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對秦芩來說第二難不存在,第一難也好解決,他用法力傳遞給石劍,他凝練法力,石劍用他凝練的法力轉換劍光,難就難在第三難上,必須他小心控製,一個不小心就炸了,雖然石劍會自動護體,可是他這個主人太菜,後來他用紅光在石劍身上設置了一套提醒程序,一點點改動,每當劍光開始不穩定,紅光就開始警示他,就這樣把劍光開始不穩定的因素挨個排除,直接摸索出了一條最正確的道路,也是最長的路。
悠悠一夜過去,這凝練劍光之法,在通天道尊傳授的小劍不斷的解答和石劍的一直配合之下,算是完成了百分之四十,秦芩什麼事也沒做,隻是盤坐在一處佛國城池之中,也停了天火煆燒自身,投入全部身心研究劍光凝練之法,因為這是煉劍成絲和劍光分化必須的步驟。
旁邊哈斯塔一直歪著頭看著他,知道他修煉要緊也不曾煩他。黑皮猴子屁顛顛的跑過來一次,繞著他轉了又轉,覺得沒什麼意思,又跑走了。
猴子的神通不適合清理汙染,隻是它心急菩提祖師和西天諸佛,是以來看看秦芩的進度,看到秦芩全身心在投入修煉,彷佛在閉關一樣,他也不敢打攪了秦芩的好事,揪住哈斯塔上串下跳一番,就離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天庭之外,初始包圍天庭欲要進入的幾個巨大身影已是不見了蹤影。
天庭之中,二郎殿裏。
楊戩已經許久沒回他那在神域中顯現而出的灌江口神廟。
這大殿中除了主殿裏的二郎像還算幹淨,其他的桌凳香壇,蒲團香布,都是東倒西歪,破爛十分,地上一個個的板凳腿,一條條的破布溜,證明著他們曾經完整過。
哮天犬蹲坐在地上,睜著蠢萌的眼睛看著黑著臉的二郎神,汪汪叫了兩聲,似在邀功。
二郎神使神通一指,一坨粑粑被憑空變出,糊在了狗子臉上。
楊戩卻是被氣糊塗了,這粑粑是狗子的第二心頭好,你用粑粑去糊狗子還不如用肉包子打它,肉包子打狗還能一去不回,你用粑粑糊它,它會在拆家的同時,給你家裏平均糊上一層粑粑。
等到楊戩反應過來,狗子已經叼著粑粑飛快的竄進側殿,開始了清理殿堂的公務。
楊戩很是絕望,因為過了一小會,整個二郎廟的空中,都飄散著粑粑的味道。
他甩了甩氣暈的腦袋,叫了狗子過來,憑空變了一個木桶,木桶裏都是水,他先用法術使水把狗子清理幹淨,又告訴狗子,等他再回來時,如果二郎廟還不幹淨,就解了狗子,送予一直期待狗肉的魔家四兄弟。
狗子迷惑的看著楊戩,很是不解,你送我粑粑,難道不是為了我開心的做家務嗎?
狗子汪汪叫了兩聲,要和楊戩吵架,楊戩不理它,一甩手化作遁光走了。
狗子又呆了會,不太明白為什麼,不過還是聽話的叼著木桶去清理房間,那水盆是神通所變,水是用不完的,隻是你讓狗子用水去給你清理帶著粑粑的房間,也是不怕房間變成糞池。
也是二郎心大。
白日上午。
秦芩醒來,繼續盤坐在客廳之中琢磨研究,他這兩天也曾嚐試入定初定之法,很是奇妙,入定之中種種色彩紛遝而至,逐漸清明之時,得安定之心,出定後心境沉穩,百感不生。
所以他每次都是盤坐之後再研究琢磨種種之事,頭腦甚是靈敏。
正琢磨之間,老媽打了個電話過來,問了他這幾天的情況,語氣裏濃濃的關心愛護之意,又和他說了一件事,他老家一個表舅家的孩子,喚作陳寧,大專畢業正要找工作。
表舅家比較清貧,表舅小學上了一年就操持家務砍材拾荒,因為家裏困難,還有老人臥病在床,欠下不少外債。表舅從小就很不容易,長大後娶了一個外地來的婆娘,婆娘當時帶著兩個麵黃肌瘦的孩子,跟表舅住在了一起,雖然清貧拮據,過的也是平安。婆娘又給他生了個大胖小子,正是陳寧。
後來家裏臥病的老人去世,表舅兩口子出門打工還債,小陳寧就成了留守兒童。表舅走時拜托了鄰居家一個伯伯照看陳寧,後來陳寧漸漸長大時,被鎮上一窩流氓無賴帶著廝混。照看他的伯伯又抱病下不了床,也就管不住他了,導致陳寧小學沒考上初中,初中沒考上高中,高中又沒考上大學,表舅表妗子在外打工一年才回來一次,寄回來的錢都讓陳寧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