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戰(1 / 1)

而程慶然等人,馬不停蹄的趕了兩三天的路,馬比初時已是消瘦幾分,程慶然三人臉上都掛滿了勞累,身上衣服多了幾處破洞。

“今天是中元節,這可是大節氣啊,上至帝宮府胄,下至老農憐兒,無不張燈結彩,大擺宴席,多喜慶的日子啊,隻是不知此時帝都會是怎樣一番景色。”坐在馬背的易玄神采奕奕,看著西邊漸落夕陽,一臉向往的說道。

鐵虎麵容憔悴,臉上蒼白,像是下一刻就要從馬背掉下似的,但其看著易玄,不自覺的笑了笑,說道“嘿嘿。玄子,這帝都,此時定是燈火輝煌,街上孩童嬉鬧,老叟濁酒,青梅竹馬,熱鬧至極啊,若有機會,定要帶上玄子去那老酒館走上一遭,那兒的酒,一個字,烈,哈哈哈。”

易玄聞言,眉頭一挑,喜聲說道“好啊。從小就待在那兩老頭身邊,他們整日飲酒,卻又不讓我飲酒,說飲酒會傷肝敗脾,那他們整日在我麵前大肆暢飲,所謂近墨者黑,他們這樣,我能不會喝酒嗎?但他們總是不讓我喝,哎!此時出門,終於可以好好的喝個夠啦。”

“哈哈哈。玄子年紀不大,酒興倒是挺大啊。”鐵虎笑著說道。

“少爺,前麵似乎有個村莊。”楊文瞧著前方說道。

程慶然抬頭朝前方看去,隻見不遠處有少許燈火若隱若現,便說道“今晚我們在此借宿一夜,明早再行趕路。”

四人一路奔波勞累,食不飽,睡不足,此刻看到人家煙火,心中莫名有些觸動,不覺馬步加快了一些。

行至村口,四人卻是不約而同的鄒起了眉頭,隻因村中太過寂靜,這一眼看去,除了微風吹起的樹葉,就隻有輕煙嫋嫋了,中元如此大節,村中不鬧反靜,有些反常。

“進去小心點。”程慶然說著,一馬當先走在前麵,身後幾人逐步追上。

四人走到村中,易玄忽然眉頭一皺,驚聲說道“有血腥味。”

此聲一出,三人一驚,隨即翻身下馬,手握長槍,警惕的看著四周,突然,楊文停下腳步,直直的望著前方,沉聲說道“少爺。”

程慶然順著楊文前方看去,隻見遠處有五道人影站立於大路中央,呈一字排開,此時太陽已沒入山頭,陰月高掛於星空,淡淡月光撒下,覆蓋著大地山川。

“敢問前方來者何人!”程慶然冷聲問著。

但前方五人一動不動,如木偶一般,程慶然見此,轉身對著易玄說道“玄子,如有不測,勞煩代我照看阿虎。”

易玄點點頭,程慶然轉身,看著前麵五道人影,眼中冷光乍現,手拖長槍,緩步向前走去。

“喲!原以為程家幼子是個膽小怕事之人,見到我等,便會繞道而行,想不到有如此膽魄,非但沒有繞道,反而還要硬闖,有趣有趣,如此看來,也不枉我等此處一行。”

突然,一尖銳空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同時五人身形如瞬移一般,轉眼便移至離程慶然三丈之處,五人突現身前,程慶然心中一顫,想著“這五人,道行不淺,想要斬殺,怕是有些困難啊。”

“程家小兒,你自刎於此,我們可留你全屍。”程慶然正想著,又一聲音突起。

程慶然心知這五人難纏,但他不是一個坐以待斃之人,心中一橫,雄目一冷,怒喝道“跳梁小醜,也配要我性命?受死。”

程慶然大步流星,衝向五人,手中長槍一個豎劈,嘭,五人四處躲閃,地上青磚四分五裂。

程慶然定睛一看,五人隱沒不見,隻有地上炸裂的青磚。

“嗯?不見了?”程慶然說著,但隨即左邊一道黑影閃過,程慶然雙眼一凝,接著又是一陣槍花,將那地上砸出幾個大坑,但就是碰不到敵人衣角,一時間,程慶然猶如力捶棉花,徒勞無功,隻是白白費了力氣。

遠處易玄看著,眉頭深皺,眼神冰冷,忽地,易玄雙眼一睜,大吼一聲“爾等小鬼,也敢暗算於我。”

說著易玄渾身一震,一股極大氣場以易玄為中心向四處席卷而去,而易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柄鐵劍,此時劍尖微微顫抖,易玄腳下一點,人便浮空而上,同時舞起手中鐵劍,刀光劍影,銀光寒劍,狂風四起,空中易玄一身灰衣,一柄鐵劍,四處黑影齊至,圍攻易玄一人,戰況激烈,易玄獨戰四人,打的難分難解,程慶然持槍助陣,但身前突現一人,擋住了他了去路。

楊文想去助戰程慶然,但卻被喚去護佐鐵虎,楊文雖有不甘,卻也無奈,畢竟鐵虎身受重傷,經不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