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芩閉上眼,心裏有些沉重,他心裏大多數是把這次的奇遇當作一場遊戲,雖然有時被欺負的慘了些,但是也沒有投入多少,這會兒卻是心裏悟到了些什麼。
鎮元大仙歎了口氣,拍了拍猴子,勸道:“還需忍耐些時日。”
說完又對秦芩拱手說道:“我這果樹還待道友相助,如今這觀內已是安全許多,我與這猴子在這兒看著靈根,道友可隨意挑個房間,且先休息片刻,待可行之時還需道友再幫我清理了這果樹之汙。”
大仙再次道謝,秦芩側身閃過,連道不敢,口稱應當。
秦芩雖然不知道海星大爺們和紅光要做什麼,但是看大佬們知道,反正不是幹壞事,他也不知道自己除了當使用紅光的工具人還有什麼使命,更不知道,這戰爭什麼時候打,要打到什麼時候,卻已經不再那麼怕死了。
他走過拱門,在側麵廂房找了個房間走了進去,裏麵是一套古代房間配置,秦芩也沒有趟到床榻上,隻是坐在地上,閉上眼睛靠著床榻休息,周圍寂靜一片,也就暗暗睡去。
睡去之前,秦芩思考了幾個問題,比如自身的法力,比如那幾個紅星大腿的來曆,比如現世中大多數的無神論者,比如邪神本身體係的侵襲,比如現世之中別的神話體係等等。
離天庭不知遠近之地,有一團紫氣雲霧。
紫色雲霧裏有個小道觀,道觀不怎麼起眼。
觀外護牆都是一根根大小長短不一的竹子堆徹而成的籬笆,籬笆裏是個小院,小院門口有門框而無門板,小院裏地上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的土壤,小院裏麵是個小廂屋,屋裏無門,門框上有個木質牌匾,牌匾上有兩個字:紫霄。
屋裏隻有一個坐榻,坐榻下麵有幾個黃色蒲團排列,坐榻上坐了個道人,道人盤腿而坐,一動不動,不知坐了多久,身上一身古樸道服看不出名堂,身前有個白色的小玉盤,滴溜溜的轉啊轉,轉動的時候一絲絲黑霧出現,慢慢的黑霧多了彙集成了一團就一塊兒鑽進玉盤裏,然後又是一絲絲黑霧慢慢凝聚,每當有一團黑霧鑽進玉盤,道人身後就出現一道道的光線,無以名狀,色彩不一,也不知道代表著什麼,道道光線差不多都被一點點的黑色在侵蝕著,唯有一道光線不存黑色,別的光線都是直直的,這道光線卻是扭扭曲曲的,若是注意它,它就不停的扭曲轉換著各種樣式。
道人睜開眼,看了下玉盤,伸手一點,眼前出現了幾個投影片段,如果秦芩在這就會發現,每個片段都和他有關,有顯示五莊觀裏入睡的秦芩,有天庭正閉目的昊天玉帝,有兜率宮蒲團上的三個道人,最大的一塊投影片段,是一陣霧氣朦朦的地方,有一幅畫卷淩空閃爍出一片片的紅光,紅光裏一道道光線鏈接在周圍地上一個個的神龕裏。
道人微張了張嘴,又閉上眼。
過了一會,又是一團黑霧凝聚而成,鑽進玉盤,鑽進玉盤的同時,道人身後又出現條條光線,那條不停扭曲地光線仍舊不沾黑色,隻是道人麵前最大的那個投影片段裏發生了變故,那個畫卷的投影片段裏閃爍的紅光,和道人身後的那條不斷扭曲地光線,從分別不同頻次的扭曲和閃動開始加速,加速到以同樣的速度扭曲和閃爍,然後以某種未知的聯係共同震顫著,其他的光線上都多少出現了一條條虛幻透明的觸須在纏繞著光線。
如果有道門人士在此,怕是能認出這道人,正是道門之中無神位,合道存真杜撰出的鴻鈞道人。
《封神演義》中曾作偈曰:“高臥九重雲,蒲團了道真。天地玄黃外,吾當掌教尊。盤古生太極,兩儀四象循。一道傳三友,二教闡截分。玄門都領袖,一炁化鴻鈞。”
睡著了的秦芩身上,一道角尖鑽了出來,又彎了彎,看了看秦芩,消失不見,下一刻出現在另一片空間裏的畫卷旁,畫卷張開在半空中,旁邊兩個角尖慢慢停止住了某些動作。
片刻之後,畫卷閃爍出的紅光裏出現一條一條的小角尖。
現世之中。
一陣鈴聲響起。
秦芩被驚醒,揉了揉眼,睜開看見自己正在賓館床上躺著,枕頭旁邊的手機正在鈴鈴作響。
他拉過來手機接了電話,正是老媽,老媽埋怨他大年三十也不知道打電話,大年初一也不知道給自己老爹老娘拜年,然後轉了2000塊壓歲錢給他,囑咐他在外麵照顧好自己,注意安全,盡早回家之類的話,秦芩滿嘴答應,然後就說了一些拜年的話,再說了些老聽的,把老媽應付了過去,然後起床洗了把臉,洗完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已經大年初一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