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風羽大餅啃了一半,不過那老板也是反應了過來。
“你,你,你不是晉國人?”
風羽也是反應過來自己說的有點多了,眼神中的一縷殺氣閃過。
“我有說嗎?”
“不然你怎麼會不知道晉國的情況?你是敵國的奸細?”
“你要報官嗎?”
看著風羽走近了兩步,老伯也是害怕地往後退了退,“你,你去滇寶齋啊,來我這兒小本生意幹嘛啊,你們的人都在那兒接頭呢。”
風羽停了下來,有點傻眼,“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這半條街的人都知道,不過也沒人願意去報官,曾經有人說過,但是那個奸細的茶樓被封了,人也殺光了,連報官向都殺了,說是以防萬一知道太多。現在誰還去管這些破事兒啊。不過你得趕緊走啊,巡邏隊人很頻繁的,而且還有個廣信王的神秘組織,好多人都是他們抓的,你可別連累我啊。”
敢情這麼不得人心啊?難怪三國聯軍攻打下,能這麼快就丟了這麼多地方,早就不想呆了唄。
本想著自己來這兒是秘密,不殺此人也得讓他無法泄露出去,可是他要是說真的,那也就無所謂了,誰知道這走路上的人知道的這麼多,總不能殺光一條街吧。
“行吧,我走了,不過最後問個問題,要是你們這兒被敵國給攻陷了,你們願意投降嗎?”
老伯不說話了,擺弄著麵粉,這畢竟是他的家,就這麼變味了總是不自在,但這日子也是難過的緊。難選呐。
“我知道了,告辭了。”
風羽邊吃邊走,很快就看見了那拐角的一個大樓,有旁邊三四家大,而且高。
“這就是滇寶齋啊,還挺大。”
走到裏麵,倒是看不出什麼玩意兒。
“客官做什麼,吃還是玩兒?”
“還能玩兒?”
“一看就是外鄉人吧,咱們這裏除了飯館兒可是還有麻將澡堂的。”
“這不是點心鋪嗎?”
年輕的小二笑著說話:“客官,都這年頭了,點心鋪可掙不了幾個錢,咱都是後來擴建的,點心還是那個點心,絕對正宗,您買什麼點心?”
“呃,我找人。”
“家裏人來打麻將了?沒事兒,常有的情況,從那兒上三樓吧。”
風羽拉住要走的小二,“哎,等等等等,我找人,草頭將的蔣老板在包間嗎?”
小二聽見這暗語,立馬變了臉色,不動聲色地眼神飄了飄,嘴裏還在演戲,“哎呦,那您可來對地方了,掌櫃的正在等您呢,裏邊兒包間請。”
風羽順著地方走了過去,不過剛才那眼神似乎是在提醒自己,看樣子這裏人多眼線也多,羅刹的人隻怕也在其中。
隻是,在走進那房間之前,風羽停頓了一下。他的直覺告訴他應該有些不太對勁。
這走到這兒來是不是太過順利了?而且既然有羅刹的人在這兒,半條街都知道這裏是個接頭的點,哪怕再不說出去,也沒道理不被查封啊?羅刹都是傻子嗎?
莫非是放長線,釣大魚?
推開門,裏麵一個正搖著扇子躺在躺椅上的中年人閉著眼,嘴裏還哼著呢。就是那臉上的麻子有點瘮人。
“請問,你是蔣掌櫃?”
“你是哪位啊?”
“我是來找人的,夜老先生在嗎?”
扇子戛然而止,麻子臉一把跳了起來,還是有些功夫在手上的。
“懷王殿下?”
“是我。”
“草民見過殿下,殿下千歲。”
風羽沒有阻止他行拜禮,但眉角皺了一下,殺意已然明朗。
要知道,在鬼門,他可是從來不會用王爺的身份,也不會有鬼門中人這麼稱呼他,一般都叫他一聲大人。
“不用多禮了,你見過他嗎?”
“殿下,夜前輩就在城西的城隍廟裏,那邊都打點好了,您可直接去找他就行。”
“他找上西門武了嗎?現在情況怎麼樣?”
“還沒有,但是試探過一次,沒有打起來就出來了。”
“我知道了,先走了。”
轉身的瞬間,風羽殺機畢現。
夜天會去闖王府不假,但隻要沒有打起來,外人就不會知道,尤其是鬼門的人,他既然沒有告訴風羽就來了,自然也不會讓鬼門提前知道。
這消息的來源怕是王府裏的那位了,鬼門在這裏的暗樁應該早就一幹二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