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在這天上開始了你追我趕的速度比拚,倒是不分伯仲,都有領先的時刻。
偶爾累了,也就落地踏草而行,但並不敢大意。
兩人不曾停歇半步,一些老百姓見到有黑影從遠處掠過,都還以為見鬼了呢。
“小子,累不累?”
“老人家都沒嫌累,我怎麼能覺得累呢。”
“哈哈,大話,年紀老可不代表真的老,看你能撐多久。”
“那就拭目以待了。”
再次飛出去幾千米遠,風羽突然猛地發力,一瞬間竟是化身一柄長劍,劃破天際便是一往無前。
鬼道人看著這一下子甩開自己的風羽,嘴角先是頓住了,然後笑了出來。
“好小子,這人劍合一還能這麼用呢,化身為劍,倒是天人之上呐。”
說著,自己也加快了速度,往那清平湖而去。
此刻的的清平湖麵上,一個小船正安靜地在那中央,動也不動,一名蓑衣老者正在垂釣,船頭坐著一個年輕人,看著那有無動靜的魚線。
天空中的炸響讓他抬頭望著藍天,“奇怪,剛才什麼聲音?怎麼感覺聽見打雷了呢?”
蓑衣老者沒有關注,始終釣著魚,不過,他的心思已經蕩漾了,就如同那開始不平靜的湖麵。
“有客人要到了。”
“爺爺,難道是有高人來了嗎?是您來這兒等的那個人嗎?”
“嗯,等一會兒他們到了,你就去一邊看著吧,不要靠近這清平湖。”
“知道了,爺爺。”
雖然剛才一聲炸響,但實際上風羽和鬼道人還在數十公裏之外,隻是真氣加持到了極致才形成的這般大範圍的音爆而已。
不多時,正值正午,但清平湖上卻是水霧淺淺,陰天有沒什麼陽光,倒是和清晨並無二致。
一個身影踩著水麵滑行而來,其身形上官青峰不由得笑出了聲,孫兒上官震風已經是到了岸邊,壓根就看不清此人的麵容,隻能依稀瞧得見那後尾。
“好快!”
就在鬼道人踏船的瞬間,風羽也是垂直落下,單腳落在了船篷上。
“哈哈哈哈哈,小子耐力可以,這一手就算平局了如何?”
“不,論輕功身法是前輩贏了,晚輩隻是依靠修為上的優勢才勉強追平而已。”
“真這麼客氣?”
“這是事實,行走江湖,這點東西不至於看不透輸不起。老前輩,承讓了。”
“嘖嘖,難怪我那小徒弟對你誇讚不已啊,果然難得。上官青峰,你怎麼說?”
那垂釣的老者拿起魚竿,果然,還是沒有魚鉤和魚餌。
“原來是淩溪劍主,又是一手願者上鉤的戲碼啊。”
鬥笠下那混濁的眼睛中充滿了睿智和亮光。
“夏家小友,又見麵了。”
“前輩還記得我啊,真是三生有幸了。”
“忘了誰也不能忘了你啊,我可是一直記得你當年說過要挑戰我的話。雖然還不是到時間,但是老夫也不想等了,真到了那時,隻怕是十個我也不是小友的對手了。”
風羽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他還真忘了這個承諾了,連淩溪劍主都差點沒想起來。
“所以,您一直在這兒等我?萬一我不經過此地呢?”
“你不會。”
風羽看了看旁邊喝酒的鬼道人,倒是明了了。
“敢情老前輩是故意把我引到此處的啊,你們認識?”
“他?我和他是老相識了,他昔日在榜上排十五,我排十六,打了一輩子架了。”
風羽看著兩人,心中也是有些感慨,相比較京城兩位,在江湖中一心修煉的人倒是更容易摸到門檻呐,如今也已經超過了他們了,這排名也該改改嘍。
“那現在是?接著打?”
上官青峰收起魚竿,走到船艙裏,“小友請,你和老鬼比了這麼久,隻怕現在出手勝之不武啊,不妨先坐下一起小酌幾杯,酒菜都是現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