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老爺子珀爾納克帶著一群人,騎著馬車押著獸籠,轟鳴而至。
科爾斯並未向老夥計打招呼,而是命令雷鳴他們準備鬥獸工作:“雷鳴!帶領眾人準備下場,作為隊長,你要保護好身後的同伴。”
雷鳴領命,以他為首,眾人來到武器防具架附近,紛紛放下手中粗糙的骨兵與石器,各自挑選著趁手的兵器。
這些武器都是經祖先流傳下來的,大多都是些長兵,鍛刻著古樸的花紋,雖然鏽跡斑駁,但樣式極其精美,一看就是軍團製式的精鐵兵器,威力並非粗糙的骨兵所能比擬。
眾人都已經挑好兵器,唯獨維斯不同,如一陣風直接奔赴到防具架,一股腦的將頭盔、胸甲、肩甲、臂甲、護肘、腿甲、鐵鞋,全部試了個遍,惹得眾女子捧腹、哭笑不得,熊孩子們更是嘲笑起維斯,說他是赫爾姆斯的鐵龜。
科爾斯看到維斯的表現,直接吹胡子瞪眼,維斯這小子丟了聖村的臉,簡直是男人中的恥辱。
眾女子也就穿著簡單的皮甲,挑選輕便的武器,尤以蒂娜為主,皆一幅刺客裝扮。
“你們盡情嘲笑吧,等下有的讓你們哭的時候。”維斯躲在厚重的盔甲裏,甚為慵懶,他此時已經武裝到牙齒,隻漏出兩個窺孔,賊眼烏溜溜直轉。
以雷鳴為首的十個男子,幾乎沒什麼防護,各自拿著挑選的長槍演練著,虎虎生風。
聖村民風多是凶悍,男人們一年四季,都是赤著上身,下身也就裹著一條皮褲,他們的信條就是——生死看淡,不服就幹!
此時,珀爾納克已將十頭鐵甲豪豬趕進鬥獸場的獸牢,暗中還放有一隻鐵甲豪豬王,看著孩子們蠢蠢欲動,他卻是心裏竊笑,像是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洋洋得意的江洋大盜。
“呦!維斯那小子真有眼光,守護者之鎧都穿上了,”珀爾納克發出爽朗的笑聲,並狠狠地給兩人一腳,“比爾、皮格快去歸隊!”
科爾斯大笑,並與珀爾納克碰拳:“老小子別來無恙,還是那麼為老不尊!”
熊孩子們見珀爾納克,一哄而散,唯有雪野站在科爾斯身旁甚為乖巧。
珀爾納克可是村裏唯一的煉金術師,平時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但大多都以失敗告終,每次總會殃及他人,故而人人避而遠之。
前幾天,珀爾納克還把自己的臥室給炸平,給村莊裏製造了不少混亂,他是物不驚人死不休,現在誰見了他,都跟見了瘟神似的。
“一群小白眼狼,還是雪野乖巧,爺爺給你個好玩的東西。”珀爾納克佯怒,緊接著,從獸皮口袋中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模樣怪異的石球,欲給是雪野。
“老家夥,這就是你前幾天搗鼓的那破玩意兒?”科爾斯像防小人一般盯著珀爾納克,誤認為他要用怪異石球來霍霍雪野,怒不可遏道,“差點沒讓整個聖村天翻地覆。”
看到多年的老友在自己麵前大發雷霆,珀爾納克悻悻然,苦著臉道:“我這可是為村子著想。”
“為村子著想?你可知道?”一想起維西大嬸潑婦罵街的名場麵,科爾斯霎時怒眼圓瞪,一手搶過珀爾納克手中的石球道,“維西家的阿德利企鵝因你難產而死,至今蛋都卡在屁股眼上,雖然那阿德利企鵝脾氣暴躁,吃相也難看,還欺負其他企鵝,可是阿德利企鵝產蛋量極高,每隻企鵝一年的產蛋足夠五口之家一年的需求。”
老友言辭咄咄逼人,珀爾納克自知理虧,臉色陰沉如鐵,想要為自己開脫卻也不能。
一旁的小雪野很是乖巧,被奪去石球也不吵也不鬧,他眼中希冀,隻是盯著科爾斯拋出去的石球時,目光有些不舍,煉金術中的奧妙,雪野很是向往,尤其是在這無法時代,人類失去魔法的力量,而神秘的魔法與玄奧的煉金術之間,可是有著很深的淵源。
但在大人的世界裏,他們的想法與決策,小孩子是難以涉及的,小孩子總是被冠以童言無忌的措辭,雪野也不例外,頗有些為珀爾納克爺爺不平。
此時,科爾斯喟然長歎,恨恨地將石球拋向維斯附近,看著飛出去的石球,珀爾納克想要製止,為時已晚。
嘣!伴隨一聲巨響,競技場的圍欄被炸毀,受到無妄之災的維斯,更是被這股爆炸的衝擊力,掀飛三丈高,旋即,墜入煙塵中。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