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神佛皆腐爛(2 / 2)

三太子倒是左右躬身,麵帶微笑,拱手行禮。

台下本在喝酒閑談的仙將道人均停了下來,看向秦芩三人,麵帶微笑,或拱手,或躬身,朝著楊戩和三太子分別道:

“辛苦清源妙道真君。”

“辛苦三壇海會大神。”

楊戩拉著秦芩走到高台男子台下時,最近處一位造型奇古老者,手裏拿了根木杖,額頭上鼓起一個大包像是個壽桃,白發白須,很是和善,朝秦芩露出喜色,彎腰拱手道:“吾等靜待道友久矣。”

說罷,老者腰身直直彎下,周圍道人仙將也都如此,腰身直直彎下,嘴裏念念道:“道友,吾等已是等了許久了。”

秦芩愣住不動,腦袋上冒出個大大的問號,當真是:懵蔽樹下懵蔽果,懵蔽樹下還有我。

秦芩左手在捂著左眼,連忙對著四周躬身,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四處禮後隻能看向楊戩,三太子此時已經到了幾步遠處一個身穿金甲紅袍手托寶塔的仙將處正在對著仙將行禮。

眾道人仙將又對著高台男子和女子行禮,齊聲道:“如今救星已到,吾等暫回,安排一二。”

力士仙娥也都行禮,隻是不說話。

高台上男子點頭,三太子和台下眾人開始淡化,呼吸間俱都消失不見。男子看著秦芩,一步步走下玉階,女子仍舊不動,隻是對著秦芩微笑。

男子走到秦芩和楊戩麵前,一手放在腰腹前,一手在後,對著楊戩問道:“二郎可是恢複了,還能出得去否?”

楊戩不說話,扁了扁嘴,搖了搖頭,又偏過頭去,額頭神眼射出一道金光,射到身前半空中,出現一副畫麵,正是這天闕金光之外的幾個邪惡的巨大身影。

男子默不作聲,沉吟片刻,接著笑了笑,用低沉的聲音對著還在懵蔽的秦芩道:“我乃昊天上帝,多被稱為玉皇,你身上並無法力,今日初見卻是沒什麼東西能夠給你,如今這漫天神佛都被邪異入侵所害,這天宮之內所有器物都已邪變,你若有疑問自可問我,隻是這天規地縛之下有些東西是沒法講的,我能說的,比二郎倒是能多一些。”

楊戩身體站直,也不說話,也無動作。

秦芩看著這男子,心裏五味雜陳,這大佬就是神話傳說裏的大佬天庭玉帝,低頭思考了一會,也躬身行了個禮,口稱陛下,男子受了,道:“直接以你我相稱便可,莫要再多禮。”

秦芩不明所以,憋了一肚子疑問,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隨即問:“為什麼都說等我很久了?而且先前不是有太白金星帶著什麼仙丹詔書給我,要帶我來見陛下,那。。。?”

“前者是因這裏時空間與你來之處並不相同,規則所限,有時一眼便是萬年。後者嘛,非我所使,天規地縛。”

昊天道。

秦芩又問:“什麼是天規地縛?”

昊天看著秦芩,細細說道:“正是天地規則之力,有些並不能說,稍後再給你解釋,現在且先除了邪異,我等正需要你的幫助。”

然後右手抬起手撚了撚,在他頭頂幾寸虛空之中顯露一物,細細一看,是一方古鏡,似是青銅所造,鏡子中間有一圓型封鎮,上蓋一印章,印章內有古字,古字不停旋轉演化,後成二字:昊天。

秦芩看見那一個印章,渾身巨震,那不是畫卷上的章麼?隻是好像有些不同。

再看那古鏡,一束白色豪光照下,罩住昊天上帝自身,隨後昊天看向高台上女子,高台上雍容女子點了點頭,拿手一指昊天,女子頭上現了一玉釵,玉釵上下浮動,也射出一道白色豪光,射到昊天身上,兩道白光相接,蕩出道道透明漣漪,煞是好看。

白光漸漸變了金色,昊天對秦芩說道:“事態緊急,你且開了左眼,先助我一助。”

秦芩依言放開左手睜開左眼。

左眼中看到,那古鏡照下,昊天上帝的頭頂上又長了個漆黑頭顱,頭戴純黑色王冠,全黑的臉中央有一顆豎著的眼睛張到最大,隻有眼白,眉頭的位置,一圈透明的蠕動著的肉色蟲子相互擰著圍成一個圓圈,圓圈裏有一顆眼珠在不停轉動,每轉幾圈,頭頂純黑色的王冠側麵就張開一張張嘴,王冠周圍空中,一個個畸形腐爛嬰兒的虛影若隱若現。

一陣陣強烈的腥臭味道發散開來。

秦芩聞見這股腥臭,喉嚨奇癢無比,立馬就側身彎腰吐了出來,吐出來的不是胃酸,而是一灘黑色液體,液體裏無數密密麻麻的細小眼睛睜開閉合,同時秦芩身子一軟差點要倒下,身上癢麻痛酸各種感覺一齊湧出,左邊肩頭猛地往外突出一個肉瘤,充滿了邪惡黑暗的氣息,還不等肉瘤發生變化,昊天立聲道:“封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