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避免朝中,那些居心叵測的人有過多議論,空如也照常每天上朝,就算是探望皇帝,他也是和好幾個人一起去,從來沒有單獨探視過。
大臣們的頻繁探望,使皇帝又增加了心理負擔。
臨近三月的時候,皇帝已經不允許別人探望他了,而這段時間,一直是太子在處理朝政。
因為有東娘和空如也的支持,太子在處理朝政的時候,也算是得心應手,並沒有遇到什麼困難,畢竟皇帝還在,就算有的臣子心裏有不滿,在這個時候也不敢說什麼。
每天早晨,太子都會親自去太醫院,詢問皇帝前一天的病情。
正奉上太醫向太子說道:“風邪為百病之長,為外邪所致病的主因,皇上目前的病情,還是靠祛風解寒為主,其他調理的藥物為輔,隻要皇帝不出現其他的症狀,估計,這半月十天就能好上來。”
太子有些緊張的問:“你的意思是,父皇的病還會出現其他症狀嗎?”
這個太醫沉思了一會兒,說道:“皇上的身體現在很虛弱,要說不會出現其他的症狀,這誰也不能保證啊。”
太子的心情頓時就沉重了起來。
惡寒重,發熱,頭痛,咳嗽,身痛,這些症狀,幾乎都集中在了皇帝的身上,雖然風寒在每個時節,會有不同的症狀,但太子也深知,在皇上身上發生的這些,實在是太多了。
這種不好的預感,讓太子的腳步越來越緩慢,原先走半個時辰的路程,他足足走了一個時辰。
看著太子緊蹙的雙眉,皇後娘娘的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無雙,你父皇的情況是不是不太好?”皇後娘娘擔心的問。
看著皇後憔悴的臉,太子也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實情。
最後他還是向皇後說了一句:“母後,你放心吧,父皇吉人自有天相。”
皇後娘娘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心想,看來皇帝的病,太醫已經治不了了,隻能靠老天爺保佑了。
“你父皇的身體一向很好,怎麼說病就病倒了呀,而且還這麼嚴重。”皇後娘娘一邊抹淚,一邊說道。
“母後,你要保重身體,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出什麼事情。”太子心痛的說。
皇後娘娘無奈的點了點頭,心想,事到如今,也隻能這樣了。
到了三月,人們已經脫去了厚厚的棉服,穿上了輕便的衣服。
東娘這身湖藍色的長裙,更顯出了她身材的婀娜多姿。
如果換作平時空的,空如也肯定會盯著娘看上半個多時辰,而現在,空如也這一顆心卻懸在了皇帝那裏。
“皇帝的病情怎麼樣?真像他們議論的那樣嗎?”東娘皺著眉頭問。
“太醫院把消息封鎖的很嚴,越是這樣,越加重了人們的猜測,估計是皇帝的狀況不太好。”空如也說。
人們都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如果,皇帝這個時候真有什麼意外的話,就算新帝登基,對於東娘和空如也來說,也不會有什麼壓力,但這個登基的過程勢必要費一些心。
因為在這朝廷當中,總會有那麼一些人會興風作浪。
沒有辦法,有的人就喜歡往槍口上撞,即使粉身碎骨也不怕。
就憑他們和太子的交情,第一個站出來擋事的,肯定還得是他們。
“有些事情,我們的心裏都有一個底了。”東娘說。
“你放心吧,沒有那麼嚴重,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朝堂上擁護太子的人還是多數的。”空如也說的很輕鬆。
東娘望著正在發芽的柳樹,心想,如果皇帝沒有這一場病,說不定她和空如也現在就去踏青了,真是世事難料呀。
當天晚上,太子就來到了將軍府。
看著太子一臉凝重,空如也就沒有了心思開玩笑,他把太子引到了書房,隨後,東娘也趕到了。
太子拿起手裏的茶杯,隨後又放下了,這個時候,他實在沒有心情喝茶。
“東娘,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宮裏,父皇的病你們是知道的,雖然封鎖了消息,估計大家心裏都有個底,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太子無奈的說。
“太醫怎麼說?”東娘問。
“還能怎麼說呀?那一幫人,一說就是風寒,要祛風散寒,說的一套一套的,好像自己什麼也懂,看起病來,一點也沒有效果。”一提起他們,太子又是一陣頭痛。
“你怎麼看,皇帝現在身體怎麼樣?”空如也問。
“父皇現在的脾氣很暴躁,動不動就摔東西,發脾氣,太醫說他的身體虛弱。”對於皇帝的病情,太子向東娘他們說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