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小子倒是別站著,快給錢啊。不然我隻能用我的辦法來弄到錢了,屆時你可別後悔。”
風羽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人還真是如同二爺爺所言,一舉一動都不按常理出牌,這般作為實在是難以和琴魔二字想到一起,即便是自己兩次見他,也都覺得是不是還有個雙胞胎兄弟。
他從腰間腰帶鎖扣處拿出了一袋子錢,扔給了船家。
“這位船課的船錢算我頭上,剩下的錢再去弄點好菜好酒來。”
看著滿滿一袋子錢,那人立馬就變了諂媚的模樣,一臉的笑容,總是讓風羽忍不住想揍他。
“好嘞客官,一定好生招呼著。”
“多謝,就當你欠我的還了。”
訣明沒有抬頭,他知道風羽不會拒絕,依舊埋著頭用心擦著那略顯舊意的古琴,風羽隨意瞟了一眼,那琴弦貌似是後來續的,嶄新的一根弦總與別的格格不入。
項立和蘇辭他們幾個人走到了甲板這邊,自己殿下掏了錢幫人,他們肯定是好奇的。
“公子,這位是您的朋友?”
訣明搶先答道:“朋友?哈哈,天下之大,朋友二字卻是太過奢侈啊,我和他,還不算。”
蘇辭聽在心裏,這話不久前風羽也曾對她說過,看來也不是一個普通人,難道也是他的屬下之一?
風羽走回了船欄邊站著,雙手背著,看著滾滾而去的河流。
“確實不是朋友,隻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罷了,第二次見,他連名字都不曾對我說過。”
“這位先生,既然我家公子幫了你,你們也不是什麼熟客,都說相逢不如巧遇,有次機會,不知能否請你彈上幾曲,消遣一下時間,如何?”
擦著古琴的手遲鈍了一下,“真的要聽嗎?喜歡什麼樣的曲子?”
“哦?先生還懂得各種風格的曲子嗎?看來,也是一方琴藝大家啊。”
“琴藝?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古怪,心裏躁得慌。”
風羽背對著他們,但也聽著清楚,“你別往某人身上想,不就沒事了。”
“諧音太像,很難不往身上想,畢竟,那個人也算是一個噩夢了吧。”
“嗬,前輩倒是膽大,當著我們的麵說這些,就不怕屍沉此江嗎?”
“你們有這個本事嗎?一個個老弱病殘的,也不比我好多少吧。”
旁邊的人聽得一臉懵,隻知道懷王殿下對此人頗為忌憚,關係似乎沒有看上去的那麼好,甚至,額,自己等人可能還猜反了。
“是嗎?可是話都說到這個程度了,我更好奇的是誰能追殺你啊,哪家哪派哪個老家夥?”
訣明也沒覺得不好意思,把琴放在凳子上架著,也就跟著聊道:“也沒誰,就是一個老尼姑,大了我快二十歲了,還追著我不放,唉,我這命啊,老天爺偏偏要帶給我英俊的苦惱。”
“果然是風采不減當年啊,難怪被人追殺,倘若追到這船上,可別說你我相識。”
“說了有什麼用嗎?你是能幫我擋得住還是麵子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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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前輩,你想得太多了,我是怕你拖我下水,我回船艙了,等會兒會有飯菜送上來的,你隨意,不過,琴就不要彈了。”
訣明眨眼間就站到了他的身邊,兩人一起手背在身後,看著江麵,溫潤儒雅,頗有些相似之處。
不過,這速度還是把明鏡司的人嚇到了,項立也遠遠自愧不如啊。
訣明從來不和不相關的人說話,不喜歡費那口舌,即便有事,也單單一句話解決,不想認識的人,說再多都是浮雲。
“我最喜歡的就是彈琴了,怎麼,不好聽嗎?”
“你的曲子,當然好聽。隻是~”
“隻是什麼?”
“別人彈琴獻曲,你彈琴要命,我還想多活幾年。”
說罷,風羽獨自一人走下了甲板,往船艙內自己的小地方走去,也沒和蘇辭他們打招呼。
甲板上的眾人也不知道改做些什麼,雲裏霧裏的,尤其是他們之外的普通人,對於他們的世界,更是不得一知半解。
蘇辭敏銳的洞察力在訣明的身上發揮著作用,她看不穿他的實力修為,但是依稀覺察到他也受了傷。能讓殿下保下的人,應該不是簡單人物,也不是他的手下,但,很有趣!
感受到蘇辭的目光,訣明輕輕轉頭看著她,微笑著,兩對目光碰撞在一起,那滔天的壓力瞬間壓得蘇辭快喘不過氣來。
“丫頭,你好奇心挺重啊。”
“隻是先生與公子交好,且身手不凡,如此實力也受了傷,是人當然會有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