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在責怪我?”冥若凡一想到竟有人在背後編排自己的不是,氣就不打一處來,身為皇室之人,往往最為避諱的就是這個,也不怪他沒有容人之量,隻是這件事,本就說不得是他的原因,更何況,他何時對乾木木動過手!
鍾離落這樣不問緣由的怪嗔,讓他心情頓時落入穀底!
“我哪敢,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麼好好的又要去招惹她”,鍾離落失笑,這兩個人,究竟要相互折磨到什麼時候?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失言了,冥若凡是什麼樣的人他還不了解麼,他又怎麼可能會對她動手!
“哼!我沒想過去招惹她,是她自找的,夜半三更不睡覺,這才扭傷了腳,與我何幹!”一想到她那雙不服輸的眼神,冥若凡就恨得牙癢,如此不懂得自愛,教他如何能不生氣!便是個男子,也不一定能撐得住,她竟然……
“她非要如此,怨不得旁人”,如果,她肯稍稍服軟一些,那一切便不會是現如今的模樣……不,沒有或許,她就是那樣的一個女子,也正是如此,自己才會被她給吸引住吧,這叫什麼,自作孽不可活,她是咎由自取,自己又何嚐不是!
定了定神,冥若凡這才道,“你放心,冥二已經給她送過藥了,很快就會好的。”
“不管怎麼講,她都隻是個女子,脾氣是倔了點,又愛耍小性子,你既然心中有她也沒必要……”,鍾離落不依不饒的繼續說道。
“夠了!你這是在教我做事嗎?!”鍾離落對她的過度關心讓他覺得很不舒服,“好了,我不想再聽了,你來如果隻是為了說這個,就走吧!”
“唉,我隻是不想你將來後悔。”鍾離落不甘不願的退了出去,其實早猜到不會有結果,橫亙在他們之間的溝壑,很難去填平了……
乾木木正睡得迷迷糊糊,突然察覺到一股視線淡淡的落在了自己臉上,她猛的睜眼,鍾離落的臉出現在眼前!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愣了愣才反應過來,慌忙從床榻上撐起身子!
“醒了?怎麼不多睡會兒?”此時他正坐在她的床邊,憐惜的的看著她,邊說著邊幫她理了理額前的亂發,動作那樣的輕柔。
乾木木有些尷尬,不知所措的看著他,心中在抱怨:這個銀鈴,怎麼有人來了也不說一聲!但突然又記起,他與冥若凡如同兄弟一般,從來都隻見他出入王府那般自由,想來,這也是被冥若凡給慣得。
如此說來,沒有人通報,他長驅直入也並無不妥。
“你呀,就是太過任性了,你是個女子,該服軟的時候,為何就是不能低下頭呢?嗬嗬,說你是乞丐出身,隻怕無人會相信吧,明明該是經曆了世事之後的圓滑,卻像是個被寵壞了的孩子,有棱有角,當初怎麼勸你都不聽,非要如此,如今受了這麼多罪,知道後悔了吧?”索幸鍾離落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像是自言自語的說道。
“你知道你如今有多尷尬嗎?革新的言論一出來,不知道又多少人都恨死了你,我真怕有一天,那些人會……唉,你心中明白,冥若凡他其實不壞,他心中也是有你的,你為何就是不能……”不容乾木木辯解什麼他又自顧自的說道,
突然,他眼睛定定的看著乾木木,“嗬嗬,你知道嗎,有時候,我真想,若是你離開了,徹底的離開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這樣就不會受到傷害了!”
“啊?”乾木木不解的看著這個自言自語的家夥。突然又記起那個右丞相的話來,看來,朝中已經有人開始惦記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