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帽子,可惜她不敢接。柳安然輕笑一聲,站起身來,徐徐走近陳妃,兩人四目而對,她一字一句道:“此人意圖謀害主子,這滿桌子的東西,吃了就會引發人食物中毒,此人用如此隱秘的手段害人,其心可誅。我朝律例曾明文規定,奴才殺主,視為‘十惡’之一的‘大逆’,即使得逢大赦,也不在赦限。陳妃口口聲聲提大秦律法,想必知道的比我清楚。”
陳妃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貼身婢女巧兒立刻吩咐人將東西收走,笑盈盈道:“誰看見有什麼毒物?”
如此熟練,顯然做過不是一次兩次。
柳安然冷眼看著,然後走了過去,忽然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巧兒被打的一個腳下不穩,跌倒在地,捂著臉不敢置信道:“你打我做什麼?”
柳安然拿出繡帕擦了擦手,漫不經心:“誰看見本宮打你了?”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陳妃凝眸,果然,這個柳妃跟之前的柳妃,已經截然不同了,陳生那狗奴才沒有說謊。她並不慌亂,撫了撫鎏金紅寶石耳墜,慢悠悠道:“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婢女竟對妹妹打擊如此,以至於性情大變,早知如此,本宮便不打死那婢女了,也省的惹妹妹心煩。若是陛下看見了現在的妹妹,不知會不會心疼呢?”
當然不會。誰人不知柳妃雖傾慕皇上,皇上卻厭惡她至極。
柳安然不是柳妃,所以不顧忌著自己在皇帝心中的位置,更不顧忌種馬皇帝怎麼看自己,很隨意道:“皇上的想法,我怎麼知道?你若是好奇,自個問去便清楚了。不過眼下,似乎有更重要的事情。我早早就吩咐人將飯菜都收起來一部分,隻要讓太醫來,自能驗證是否有毒。”
頓了頓,她又道:“還是說,你要請皇上確認,是否有人指使奴婢殺害我?到那個時候,隻怕就難收場了。”
陳妃微微抬高下顎,越過柳安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上首,一副主子的高傲樣子,“皇上讓本宮掌鳳印,後宮之事,本宮還是做的了主的,何須麻煩陛下。”
她坐在上首,提及鳳印,無非就是在宣示主權。
柳安然不屑一笑,便站在正堂中央,對著惴惴不安的喜鵲道:“沒看見客人來了麼?上茶。”
喜鵲立刻去泡茶。
客人?陳妃眼眸發暗,譏諷道:“柳妃入宮這麼久,還分不清楚誰是主,誰是客?”
一個普通的奴才還不配讓她大動幹戈,可這是她與柳安然之間的對碰,那就不一樣了。
“日子還在後頭,天長地久的,總歸會看得清,隻是不知那時的結果,是否是你願意看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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