。
啊,要下雨了。
穀墨想著,忽然,聽見有人在喊他。其實他也沒聽見來者衝他喊了什麼,隻是心裏感覺知道了對方在說什麼。
走啊,我們去看房子啊。
穀墨覺得莫名其妙,但這種感覺一閃而逝,很自然的答應了,就好像約定好了一樣,並和來人——從小玩到大的朋友阿澤,一起走向了一個江邊的小房子。
這是一座簡單的店鋪房,穀墨闖了進去,光線漸漸昏暗了,裏麵是幾個身著製服的工作人員,他們麵無表情的盯著麵前的電腦,一臉麻木。
這就是社畜嘛?
穀墨心裏悄悄嘀咕著,但腳步不停,徑直走向一位工作人員,那是一位年輕的女性,一看就是剛入行不久,她的手上抓著一個木牌,隱隱約約好像有字。
這女的也盤玩意兒?
那女子注意到了穀墨,眼中有了一點清明,她略帶幾分笑意望向穀墨,開口道:“哦吼,小帥哥,你可真不走運啊。”
穀墨覺得莫名其妙,這職員腦子有病吧?
但為了兄弟,忍住沒說出來,開口道:“你好,我想買房子。”
噗呲一聲,那女子笑了出來,笑聲如銀鈴一般。
“現在的孩子這麼牛嗎?這麼年輕就要買房子了?”
穀墨一臉問號,解釋道:“隻是給兄弟看房。”
兄弟?那女子輕飄飄地望向了門外的阿澤,臉上是笑容頓時凝固,秀氣的眉頭一皺,美眸中突然充滿了殺氣。
緊盯住了門外的阿澤。
“原來是你這妖孽,快快受死!”話音未落,起身衝向了阿澤。
單手一招,一把閃爍著青色光芒的長劍出現在手中,就要斬向阿澤!
劍氣森森,長劍鋒利,空氣嘶鳴不止。
穀墨愣在原地,來不及思考這突如其來的玄幻至極的場景,但他本能知道他要保護兄弟!
他飛身而至,撲到阿澤身旁,連他都沒注意,他飛撲的速度快的可怕,隻是剛到門口,卻見阿澤憨厚的臉上忽然浮起了笑容,森森寒寒的,好像不是記憶裏的阿澤不符。
刹那間。
那爆起殺人的女子已棲身而至。
手持清光長劍即將劈向阿澤的頭,直要將他的斬成兩半的時候,突然!
異變橫生!
在旁的穀墨吃驚的看著阿澤的身影漸漸扭曲,消失不見,又突然出現在江邊的馬路上。
這是見鬼了嗎?
鏗嚓!
女子的長劍劈空,斬在了地麵上,清脆的劍鳴刺破風聲響徹在穀墨的耳畔。
如雷貫耳,一陣恍惚。
穀墨像是回了魂,熟悉的記憶湧上心頭。
他猛的望向了阿澤,一臉不可思議,手指不知所措地指著阿澤。
阿澤。
你不是死了嗎?
曾經的摯友竟然死而複生!
對麵,那個“死而複生的阿澤”一臉玩昧地看著穀墨,卻不出聲。
穀墨想向前確認。
這時,長劍女子的聲音響起:“那可不是你的兄弟,那隻是借著你兄弟‘相’的……”
相?
那到底是什麼?
長劍女子頓了頓,看了一眼穀墨的眼睛,有重新盯住“阿澤”緩緩開口道:“那是一個流連於夢境中的……女鬼。”
女鬼?
夢境?
啊!
穀墨不可思議的望著長劍女子,有些口幹舌燥,他緊張的說到:“你……怎麼知道我是在夢,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