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向導,大家心裏就放心多了,要不然到這麼偏僻的地方,說實話,大家的心裏都有一次緊張。
雲朵到了橋上,不住的說:“我要待在這裏,不回去了,在這裏就像在天上一樣,低頭能看見水,轉身能看見山,多好呀。”
東娘笑著對她說:“在這深山老林當中,如果來一個老虎,你是從水裏跳還是從山上跑呀?”
雲朵立刻被嚇得不敢出聲了,喃喃的說:“這個地方會不會真的有老虎呀?”
大家都笑了,雲朵的臉更加紅了。
這時候,橋上來了幾個人,都對他們幾個指指點點的。
玫瑰走了過去,又失望的走回來了。
“怎麼啦?看你一臉失望的樣子,出了什麼事兒?”東娘問。
“我聽不懂他們說的話,就像廟裏的和尚在唱經一樣,根本就聽不懂。”玫瑰有些無奈的說。
雲朵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說:“我可不能在這長呆著了,他們都說自己的話把我賣了,我都不知道!”
看到他們這麼有活力,東娘的心裏充滿了羨慕,年輕就是好,哪怕一會兒雲,一會兒雨,也都無所謂。
走過了風雨橋,幾個人來到了小溪的旁邊。
這裏的溪流特別清澈,如果一直盯著它看,總讓人忍不住想蹲下來喝上幾口溪水。
陳奕歡和陳貞不知道在說什麼,不一會,陳貞滿麵笑容的走了過來,說:“我們要有口福啦,一會兒這個侗族的兄弟,要給我們做好吃的。”
“那個侗族的人叫什麼呀?”雲朵問。
“別提了,剛才我問他了,他說了兩遍,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我也聽不清楚,咱們就叫他大個子吧!”陳貞笑著說。
按照這個陣勢來看,肯定是陳奕歡和那個大個子一塊做飯了,而陳貞偷跑過來和東娘她們聊天。
“你一個大男人,不去給人家幫忙,你好意思嗎,就知道你要在這裏躲清閑,東娘,你說是不是?”玫瑰沒好氣的說。
東娘笑了笑,說:“陳貞過來是為了照顧我們,分工不同,是一樣的啊。”
“看吧,我幹娘都這樣說了,你不要老是說幹娘偏心,我看呀,是你最近火氣太旺了。”陳貞說完,趕緊閃到了東娘的一邊。
玫瑰怒氣衝衝的看著陳貞,卻也不好說什麼。
這時候,陳奕歡對著他們說:“快過來,讓你們看看這種獨特的做魚方法。”
看到陳奕歡那麼興奮的樣子,大家都走了過去。
他們看到陳奕歡的旁邊有十來條魚,而那個大個子正在弄一些草。
“這是要幹什麼啊?不會是要把這些魚燒了吧?”陳貞有些擔心的說。
陳貞說的果然沒錯,那個大個子把草鋪開以後,就把魚放到了上麵,又在魚上麵放了一層草,就把草點燃了。
“不是吧,讓我猜對了呀,我真的是隨口說說,這魚還怎麼吃呀?”陳貞不住的說。
“別鬧了,快出口,看看人家怎麼做,這種做法咱們都沒見過呢。”陳奕歡說。
陳貞這才住了口,但是在心裏卻忍不住想,不會等一會兒草燒完了,魚也燒沒了吧,到時候吃什麼呀?
和陳貞想得不同的是,等到草燒完了,魚卻熟了。
大家興高采烈的吃著那種清香的魚,心裏別提有多美了。
吃完魚以後,陳奕歡說:“一會兒我們要進寨子了,但是我們都得做好心理準備,因為他們這裏的人特別熱情,可能要讓我們喝酒。”
一聽說要喝酒,東娘先愣住了,心想,不會一對一的喝吧,到時候自己真的喝高了,那可就丟大人了。
幾個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候,陳貞說:“怕什麼,既然是來玩的,我們就豁出去好了,大不了就喝醉唄。”
玫瑰倒也是豪爽,第一個讚同,接著就是雲朵。
大家還沒有走到寨子前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在唱山歌。
“哎,什麼結籽高又高咧,哎高又高。什麼結籽半中腰咧,哎半中腰。什麼結籽成雙對咧,什麼結子棒棒敲咧,哎什麼結籽成雙對咧,什麼結子棒棒敲咧。”
接著,就又聽到一個女聲在唱:“哎,高粱結籽高又高咧,哎高又高,玉米結籽半中腰咧,半中腰,豆角接籽成雙對咧,熟了芝麻棒棒敲咧,哎,豆角接籽成雙對咧,熟了芝麻棒棒敲咧。”
大家聽著,都仿佛掉進了那歌聲裏。
“等等,一會兒不會讓我們對歌吧?”陳貞突然問道。
“陳貞,你趕緊學學那個歌,不然一會兒,真的要我們對歌的話,我們就輸了,非得喝酒不可。”聽陳貞這樣說,雲朵都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