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番外:生子風波6(2 / 3)

好像跟那時的感覺,那時的人非常像!

尹夏初自然不知他的想法,在糾結許久之後,歪頭看了百裏墨,嘴裏說出的話確實問白翎的:“唐突問下,白公子在奉京可還有親眷?”

打斷白翎唱戲的,夏初算的上第一人。

白翎很自然的收了勢,垂首想了半刻,微笑道:“不曾有,白翎親眷皆已不在人世。”

“是麼”夏初故作長吟,從椅子上緩緩起身,在桌前站定:“我府上到有兩個孩子,小小年紀長相頗為俊俏,跟公子倒還有那麼幾分相似。”

“世人千千萬,有和白翎相似的,倒也不稀奇。”

夏初看著他,點頭道:“沒錯,是不稀奇,可其中一個昨兒晚竟跑了,說是到了這春風樓找失散多年的表親。”說著,她忽而妖嬈的笑了下:“找人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可我剛剛買回來的奴侍,就如此大膽放肆,實在讓人不快。”

話到最後,越發的冷冽,旁邊的小侍都不禁縮了腦袋,驚訝於女子前後的轉變。

而白翎的瞳孔猛然放大,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那對雙胞胎的表弟,家中破敗,雖曾多次托人去老家尋找,卻毫無音訊。

“您是說府上的小侍出逃是為了尋表親?”雖然白翎極力掩飾自己的情緒,但語速還是比之前快了不少,濃密的睫毛微微抖動,滿眼焦急。

夏初悠悠然的望向他,回道:“誰知道呢,隻是借口也說不定。”之後狡黠的笑了笑:“要是當真來了春風樓,且不提別的,能完完好好的出這大門都難,我也懶得操那份心。”

白翎暗自思忖,雙胞胎本就少見,與自己容貌相像,又來春風樓尋親,八成正是那對表弟。以往樓裏闖進眼生的少年,鴇公定不會輕饒,要有些姿色的話,還會扣在樓裏,之後的下場就可想而知了。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陣打罵聲,在清寧的壞境中顯得格外刺耳。

“跑,讓你給我跑!我們春風樓豈是你隨隨便便進的?”一個滿麵塗粉的藍衣男子,手裏掂著竹條,厲聲嗬斥道:“既然進了,就別想給我出去!來人來人,把他給我拖回後院,別在這壞了小姐們消遣的心情~”

話畢,上前兩個粗手粗腳的下人,架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少年向遠處走去,藍衣男子撇撇嘴,轉身變了副討好的表情,對周圍駐足的客人行禮:“呦大人們可不要見怪,新來的雛兒總是不懂規矩,不好好教訓教訓就不之天高地厚的,嗬嗬嗬,來來,你們幾個趕緊的請小姐們進屋~~”

站在二樓床前的白翎凝重的盯著被拖走的少年,雙手不自覺的攥緊了衣袖。

“白公子?”尹夏初見他久久不動,開口喚道。

白翎愣了下,飛快的轉過身,精致的臉龐籠著絲陰霾:“失禮了小姐可否容許白翎告退片刻,去後院拿些新鮮的花茶,給您泡上。”

尹夏初知道他是想借故離去探探情況,雲宥若真被扣在春風樓,確實很不安全,所以便順水推舟,隨白翎一起去了後院。

不似門樓那麼燈火輝煌、鶯聲燕語,後院單單掛了幾個燈籠,隱約能照出地上的石板路,一路而來並未遇見什麼人,隻是在路過一處偏僻的院落時,隱約飄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百裏墨玩味一笑,清雋的麵容愈發有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他優雅的為夏初理了下披肩,柔聲道:“夜涼。”

夏初報以微笑,一臂之遙的白翎卻別國頭去,腦後的長發隨之滑落到胸前,月光下顯得臉色有些蒼白,眸子卻是出奇的明亮,他別過頭對小侍道:“羽竹,去看看出了何事。”

羽竹趕忙應聲小步跑到房前,猶豫不決的扣了兩下,見無人做聲,便又敲了上去。門裏的呻吟忽然變得急促,隻聽有女子低聲謾罵著走近,而後房門‘砰’的一下,被打開。

“誰啊誰啊!”開門女子濃眉小眼,下巴上堆著幾層橫肉,見麵前站著的羽竹,稍楞了幾秒,馬上露出猥瑣的笑意:“這不是白大公子的跟前兒的小紅人麼,怎麼,找姐姐來有事?”

以白翎在春風樓的地位,自然沒有人敢明著動他的小侍,可這不代表樓裏的女人沒想法,這女人過於專注,顯然沒發現院中還站著其他人,抬手就朝著羽竹的小臉摸去。

影春跟隨夏初多年,早已脫去當初的稚氣,看見此景立刻上前攔住女人的手,橫眉冷目道:“當著我家主子的麵,居然如此無禮!”女人一蒙,這才看見不遠處寒著臉的白翎,還有處處散發著貴族氣息的尹夏初。

“白公子。”她趕忙筆直的站好:“一時鬼迷心竅,失禮了,失禮了。”

白翎毫無表情的側身從門縫看向房內:“是誰在裏頭?”

“這”女人抬起小指刮刮眼眶,說:“剛來樓裏的雛兒,鴇公讓咱們幾個給他講講規矩。

“開門。”白翎拂拂長袖,淡道。

“白公子,新人您還是不看的好。”

女人言語雖萬分恭敬,但看白翎的眼神總有些掩飾不住的輕浮,尹夏初柳眉微蹙,對影春道:“春風樓的人是怎麼出來的,我還挺感興趣,影春進去瞧瞧。”

影春答應著去推門,站在旁邊的女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子就被定住,依依呀呀連句完整話都吐不出,雙眼驚愕的瞪著從麵前經過的男子,一股刺骨的涼意從腳底衝向腦門。

明明滿麵春風,卻讓人感覺宛若閻羅。

百裏墨微微一笑,而後隨著夏初進了門。

扣著玫紅緞罩的油燈泛著******的光,屋內擺設簡潔普通,巨大的紅木雕紋床擺在牆角,透過淡紫色的紗幔,隱約能看到床上交疊的兩個身影。

還帶著稚氣的麵龐如今豔若雲霞,額頭深深糾結,雙手奮力推著身上的人,眸中映著憤怒、無助和專屬於少年羞澀。

尹夏初隻看一眼,就確定船上躺著正是雲宥,且還被人下了藥。

雖然以眼下的情形來看,事情還未發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可壓在雲宥身上的女子毫無停止的意思,雙手在他白皙的胸膛上貪婪的婆娑著。